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好啦！”
“不——要——”
他做出最后的挣扎，竭尽全力地大叫出声。
其实我是女的！
与此同时，阿燎猛地睁开了双眼。
……
嗯？
眼前怎么没了沐苍那可恨的臭脸，只剩下了清澈湛蓝的天空，还有缓缓飘动的云彩。
很快，阿燎缓过神来，“原来刚刚只是在做梦而已。”
她翻身坐起，看了一眼同样躺在草皮地上小憩的另外两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个梦里所发生的事情并非全是虚假的。
前一天，阿燎的确跟沐苍发生了冲突，故事的情节也与梦境基本一模一样。
只不过，在现实中，沐苍那只作祟的手仅在阿燎的脖颈附近停留了片刻之后，便就此打住了。
而让阿燎惴惴不安的延续部分，应该也只是潜意识里的自由发挥。
真正的情况是，他们两人又一言不合地吵了起来，最终不欢而散。
“不逗你了，阿燎，反正，只要你告诉我真实的原因，我就放开你。”沐苍认真地说道。
“但前提是，你绝对不能进去！”
“我不想你触犯祖规，我会不顾一切地拦住你的!”
阿燎撇开脸，“你管我！我就是不想告诉你！”
沐苍脸红脖子粗，“你简直冥顽不灵！”
……
“啊——”
身旁响起呵欠声，阿燎转头看过去，微微一笑，“醒啦，阿宁？”
“嗯！”阿宁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想到大中午的树荫底下，还真挺适合睡觉的。”
“看，阿云现在都还在睡着呢。”
两岁的阿云是阿宁的妹妹，因为父母主要忙于干较为重、累、脏的农活，因而平时都是阿宁在帮忙照顾妹妹的。
“对了，阿燎，你是不是也睡着了？”阿宁问道。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发出了哼哼唧唧的声音，是不是做噩梦了？”
“哈哈哈，大白天都能做噩梦，那得是有多可怕呀！是梦到了什么呢？”
“呃……”一想起这个，阿燎便有些心有余悸，“算、算是吧。”
“反正，那就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好的噩梦，我根本不想再去回忆了，恨不得赶紧全部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看着阿燎那咬牙切齿的模样，阿宁在心中偷笑，觉得这个男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既然都醒了，而且天也没那么热了，那咱们就接着干活吧？”她主动提议。
今天，他们结伴来到小青山的自家田地做农活。
因为年纪不大、力气也不够，所以大家干活都是互相分工、合作的。
早上，两人给阿宁家田地翻好了土，午睡小憩之后，自然就该轮到了阿燎家的那一块地。
“好！”阿燎麻利地站起身，戴上草帽，拿起锄头，准备开挖。
恰在此时，一个男孩慌慌张张地从远处跑来，用力地挥舞双手，大声叫嚷着：“不好啦——不好啦！”
地里的两人均是一愣，阿燎连忙询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大铁头？”
阿宁：“别急、别急，慢慢说吧。”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汗流浃背的大铁头还是火急火燎的，立刻回答：“牛、牛……”
“我家的黄牛不见了！”
阿燎：“怎么不见的？是在哪里不见的？”
怪不得大铁头会急成这样，那头黄牛可算是他们家最重要的宝贝了。
“我、我今天一直在前面那个小树林里放牛，中午的时候，我感觉有点儿困了，于是就随便扯了一根藤子把黄牛拴在了旁边的树上。”
“然后，我就靠着树干眯了一小会儿，没想到，就这么一下下的功夫，一睁眼，我家的黄牛就没了。”
“那你有没有顺着牛蹄印的痕迹，先自己去找找看呢？”阿宁又问。
“我有！”
“但、但是……”大铁头的神色忽变，“我朝着那个方向找了好几里路，但感觉越走越不对劲，然后就不敢再往前走了。”
阿燎非常好奇，“为什么？”
大铁头眉头紧锁，“因为要是再往前走，那可就得往‘拐棍崖子’里去找了！”
阿燎和阿宁顿时恍然大悟。
“拐棍崖子”在当地非常有名，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尤其是在小孩子们的心中，那可是最为恐怖的存在了。
因为这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十分骇人听闻的传说。
据传，“拐棍崖子”的深处住着一位“拐子婆婆”。
好像是山里的猛兽因偷吃仙草而得以长生不死，久而久之修炼成精，幻化出了一个似是老婆婆的人形。
她生性孤僻乖张，阴险狠毒，同时又嗜血成性，尤爱以细皮嫩肉的幼童为食，曾经在周围一带的各个村寨中大肆兴风作浪，诱拐并残害了不少的孩子。
幸好，当时一位勇士挺身而出，带领村民们奋起抵抗，不但成功地救下了刚被抓不久的孩子，还打断了那个妖精的一条腿，将她撵出了村寨。
为了保命，妖精不得不仓皇地逃进了小青山中，找到了一座又高又险的山崖作为其藏身之地，从此不敢再下山作乱了。
而那处地方，也就被大家命名为了“拐棍崖子”。
一是因为它突兀独立，顶端部分较为细长、陡立，的确有些形似拐棍。
二是因为有人说，瘸了腿的妖精会用法术把那个崖子变成拐棍，如此她便可以隔三差五地下山去，继续在附近偷偷诱拐、抢掠幼童。
“拐子婆婆”的名号既指妖精是断了腿的老妇人，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棍走路，又是道明了她主要恶行是诱拐小孩。
反正，直到现在，“拐棍崖子”的传说依然盛行。
大人们也喜欢用“拐子婆婆”的故事去吓唬小孩子，威胁说如果不听话，他们就被“拐子婆婆”抓走、吃掉。
所以，孩子们都特别惧怕“拐子婆婆”。
就算是到小青山中做农活，大家也均是结伴而行的，并且一定会尽量避开经过“拐棍崖子”那条的小路。
村里的大人也支持他们这么做。
因为时不时地，那一带还是会发生有人失踪的怪事。
“如果牛真往‘拐棍崖子’上跑了，那可就是个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