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两人踱步到校外，伊川看颜霄的心情好了挺多，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颜教授怎么没一起回来，你外公的状况还好吗。”
“已经醒了，目前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得看后期治疗，不过医生说我姥爷体格好，问题不大，所以我姥爷醒了之后，我就被赶回来了。”
伊川点点头：“嗯，不会有事的。” 看颜霄在烧烤摊前停下来：“想吃烧烤？”
颜霄点点头：“喝两杯？”
“走”
两人找了一桌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老板拿着单子过来：“小伙儿来点什么，自己勾，勾完拿给我。”放下单子就走了。
伊川拿过单子：“要什么。”
“拿半箱乌苏，冻的，其他你看着点吧。”
伊川在单子上勾着：“行，那我就看着点了，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没有”
伊川吃了晚饭的，没点多少，起身将单子送给老板，路过一桌的时候，感觉那几个人一直盯着他看，他也没多想。
老板先把酒给他们抱上来，颜霄接过伊川给他开的酒，把杯子用酒涮了涮，伊川见状，将自己的杯子递过去：“谢谢。”
颜霄抬眼看他：“你没酒吗。”
“没手”
颜霄将伊川的杯子涮好：“来，我尊贵的二川哥，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伊川接过杯子：“洗得不错。”
颜霄看一眼伊川，咧开嘴笑了，将自己的酒倒满，举着：“伊川，谢谢。”
伊川闻言将自己的酒添好，和颜霄碰了碰：“不用谢，待会儿结账就行了。”
颜霄将杯中的酒喝完，边添酒边说：“行，我结，我就多余说那一个谢字。”
伊川笑着将自己的酒喝完，也添满了。
烧烤摊速度很快，酒喝不到半瓶，菜就陆续上桌，伊川见颜霄望着面前的碳烤茄子没动筷：“你不吃茄子吗？”
颜霄扒拉了两下：“不吃蒜。”
“你不是说你不忌口吗”
“你也没说你要点茄子啊，我怎么知道。”
伊川将茄子换到自己这边，将烧烤盘推给颜霄，颜霄拿起一串：“这是什么？”
伊川看了下：“鸡胗。”颜霄闻言立马放下烤串：“为什么还有这个东西。”
“你鸡胗也不吃？”
“不吃内脏。”
伊川笑了：“问你你说没有忌口，结果蒜也不吃，内脏也不吃，你还不吃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还吃内脏这玩意儿，我就不吃蒜和内脏，谁知道你精准踩雷。”伊川听着颜霄越说越没有底气，将那几串内脏拿到自己面前：“好了，剩下的是牛肉和猪肉还有素菜，吃吧，再不吃你就上隔壁桌去。”
“等一下，韭菜你也拿走。”
伊川摇摇头，拿过韭菜，自顾的吃起来。
许是几杯酒下肚，也许是颜霄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讲以前和姥爷的一些开心事，伊川笑着听着，心中也泛起一丝涟漪。
几瓶酒慢慢喝完，颜霄去上厕所顺便结账，伊川坐在位置上点燃一根烟等他，他盯着旁边的路灯，回想起很多年前和父母幸福的点滴，这时一个人坐在他的旁边，伊川回头，觉得坐在面前的秃头男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秃头开口：“小兄弟，喝一杯呗。”
伊川礼貌回绝：“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不喝了。”说完，伊川正欲起身，另一个男人绕过他按着他的肩膀坐在另一旁。
颜霄结完账看到这一幕，快速跑过去，站到伊川身旁：“你们干嘛。”
秃头抽出烟盒的烟，叼在嘴上：“不干嘛，请这位小兄弟喝杯酒，结果小兄弟不给面子。”
颜霄冷笑：“不好意思，不喝，伊川，我们走。”
“那天踹我一脚，救走舒闵潘那小子的是你吧，我没认错吧。”秃头将嘴里的烟点燃，盯着伊川。
伊川这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了，没有说话，盯着那个秃头，秃头靠近伊川，继续说道：“看来是你了，没想到舒闵潘那种人还有朋友，他在你们学校过的还不错吧。”
伊川平静的说：“不知道，那天只是路过。”说完起身：“颜霄，走。”伊川不知道这些人和舒闵潘什么关系，他不想将麻烦惹到自己身上，刚转身，被其他俩个人拦住，秃头起身，走到伊川面前，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我他妈管你是不是路过，但你那天实打实的踹了我一脚，刚刚我好心请你喝杯酒，是你小子不识好歹。”
颜霄将伊川扯到自己的身后：“那你想怎样。”
“小兄弟，和你没关系，滚一边去。”
伊川将颜霄推开：“有话快放，是不是那一脚还没被踹舒服。”
秃头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猥琐的说道：“这样吧，我看你长得不错，尤其是这双眼睛，水灵灵的，要不你陪我们哥几个玩一玩儿，这事就算完了。”
颜霄正准备给秃头一拳，只听伊川吼道：“我去你妈的。”一脚将秃头踹在地上。颜霄愣了两秒，立马将拳头挥向旁边的人，伊川抬起椅子就往冲上来的另一个人身上招呼，不留一丝余力，伊川看着要从地上站起来的秃头，又是一脚，看躺在地上捂住肚子的秃头，颜霄拉着伊川：“走了，伊川。”
伊川像是没听见，又往秃头身上招呼一脚：“臭不要脸的秃子，不看看你爹是谁，你怎么不玩儿你二大爷去。”
颜霄抱住伊川往后扯：“走了走了，伊川~别踢了。”
伊川被颜霄扯着边踢空气边骂：“臭不要脸的秃子，我踢死你，我踢到你下辈子都不想投胎，不要脸· · ·”
颜霄终于将伊川带走，他有点意外，虽然秃头的话很过分，但是他没想到伊川会起这么大反应，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当时想给秃头一拳是准备给一拳就带伊川跑的，但事实的发展出乎意料，他有一瞬间都怕如果不拦住伊川，伊川会把秃子踢死。
他看着伊川喘着气坐在路边，眼底因为过于激动的情绪还泛着红，过了一会儿，伊川好像气喘匀了，抬头看着站在旁边的颜霄：“刚刚，吓到你了吗？”
颜霄坐下：“嗯，有一点。”侧过头看着伊川眼尾还未消失的红，轻笑了一下：“刚刚你就像一只急红眼的兔子。”
伊川低头笑笑：“我除了第一脚踢得特别使劲，后边我都收着劲的，没真往肚子上踢，我还要读大学呢。”
至于伊川为什么会那么激动，颜霄没有问，他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可触碰的东西吧，至于其他的，以后总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