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激战邪祟
借着摇曳的烛火,三人才看清面前数十人形如恶鬼,干枯的皮肤如同树皮,细密的黑筋遍布全身,这些人双手指甲奇长,如鹰钩一般卷曲,根本不是常人所能长出来的。
三人立刻背靠背互相倚靠,复荣大声说道:“别躲躲藏藏的了,有本事出来一决雌雄,躲在这些小喽啰后面不嫌丢脸么?”
“丢脸?脸值几个钱?当我是傻子这么好忽悠么?有本事将这些人都解决了,再谈见面的事情吧。”坐在首座上的王老爷开口道,声音层层叠叠,不男不女,应是那幕后的东西借口说话。
王老爷说完,一众家丁率先发难,复荣解开道袍,在左侧衣袍里掏出一些黄符甩了出去,那些黄符如同有生命一样精准贴在那些家丁额头上,被黄符贴住的家丁宛如被定身了一样一动不动,复荣大拇指和中指交叉打了一个响指,“嘭”地一声,被定住的家丁身上燃起熊熊烈火,顷刻间地上只剩一堆黑灰,阴风吹过,连灰都不剩下了。
钱管家左手一甩,五根指甲如同飞镖一样射向三人,常言右手持剑在身前花圈,一个圆形剑阵挡在面前,将其尽数挡下,钱管家左脚踏步,右手呈爪朝着常言心脏抓去,常言身形倒退,一脚踏在身后柱子上,半空翻转下将桃木剑从钱管家的天灵盖上插进去,一股腥臭的液体随着桃木剑的拔出被带了出来,而钱管家的身体也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就在钱管家动作之时,那座位上的两座肉山也动了,王夫人狠狠抓了一把旁边桌子上的一盘瓜子,尽数塞进口中,然后如同种子机关枪一样,把瓜子当子弹吐了出去。
复荣将腰间符绳解下,快速甩动挡下那些瓜子,那些瓜子带有极强的腐蚀性,将地板都腐蚀出了一个个坑洞。
突然,一道黑影狠狠撞在复荣身上,不仅将符绳撞成碎片,还把复荣从屋子里撞到了院子外面,一口鲜血吐出,复荣眼前一阵阵发黑,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奶奶的,这家伙力气可真大。”看着手中的小半截符绳上有许多发黑的裂口,复荣暗骂道。摸了摸胸口,似乎肋骨都断了几根,急忙将一张绿色朱砂符纸贴在胸口,又调息了一会儿后,复荣的脸色才好上几分。
另一方面,王老爷在王夫人的掩护下将复荣撞到院子里去后,一只大手朝着宋青羽的天灵盖抓去,那比常人两个脑袋都大的大手带着腥风扑面而来,这一下要是抓实了,纵使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了。
宋青羽朝左边一滚勉强躲过,下摆处的衣襟因为沾染到黑气而迅速腐化,入门这么久以来,宋青羽没学几天拳脚功夫,现实世界的他也不过是个朝九晚五的社畜,根本就不怎么会打架,如今面对这跟肉山一样的恶鬼,能不被吓破胆躲开就已经很好了。
这时,常言已经解决了钱管家,抓住宋青羽衣领将他扔到了院子里后,门也被关上了。
“好小子,打算以一敌二?够胆,我不会杀你,会将你当成我的第二个容器。”王老爷阴笑道。
常言并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张紫色符纸贴在剑身上,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剑上,一时间,木剑上散发出一缕缕紫红色剑气,常言一挥剑,一道紫红色剑气斩向王老爷。
王老爷并不闪躲,任由那紫红色剑气斩在身上,恶臭的脓血从王老爷肚子上流出,也带有强烈的腐蚀性落在地上,纵使肚子被开了个大洞,王老爷毫不在意,反而将手插进肚子里搅了搅,将大肠和小肠抽出,一手握一根,如同甩鞭子一样抖了抖。
常言皱紧眉头,提剑率先出击,王老爷还未动作,后面的王夫人已经吐出许多瓜子射向常言,常言不得不停下来抵挡王夫人的瓜子。
也就是这时,王老爷拿着大肠鞭从上至下朝着常言狠狠抽去,常言拿剑抵挡,那大肠鞭如灵蛇一般一圈圈缠在桃木剑上,腥臭发黑的脓血和黑气紧紧裹住桃木剑,即使有了灵符和指尖血的加持,依然无法挣脱开。
大肠鞭缠住后,王老爷的小肠鞭直取常言咽喉处,无论是击穿还是缠住,常言都输了。
未曾想,常言果断放弃桃木剑,“噔噔蹬蹬”连退几步,一手掐诀一手念咒,一道紫雷从天而降,劈中了王老爷的半边身子,千钧一发之际,王老爷艰难的把脖子朝旁边歪了一下,不然半边脑袋怕是都要劈裂了。
一道狰狞的伤口从王老爷斜方肌处一直延续到腰部,要不是王老爷过于肥胖,都已经成两半了,那大肠鞭和手也被紫雷劈成了碎片,借助着冲击力,桃木剑在空中转了几圈后重新回到了常言手中。
王老爷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脸上竟露出贪婪的神色,如同看到了肥美的猎物一样,舔了舔嘴唇,王老爷道:“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吃了你,能借助天道的修行者,一定会使我的修为再上一层楼。”
一颗黑色的圆球从王老爷背后射了出来,常言以为还是一颗瓜子,下意识格挡住,却不曾想,是一颗眼球,那眼球粘在桃木剑上甩都甩不掉,不一会儿就如同炸弹一样炸开,四溅的粘液有不少都粘到了常言身上,最严重的是有一滴粘液竟射进了常言的眼睛里,一瞬间,眼中的眼珠和眼白如同被人用棍子搅拌粘合在了一起 。
看着桃木剑上的裂痕和眼中不断传来的剧痛,常言满头大汗,咬牙死死盯着后面藏在阴影里的王夫人。
王老爷笑了笑,道:“小子,这叫礼尚往来,你阴了我一把,我不得收点儿利息?这很公平,对吧。”
这无耻的嘴脸看得常言怒火中烧,手颤抖的伸进怀里,默默掏出一张黑色的符纸贴在剑身裂痕上,将眼眶流出的血抹在剑上,再次向着王老爷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