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亲,你的唇好软啊
“……”
乔逸似笑非笑得盯着他看:“我以为,哥哥这物种,一个就够了。”
卓恩遇念在他收留自己的份上忍了,可他越忍,有些人就越得寸进尺。
“我看你以前直播时经常说什么谢谢王哥送的火箭,谢谢李哥送的热气球,谢谢这个哥,谢谢那个哥。”乔逸将他的那点敷衍尽收眼底,“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谢谢我这个哥哥呢?”
卓恩遇忍无可忍,修长的胳膊一伸,将坐在沙发的人领带抓住往前一拉,还没等人反应过来,狠狠地咬在了那片他惦记很久的唇瓣上。
那一瞬间他就像终于如愿以偿的孩子一样,就像在他心里演示过的无数次那样,轻轻咬着,吮着,舔/着——所有神经都在叫嚣着。
“我够胆叫,你够胆应承啊?若是不敢,以后这话就唔好讲啦!”
如此好听的声音在乔逸耳边响起,他还震惊在刚刚那个吻中,流连忘返,回味无穷。
他没和谁接吻过,也不知道亲吻以后会是什么感觉,只看见过医院的郑医生和他女朋友在办公室接吻,门都忘了关,还是他好心关上,可依旧不明白为什么接个吻都会那么忘我陶醉。
可现在,此刻,他晓得了。
那甜蜜的,柔软的地方,是承载着偷欢的开始。他的心跳持续加速中,嘴唇意犹未尽的甜蜜感觉让他忍不住舔了舔下唇。
还想要,还想要被他这样对待。
卓恩遇瞧着那傻愣愣的人,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反应过来,震惊道:“你……你不会是,初吻吧?”
乔逸终于回神,挑了挑眉。
“……”
艹!
卓恩遇低骂一声,乔逸今年都快三十了居然还是个……是个童子鸡么?
可对上那人好奇,又透露着一些天真的眼睛,卓恩遇扶住额头,心想完了,两个童子鸡怎么谈恋爱?
俩人就这么盯着看对方,尴尬到能用脚指头抠出三室一厅来。
正巧,千俞打来了电话,卓恩遇赶紧松开乔逸,逃也似的接起电话跑了。
乔逸盯着他那逃跑的背影,心里跳跃演化得非常厉害,摸了摸自己嘴唇,和腹指触碰,不是这个感觉,卓恩遇的唇,很软,好甜……还想吃。
卓恩遇跑出去就钻进了千俞车里,这样子倒是把千俞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
千俞带他去了市中心的一套房子,站在落地窗前,不远处就是东方明珠塔。
听千俞说,这套房子是父母生前住的,但不是他家。后来被法院拍卖,一直没卖出去,项时越回国以后听说,立马就买了。
卓恩遇总觉得他和千俞命运很像,只不过千俞比他幸运太多了。
“项时越已经去警局协助调查了,你暂时先住这里,最近我看你也不怎么直播,好好准备购物节的自制。”
卓恩遇抿了抿唇,没说话。
千俞扫了他一眼,与他并肩站在一起,他小时候常站在这里问爸爸,什么是东方明珠塔?是不是和托塔李天王拿的那个塔是一样的?
那时候不懂,也不愿意好好学,爸爸总是“哈哈”大笑几声后再耐心给他解释。
“爸爸总说世间万物形形色色,变幻莫测,我们往往来不及停留,只能拼命往前跑。你不走,时间会推着你往前走。”
卓恩遇安静的听着,只是眼圈慢慢红了。
“我听话,听爸爸的话往前跑,过往云烟,何必在意。若是只活在过去,那现在就会淘汰你,把你永远都困在那一块黑暗又孤独的地方。”
家人意外车祸去世,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整整十年了,十年前他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少爷,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
父亲公司被叔叔夺走,家产归了别人,连他父母留给他的财产,全部都成了别人的。他能拥有的,只有那几个相册,要不是项时越回来,千俞想,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多想活下去。
“阿遇呐,你快二十岁了吧?”千俞温声道,“哥哥20岁的时候,你项哥还没回来,那时候,我也只上了个普通大学,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样的,所以我能体会到你的恐惧,可你要往前看。”
“……千俞哥,我没办法忘记,我永远都忘不掉,我努力过。”卓恩遇越说越激动,“我想要把他忘掉,想把妈妈血肉模糊的样子忘掉,想把黑猫被活剥的痛苦面具撕开扔掉,可我做不到啊!”
千俞抱住了情绪激动的卓恩遇。
卓国财对儿子做的那些事,对一个不负责的父亲来说觉得没什么,动动手打一顿,张张嘴侮辱一番。可这个父亲从来没想过,他所做的一切,会导致卓恩遇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治愈心理创伤。
卓恩遇最终还是没住在千俞家里,他告诉千俞,自己认识了一个医生,起初千俞不同意,觉得卓恩遇年龄太小,现在谈感情问题为时过早了。
但在旁边被无视一天的项时越突然插嘴说“媳妇,我俩可是青梅竹马,十几岁就在一起了。”
千俞瞪了他一眼,刚想骂他,项时越讨好的拉走了人,顺便给卓恩遇做了个赶紧滚蛋的手势!
于是卓恩遇只是一个人在那里待了一上午,下午接到乔逸的电话就跟他回去了。
不知是不是卓恩遇的错觉,他总觉得乔逸盯着自己鼻子以下看,时不时瞄一眼,或者他喝水,吃饭的时候,就盯着他嘴巴。
搞得卓恩遇一小伙子特别尴尬,觉得乔逸多少有些猥琐,要不是那张脸,他真忍不住会一拳打赏过去。
卓恩遇的东西并不多,简单一个背包就装了他所有的东西,再一个纸箱里放着他的书,其余多余连个内裤都没有。
乔逸让他先去洗澡,自己则将他书放进了书房。
他的书房大部分都是医院类的,偶尔出现一两本陶冶情操书籍,那也是他上学时期买来研究的。
而卓恩遇的书籍就很不一样。
有关于声乐、播音、普通话、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厕所读物,最让他无语的是有一本名叫《85个实用好学的幽默技巧》,还有一本《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
翻开看了看,乔逸果断将这两本书压在了柜子底下放垫子,毫无营养的东西,看了只会浪费大脑的运转。
等卓恩遇洗完澡出来,乔逸已经将他的书籍整理好,顺便还腾出来一个柜子让他用。
靠在门框上擦头发的人盯着他看了会突然问道:“你把我书收起来做什么?过两天我还要搬走,就扔在箱子里行了,懒得收拾。”
说罢人转身就走了。
乔逸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书,又看眼整理出来的书架,情绪不明,只是低着头很久都没动。
书房有两个门,因为和卧室通了一个推拉门,外面还有一个。
乔逸站在那里一举一动,都被卓恩遇看在眼里。
乔逸将自己的书籍收起来了一部分,腾出来一个空位置放了他的书,他那些书乱七八糟的根本不值得摆在上面,一般他也是垫在床铺下面,有用了再找出来。
从来没人给予他一个单独的位置,只属于他的。
良久后卓恩遇听到乔逸进了浴室,自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只是早就不知道电视机播放的是什么了。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卓恩遇想到了早上吻乔逸的画面。
乔逸的唇比想象中还要软,本以为他那张嘴出口伤人,想要恶狠狠惩罚他一下。但他发现被吻了以后,那懵懵懂懂样子,以及不知所措的表情,卓恩遇心里突然被塞进一团棉花,这个乔医生,怎么会这么软呢?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起了乔逸今天那猥琐又堂而皇之的眼神,卓恩遇抱起抱枕,将头埋起笑了起来。
——原来乔逸是在回味那个吻。
“还不睡吗?”
乔逸抬头,卓恩遇歪在门框上看他。
“你先睡,明天有个大手术,我看些资料。”
卓恩遇并未离开,只是“哦”了一声,出去一趟又回来,递给乔逸一杯咖啡,顺便坐在了一边。
“明天手术,今天你才看资料,要是我生病了,大概没勇气让你替我手术。”
乔逸闻言一顿,接着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就像有人在问,为什么你的号这么难挂?”
卓恩遇瞧着他。
“我天天坐诊,手术你来替我做么?”
卓恩遇哼哼一声,不服气:“这和你做手术有什么关系?”
“做一场手术要准备很多资料以及病例对照研究,今天或许病人只是轻微手术,那么一夜之间有可能他也会突然变成重创。”
“不是吧,哪有那么容易……”
“当然有。”乔逸打断了他的质疑,将资料合起来正准备要给他讲讲道理,结果人大主播一见他这一副长篇大论的样子,立马起身,不准备听。
“……”
“嘿,你这儿还有吉他啊?”卓恩遇意外道。
“不是我的,一个朋友出国了,当做礼物送给我了。”
卓恩遇一眼看到了吉他上刻得东西,“qy”这不就是乔逸的缩写么,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想哪个朋友会把自己东西刻上你名字。
卓恩遇顺屁股坐在旁边沙发上,抱着吉他轻轻拨动了几下,乔逸抬头,意外道:“你会弹这个?”
卓恩遇不否认,他可是个才艺主播,十八般武艺,不说样样精通,但这种撩妹技能可是完全掌握在手的。
“肯定比你弹得好听。”卓恩遇扬了扬下巴,抱着吉他问,“你给……你前男友弹过吗?”
乔逸抱着手臂不语。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哦,骚瑞。”卓恩遇突然想到人乔逸喜欢的是男人,所以不可能去撩拨人女孩子。
“对面的男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请不要假装不理不睬~”
卓恩遇弹完一曲笑着调侃道:“以乔医生这么闷的性格,会不会唱这首呢?”
i gotta feeling我有种预感
that tonight&39;s gonna be a good night今晚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that tonight&39;s gonna be a good night今晚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that tonight&39;s gonna be a good,今晚将是一个
good night很美好的夜晚1
乔逸从开始的聆听到后面整个人的都变红了,难为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被一个孩子撩拨到面红耳赤,心脏“扑通扑通”仿佛要破肉而出。
“额,如果是我喜欢的男生,现在会这首歌给他。”卓恩遇抱着吉他,继续拨弄着琴弦,那纤细的手指上下滑动,卓恩遇撩拨的不是吉他,而是他这个万年老铁树。
you&39;ve been creepin&39; round on me
while you&39;re calling me baby
how long has this been goin&39; on
you&39;ve been acting so shady
i&39;ve been feeling it lately baby2
歌声随意又慵懒,就想春风里咬了一口冰淇淋一样,甜而燥热。
坐在沙发上拨动琴弦的少年这一刻没有任何束缚,他像只自由的鸟儿在飞翔,又像水中鱼儿在畅游。
更可耻的是有了生理反应,如果乔逸没记错,他这是第二次出现这样的问题,以医生的角度来看,卓恩遇确实是个不错的伴侣,最起码他能y起来。想到早上的那个吻,本想起身过去,结果这下只能坐在对面,还好今天穿了浴袍和短裤。
唱歌的卓恩遇是那么撩人心弦,指尖轻轻划过琴弦,声声入耳,句句都在透露着勾/引他。
“怎么样乔医生,要不要赏个脸唱一首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