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硬骨头
况且自己继位之后，谢凛竟然一改常态，弄得整天不务正业，游离于女人之间，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这究竟是谢凛臣服于自己的表现，还是他的伪装。谢莒不得而知却也不得不防……片刻后，谢莒提了个建议：“不如这样，皇弟看如何。”
“皇兄说便是。”
“既然她是个硬骨头的话，那就当即对她用刑，不让她死，看看她究竟能硬道到什么时候，你看怎么样？”
谢莒的想法果真是狠毒，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谢凛的心顿时紧了紧，可是却强忍着心中的不忍，艰难的点了点头，说道：“皇兄这招，甚好。”
转过头去，谢凛又对跪在地上的心儿说：“本王看你个姑娘家，也受不起这些刑具，不如就招了吧！”
谢凛话说得异常的轻松，可是心却无比的沉重，他不知道心儿究竟会经历些什么，更不知道心儿会不会招。心儿似在嘲讽一笑：“不知道。”
“行了，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朕就让你知道知道。”
谢莒命人把刑具拿了上来……很简单，是一把锤子和一把剁刀……越是简单就越是残暴。谢凛眉头轻皱，看向了谢莒：“皇兄莫不是要在这行刑？”
“对。”
谢莒竟然点了点头。他竟然要当着谢凛的面来用这些个刑具折磨心儿，摆明了目的。谢莒倒是要看看，谢凛究竟是个什么反应。“来人，给朕剁掉这丫头的手指，一个一个的剁，朕到要看看，究竟是朕的剁刀硬，还是她的嘴硬。”
谢莒说话的瞬间，眼神有意无意的放在了谢凛的身上，可是却未发现谢凛的任何破绽。“剁！”
“啊啊……”随着谢莒的一声令下，太监举起剁刀残忍的剁掉了心儿的食指，随之而来的是心儿的一声凄惨的叫声。然而谢莒的目光却依然不在心儿的身上……谢凛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伴随着心儿凄惨的叫声，他缓缓拿起一杯茶喝了下去……只是暗地里那拿着茶杯的手已经快要把茶杯捏碎。可是该死的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露出破绽。然而谢莒似乎并不满意，他想要看到的没看到，想要知道的也不知道，所以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心儿的手指已经被剁掉了七个，她已经被疼痛征服，直接倒在了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抬头看向谢莒。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行了，不剁了，暂且给你留三根手指，朕最后再问你一遍，说，谁指使你的。”
都已经被折磨成这样，心儿更没有说对他说的必要，靠着那仅剩不多的力气摇了摇头。谢莒想要的答案或许早就已经不是心儿的坦白，或者想要的早就已经变成了谢凛慌乱不忍的表情。“既然你不招，那就别怪朕无情了。”
谢莒显然还要继续。“皇兄果真好手段。”
对于谢凛的称赞，谢莒得意一笑道：“更好的还在后面呢，皇弟别着急啊！”
谢凛轻轻的皱了皱眉，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难以忍受……谢莒直接砍断了心儿的双手和双脚，残忍至极，而且还命人把住心儿，不让她眨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砍断，心儿再也没有力气挣扎，晕死过去。霎时间，宫殿里布满了残忍的血腥味。谢凛并未露出任何的破绽，看着地上的血泊，散播着令人作呕的气味，他眉头微皱，看向谢莒，道：“臣弟从未看见过如此场面，今日一见到是有些不适，还请皇兄成全，让臣弟回去休息几日。”
谢凛的眼里装满了恐惧。而谢莒则一脸洋洋得意，虽然谢凛未露马脚，但是他坚信已经吓住了他，缓缓道：“既然臣弟有些不适的话，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今日也是为兄唐突了，没想到皇弟没经历过这些，至于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这宫娥的尸体直接就扔在乱葬岗，如何？”
“如此，甚好。”
谢凛点点头。故意透露出心儿的去处，是再一次试探自己吗？谢凛早已看穿，如此圈套就想要引他入套……今日之仇，谢凛记下了。刘家庄。天蒙蒙黑，姜离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家。一个小茅草屋，外加一个简单的小院子，外加上昏黄的灯。没错，就是这里。姜离赶紧跑进院子，只见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头子在昏黄的灯下磨刀，丝毫没注意到姜离的出现……“师傅，我回来了！”
老人循声而看，只见姜离拎着个行李走到了自己的身边。“死丫头？”
“你怎么想起回来了？”
姜湖自打将自己衙门仵作一职让给了姜离之后，自己住在刘家庄，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姜离回来，这次姜离回来，倒也有点意外。姜离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说自己被撵回来了？估计师傅还要上火……可是就算她隐瞒，也逃不过这“老狐狸”的火眼金睛。姜湖没有停止磨刀，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了，该不会是被人家衙门撵出来了吧！”
姜离有些艰难的点点头……姜湖马上瞪了她一眼，道：“我就说嘛，你就不适合干仵作，那衙门是什么地方，我混了一辈子都没混明白，你非要来个子承父业，这下好了吧！”
姜湖没好气儿的“啪叽”一声把磨好的刀扔到了地上，吓得姜离一激灵……“师傅，那我跟您学了这么多仵作的本领，总不能不用吧！”
“谁告诉你仵作必须当仵作，当屠夫也行。”
姜湖这一句话怼得姜离无话可说，好像确实是这样……可她是个姑娘家，虽然平时女扮男装，但也不能去当屠夫啊！“因为什么被人家撵出来了？”
姜湖继续问道。姜离尴尬一笑，语气倒是理直气壮：“知县收人家好处，让我自杀改成谋杀，我偏不，所以把事情搞砸了。”
“该。”
这是姜湖吐出的唯一一个字。可是姜离至今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确实不够圆滑，因为她想要无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