第6章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
“呃……有这么邪门的吗？”阿燎有些不以为意，“怎么都能跟‘拐子婆婆’扯上关系似的。”
“我觉得，应该是你想多了。”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极为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咦？”
沐苍：“怎么了？”
“阿苍，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阿燎询问。
“我感觉，这个洞的里面……好像一直有一股微弱的风在向外吹。”
“而且，还顺带飘来了隐隐约约的莫名香味。”
沐苍也嗅了嗅，“真的有！”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望向岩洞的深处。
“要去看看吗？”阿燎提议。
“不行，那边的光线太暗了，会有危险的。”沐苍拒绝。
阿燎又抛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沐苍：“……好吧。”
两人的心智都尚未成熟，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们迫切地想要探寻疑问的答案。
“找到了！风口应该就在那里。”
沐苍自告奋勇，冲在了前面。
为了看个清楚，他勇敢地凑到了近处……
“啊！”
“我的妈呀！”
沐苍发出惊呼，面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与此同时，巨大的惊吓让他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没能站稳，不得不连连后退。
接着，沐苍又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发出了一记“叮当”的清脆响声，更是吓得他直接弹跳了起来，飞身一把抱住了阿燎。
“怎么了、怎么了？”
“阿苍，你看到了什么？”
阿燎连忙询问：“你没事儿吧？”
他其实也十分震惊，只不过，那主要是被沐苍一连串的激烈反应给吓到的。
而且，她所处的位置较为靠后，眼睛也看不清楚，因而便不太害怕，堪堪还能故作镇静。
“咳、咳！”
“松手！”
阿燎轻轻地拍了拍沐苍的后背，似是提醒，似是安抚，也似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
“够了，你抱上瘾了是吧？”
“虽然咱们两个都是小儿子，但我不喜欢这样逾越又奇怪的举动。”
“阿燎，再等等，再让我缓一缓。”沐苍闷声答道。
“再怎么样，你也得先让我过去瞧一瞧啊。”阿燎很是无可奈何。
“我还不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呢？”
“我、我形容不出来。”沐苍总算抬头看向了阿燎。
“听我的，别过去瞧了，太——恐怖了！”
“我现在后悔死了，我们刚刚就不该去好奇……等雨一停，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反正，我今晚是肯定会做噩梦的。”
阿燎想了想，“既然你已经被吓到了，那我更应该去看一看了。”
“这样不就多一个人帮你分担这个恐惧了吗？”
“毕竟，好奇是两个人一起好奇的，而且还是我先怂恿你的。”
“当然，我也是真的非常想知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沐苍觉得阿燎言之有理，于是便松开了她，“那、那你小心一点！”
“阿撩，不要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啊，真的特别……可怕。”
“嗯，知道了。”阿燎壮起胆子，走了过去。
待距离近到差不多之时，她定睛一瞧，紧接着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初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冷汗直冒、毛骨悚然，还有鸡皮疙瘩遍布全身。
原来，洞内的凉风是因为那块岩壁破了一条狭长的缝隙，而另一头应该也是一个与外部联通的洞穴，因此，岩壁的缝隙便成了一个风口。
当然，风口是没什么好怕的。
真正可怕的是——从那风口之中，赫然伸出了一只已化作白骨的手！
像是被卡住了，也像是在求救，更像是……
想要努力地抓握住什么东西一般。
这下好了，阿燎心中带香的凉风一下子化作了阵阵阴风，透心刺骨地发冷，令她浑身僵直地在原地，沉默不语。
“阿燎，你说，这会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拐子婆婆’？”
半晌后，沐苍这边先有了动静。
“会不会，她早就死了，最后变成了这具骷髅？”
“我……不知道。”阿燎单手揉揉了太阳穴，心神稍作平复。
“不过，我记得，在最初的传说中，不是说她吃了仙草能够长生不老，因此才得以修炼成精的么？”
“如果传说真是这样的话，那她怎么会死了呢？”
沐苍又猜测道：“或许，因为她腿脚不便，上、下山都很是困难，并且，除了腿瘸，她当时肯定也身受重伤，危及到了她维持生命的妖怪本源呢？”
“加上关于她的传说盛行，附近各个寨子的村民都对此有心堤防，会往这边走的人少之又少，她很久都抓不到人类来进补续命，修炼不了了。”
“所以，苟延残喘了好些时日后，她就饿死在了自己的洞府中？”
“这个嘛……”与沐苍的言之凿凿相比，阿燎更倾向于不相信“拐子婆婆”的存在。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
“想想看，这么多年了，咱们村子里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地见到过那些传说中的神魔鬼怪。”
“还有……对了，阿苍，你刚刚是不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我记得好像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响声。”
“是的，经你这么一提醒……”凭着记忆，沐苍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洞内的一个角落，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摸了摸。
“有了！”
“阿燎，你看！”
沐苍十分惊喜，“竟然是一把精致的小刀！”
他用脱下来的衣衫擦了擦匕首的锋刃，接着又挪到光线较好的洞口旁，认认真真地打量匕首的细节。
“好刀！简直绝世宝刀！”
“不但能够凿开那么坚硬的岩壁，而且还能够保持完好无损，依旧是非常锋利、挺直和光滑的。”
“给，阿撩，你也来看看。”
阿燎低头仔细了研究一番，“或许，比起小刀，它更应该算是匕首吧？”
“不过，这些我就不太懂了，但起码能够一眼确定，它肯定是来自于遥远的山外，是那一种大富人家的东西。”
“刀柄上是不是镶了金，底部好像还嵌了一颗红宝石？”
她移开视线，将注意力转向了那只骷髅手上。
“阿苍，你再帮我看看，那只手上——是不是还戴着一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