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又是道德绑架
屠一刀不敢轻举妄动,他是知道手枪的威力的。
就算他能打中江从高的情况下,陆九州还是难免惨遭江从高的毒手。
搞得两败俱伤是很不美好的下场。
“江从高,你儿子是罪有应得。
你自己生下来没教好,能怨得了别人吗?”屠一刀反唇相讥。
江从高一听,顿时大受刺激,用枪口死命顶着陆九州脑门,恶狠狠看着屠一刀。
“我儿子就算没教好,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更由不得你们来决定他的生死!”
陆九州却是淡定自若、临危不惧,讥讽说到:
“他妨碍了别人,难道别人还不能打他骂他了?
他要是作妖不作到别人家门口来,谁会收拾他?
就像当初你,夏绮丽,高高在上想教训我们不成。
最后倚仗着长辈的身份跑到我岳父岳母家闹事。
好在两位老人家知晓大义,不会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夏绮丽一听不乐意了,撒泼的强势性子又上来了。
“陆九州,你还知道我们是你的长辈了?
讲道理,就因为我们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根本没有资格讲道理。
在长辈面前,你们再有道理都是狗屎,作为晚辈就得无条件服从长辈。
真不知道柳上君两夫妇是怎么教出柳安儿那样的女儿,最后还嫁给了你这么一个没教养的女婿!”
陆九州一阵无语。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气焰嚣张、以长辈自居而无所顾忌的人。
“想来你们是把三纲五常、伦
理道德当作箭使了。
我陆九州多说也是无益!”
陆九州刚说完,江从高便使力顶着他的脑门说:
“你还能说什么,事已至此,你就等着被放血超度我儿子吧!
难不成你还能从本老爷手里逃出生天!”
“说不定本官真的可以呢!”陆九州神秘兮兮说到。
江从高从陆九州的眼神里看到了自信和淡然。
不会的,陆九州没那个本事再次逃脱了。
这不过是陆九州临死前最后的倔强罢了。
他在装逼、他在装腔作势罢了!
江从高自我安慰了一番,便说:“绮丽,准备点香。
给锦儿上完香,便是陆九州死的时间。
陆九州,你也死了这条心吧,你没有机会了!”
“也许未必呢!”陆九州继续悠悠说到。
“还嘴硬!”江从高喝骂。
不会的,陆九州虽然表面淡定,其实内心怕得要死。
江从高不得不再次安慰自己。
不过,他的心中已经开始变得不安,甚至拿枪的手也在颤抖。
“绮丽,手脚快一点!”
江从高不耐烦地催促,生怕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夏绮丽也感受到了一种压迫和不安,并且这种感受越来越强烈。
加之,江从高也在向夏绮丽传递着无形的不安感,夏绮丽慌了。
越慌,反而越点不着香。
“你干什么吃的,点个香都不会!”江从高忍耐不住高声呵斥。
夏绮丽手一抖,火折子掉落到了地上。
“你们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放弃挣扎吧!”
不知何
时,陆九州已经在外面的椅子坐下,还吃起了桌面的葡萄。
桌面放着,陆九州从江从高手里换下来的手枪。
“陆九州,你别神气,我手里可是还有枪”
可江从高再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的,不知道何时从手枪变成了一根香蕉。
“这陆九州,你耍我!”
江从高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彻底暴怒了。
他冲上前去就要掐住陆九州的脖子,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本官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本官,又干不掉本官的样子!
嘿嘿!
未等江从高靠近陆九州,屠一刀已经率先一脚踹翻了江从高。
江从高在地面滚动了几下,才勉强坐起身来。
屠一刀又粗又壮力气大,这一脚下去,差点让江从高老年性骨折。
夏绮丽扶住江从高,心疼地抚着他的胸口说到:“老爷,我们犯不着跟这种大逆不道的人生气。”
陆九州当即说到:“别又拿你那点为老不尊的长辈身份来压我。
我们已经说过,你们和我们之间已经不再是亲戚。
就连我的妻子和岳父岳母都是和你们断绝了亲戚关系的。
所以,你那点道德绑架对本官不起作用。”
“陆九州,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们就咬定了你是以下犯上,不尊重长辈。
你这条罪行就跟定你了!”
夏绮丽见自己这边已经没有优势了,索性又继续道德绑架陆九州。
陆九州作为高官、作为一品首辅,怎么都得考虑
一下自己的群众形象吧!
夏绮丽笃定陆九州要为了维护自己的官场形象,而有所忌讳和退让。
“啪!”
突然陆九州响亮的一巴掌打在了夏绮丽的脸颊子上。
夏绮丽懵了,半个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请不要乱认亲戚,不然本官可以告你诽谤!”
“陆九州,你真是大逆不道,连舅妈都敢打!”
“啪!”
陆九州又一记耳光打在了夏绮丽的脸上。
夏绮丽捂着两边的红肿,生气说到:“你跟东方典一样,一言不合就打长辈的巴掌,正是蛇鼠一窝!”
“啪!”陆九州再补了一记更加响亮的巴掌。
顿时,在场的人也都懵了。
江从高也是懵得忘了护住自己的妻子,任由陆九州打她耳刮子。
陆九州这下手也是够狠的。
这第三巴掌下去,夏绮丽直接吐出了一颗牙齿。
“本官现在有点饿了,力气不够大。
不然能打得你这个刁民找不到东南西北。”
“大人,你这巴掌打得我都脸疼了!”
屠一刀笑着摸摸自己粗糙的脸说到。
屠一刀这么调侃,令夏绮丽更加面红耳赤。
她习惯了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要说上次东方典也给她打耳刮子,但东方典的力气终究是小,而且当时在场的人比较少。
“陆九州,你会有报应的”
夏绮丽这次学乖了,还没说完,就已经发现陆九州的巴掌举了起来。
所以,她说到后面的几个字时,几乎已经没有了声音。
“我陆九州何时有你们这种亲戚?
我夫人何时又有你们这种亲戚?
人家有难时不帮扶,等人家有点起色了就来攀亲。
攀亲就算了,你这攀亲的目的还是挑拨离间。
你要是再不积德,别说你们儿子留不住,就是你们现在还剩的一点家业也留不住。
还有你们的小命,也不长远了!”
陆九州说完,便看向屠一刀说:
“证据确凿,江从高夫妇伙同余翠丽,唆使军火司员工陆柄坤偷盗枪支私自交易。
罪魁祸首为江从高、夏绮丽,直接判处绞刑!
同伙余翠丽发配流放为军妓!
陆柄坤则因为戴罪立功减刑,派去码头当苦力五年,改过自新、以儆效尤。”
江从高却叫着:“陆九州,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定罪。
定罪是皇上的事情!”
陆九州突然亮出一把长剑说:“就知道你会说这话。
这把剑是皇上御赐的,让本官有先斩后奏的特权。
要不,本官现在就用它把你们砍了,省得夜长梦多。
免得让你们后面又生出什么诡计来多事端。”
江从高和夏绮丽惊呆了,这把剑他们可是听说过的。
陆九州要是现在就痛下杀手,他们真的就彻底玩完了。
但是判处绞刑,还有一系列流程,好歹还能多活几天。
两人至此也彻底放弃了挣扎。
余翠丽见情形不利,也蹑手蹑脚要离去。
蓦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余翠丽,你想去哪里啊?”陆九州双手抱胸,玩味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