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两人针锋相对,各自有自己的想法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九龙令牌的？”
朱棣顿时来了兴趣。
“捡的。”陈曌说道。
这三个字，来自于朱高煜。
不过，听到这个名字，朱棣却是一脸的愤怒。
他原本想着，只要自己放低姿态，拿出老子的架势，去找老四，朱高煜肯定会如实相告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老四还在胡说八道，连自己的父亲都不告诉。
“行了行了，你拿到了，你拿到了。”
朱棣脸庞胀红，在地牢中走来走去，他很想现在就去大牢，一巴掌扇在朱高煜的脸上。
但很快，朱棣就恢复了平静。
他望着自己从未重视过的儿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事实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太和殿内。
也有自己的梦境，也有六哥朱桢所说，甚至之前那些牢头的无礼言语。
朱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他才会忽略了自己的老四，也就是他的父亲，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两人的关系也很疏远。
就像是这一次。
虽然是儿子，但朱棣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老四看自己的目光，与其说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倒不如说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此刻。
朱棣很是郁闷，也很郁闷。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老四朱高煜。
可在自己的儿子心中，却从来没有将自己当成父亲。
每一口，每一口，都是命中注定的。
朱棣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悲伤。
……
“父亲，九龙令牌被你拿走了，是高祖李渊离的。”
“父皇，你既要将我囚禁在宗祠之中，又要治我的不敬之罪，便将我贬为平民吧。”
监牢里。
朱高煜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袍，对着朱棣一揖到地。
闻言。
朱棣打了个寒颤。
他死死盯着大牢中的朱高煜。
他这才知道，老四不是在开玩笑。
反而像是在求饶一般。
想要将他贬为平民！
被贬为平民？
朱棣陷入沉思。
若是以前。
他就是干得出来！
但不知为何。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朱棣对自己的儿子充满了好奇，也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老四，难道你真的要离开皇家，去做一个普通的百姓吗？”
朱棣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求皇上允许。”
朱高煜又是一躬，从父亲变成了‘殿下’，可见其内心是多么的真诚。
“哼!”那人冷喝一声。
“逆子!”他大吼一声。
朱棣冷喝一声，满脸怒容。
他的怒火，倒不是朱高煜要做个平民。
最让朱棣生气的是，他的儿子并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
这就让他怒火中烧，更有一股无力感。
“老四，你竟然敢说要离开皇家，做一个平民，可是，我却不能如你所愿。”
朱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低声道：“朱高煜，还请皇上下令。”
监牢里。
朱高煜皱着眉，一脸的不爽。
但朱棣却一反常态，直接下了一道圣旨。
“江南旱灾，千里荒芜，民不聊生，有人以子换粮，我给你七天时间，凑齐五百万两银子，上缴给我。”
“老四，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那么你以前的过错，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七日之后，你还拿不出五十万两银子，那么，你就留在这里，为我守护这一生。”
“你要做一个平民，我可不会让你如愿。”
朱棣眼前一亮。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朝朱高煜扔了过去。
“九龙令牌，是他老人家的东西，所以被我收了起来。”
“这枚金色令牌是我的私人物品，有了它，你就可以调动所有的文武大臣和北镇抚的锦衣卫，我给你一个先斩后报的权力。”
朱高煜接过令牌一瞧，令牌上有两个大字：燕王。
很明显……
这是他父亲做燕王时的信物。
但是，朱高煜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要做的，就是离开皇族，自由自在的生活。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老爹居然会让自己去做这样的事情！
“老四，你还愣着干什么，这是要违抗皇上的旨意吗？”
朱棣故作冷漠地训斥了一句，只见朱高煜握着令牌，站在原地没动。
“是。”
朱高煜长叹一声，只得行了个礼，准备接受圣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朱棣也是自己的父亲，如果自己就这么走了，朱棣肯定会找自己，到时候自己可就惨了。
然后，他看到了朱高煜。
朱棣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事实上，他如此选择的理由也非常的简单。
他很好奇，朱高煜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江南干旱，千里荒芜，什么都没有，这是事实。
朱棣正对此忧心忡忡。
他的名字，可以流传很久很久。
可事实上，这几年来，他一直在打仗，国库早就被掏空了，没有什么钱可以拿得出来。
原本，这件事应该由朱高炽负责，但朱棣却临时起意，他要试探一下自己这个庶子，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若是朱高煜的本事不大，那就只能让朱高炽去处理了。
但是朱棣却有一种预感，那就是……
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个老四，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倒要看看，我是不是看错了人，是不是一个愚蠢的皇帝。”
朱棣一挥袖子，转身就走。
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之中，还带着一丝得意。
朱高煜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楚王府。
说到楚王府……
所以，他必须要提到一个叫朱桢的人。
可以说，在京城，楚国的国王朱桢，可是出了名的。
所有大臣都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有其他人。
原因无他，因为朱桢是开国皇帝朱元璋的六儿子，也就是开国元勋。
而且，还是永乐皇帝朱棣的第六个儿子。
靖难一战。
而国王朱桢则坚决地站在了朱元璋这边。
直到朱棣登基后，朱棣才对朱桢另眼相看。
可是，朱桢却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
朱棣给了他很高的荣誉，也给了他一块领地。
不过，楚王朱桢依旧没有去他的封地，而是继续待在京都。
由于四哥朱棣生性多疑，所以大王朱桢将其放在自己的身旁，这样朱棣就可以彻底的放下心来。
而且，朱桢的行为，也让朱棣很是欣慰，所以，他将宗室事务，都交到了他的手中。
即便是太子府上下，乃至汉王、赵王等人，在面对楚王朱桢时，都要毕恭毕敬，以六伯相称，无人敢越雷池半步。
因此，在京城，除了皇帝朱桢之外，其他人都是他的顶头上司。
但这一日，楚王朱桢却在书房里焦躁不安，来回踱步。
而且朱桢的眼皮，也在不断跳动，即便现在是深夜，他也睡不着。
……
楚王府，一间书房内。
朱桢负手踱步，皱眉不语。
朱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朱高煜在宗人府的地牢里，看着他的眼神，朱桢永远都不会忘记。
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让他心惊肉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朱元璋的身影。
“太像了!”有人惊呼出声。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
朱桢嘴里念叨着，面色微微发白，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最后。
朱桢冷笑一声，停下脚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私生子而已，他怎么会这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