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沙墙演说（上）

    在须弥，适合演讲的地方也许有很多，但是对于沙漠来讲，阿如村村长房子门口就是一个最佳的演讲地。

    首先，这里人最多。作为沙漠中数一数二的大型聚居地，除开喀万驿这种处于佣兵和教令院交汇之地，即使是因为一个瓦罐的水产生的纠葛，也能成为涉及到沙漠百分之一人口的民生大事。

    其次，这里听众好。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喀万驿的人口组成的不符合这次演说的目标。他们是来团结不知真相的赤王信徒的，而不是从信奉大慈树王且可能供职于教令院的学者的镀金旅团获取认同和赞许。

    最后，也是最不重要但是又很能提高演说效果的，就是村长的房子是在一个高台上建筑的。他们直接站在上面演说，不仅可以有效避免新造一个台子而引发的村民对于外来新事物的担忧，更能借着村长的权威，为自己的言辞背书。

    “听见了吗？拉赫曼这几天和雨林来的几个家伙谒见了赤王，回来之后躺了三天！据说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八成是被那几个教令院的家伙洗脑了，我不去，免得被同化。”

    “我看你们两个还是去吧，拉赫曼这几天变了个人，但是我试探了他几下，对于赤王的忠诚那可是一如既往！”

    就在这些驳杂的议论声中，整个阿如村的人在一个上午就都知道了演讲的大事。

    “欢迎收看赛诺保卫阿如村！”随着无名的吆喝，布莱依、艾尔海森、迪希雅、拉赫曼四个人走到了台前。

    “小兄弟，赛诺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他呢？”

    “赛诺？赛诺当然是在保卫阿如村了！”

    ——其实赛诺也并不是在「保卫」阿如村，确切地说，「监视」这个词更能表现他的现况。他站在阿如村两侧山谷的脊梁最高处，保证没有一个人能够通过纸和笔把演讲的信息传递到外界。

    比如你看，现在这里假如说来了一个行商，那我们就……诶，还真有一个璃月人背着箱箧，打扮如浪客一样的走过来了！

    赛诺眯缝起眼睛……嗯，这个人应该是在须弥城逛完，从喀万驿过来的。问题不大。听说璃月有个稻妻过来的小伙子，叫枫原万叶——这个行商估计也是像他一样的浪客？听说稻妻那边山岛竦峙的，估计经常会用到风之翼。有了！万叶开了风之翼卡在岩缝中，叫「喀万驿（卡万翼）」——不错，回去和提纳里分享一下。

    正当赛诺在那里构思新的冷笑话时，这边的演说已经开始了。

    布莱依清了清嗓子：“我今天来的最主要一件事情，不是说服你们听从教令院的指示，不是逼迫你们信仰草神，也不是杀光所有赤土之王的子民。

    “我来的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带着大家分清楚「骂人」和「说脏话」这两个概念，把这两个概念搞清楚了，对话也就有了前提，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先说第一点吧：骂人和说脏话不应该画等号。显然，在提瓦特通用语种中，这两个词已经被混淆了概念。村里有人听说过蒙德吧？举个手——诶诶，不用把铁锹钉耙举起来啊，我看得见，和平相处和平相处。蒙德的语言，就像阿如村的语言一样，和提瓦特通用语有着一定的不同。

    “说脏话，它在蒙德语中（艾尔海森我知道这样不太严谨，也知道蒙德语的3个变种和39个分支，但你先别急）大体地可以翻译为swear，这个词还有发毒誓的意思。骂人，则是insult。这也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了。

    “当然，作为绿色清新美好沙漠子民——当然我并不绿色，骂人是不好的行为。现在大家指的骂人，大概来讲，应该是以对方家族地位为圆心、生殖器为半径、母系成员为打击目标的言语攻击。

    “由此，我们便可以将骂人和说脏话分开来：对方为圆心和母系为攻击目标是骂人，生殖器是脏话。——当然有点以偏概全。所以骂人是攻击，脏话是表达情绪。这也就说明了说脏话不可能停止，毕竟人都是有情绪的。对不对？

    “行……接下来有请加拉…拉赫曼播放vc…呃，讲一下他几天前的探险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