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象一下能赚多少
送小虫和小齐走后，李昊问王斌和黄韩两人。
“猜猜看这张专辑能卖出多少张？”
王斌和黄韩对视一眼后又看向李昊。
黄韩对乐坛的事一窍不通，就算卖出100万张，他也不清楚意味着什么，木然的愣神不敢发言。
“昊哥，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看中的专辑，起码能卖80万张吧。”
一般情况下，30万张销量的专辑，足以让一个籍籍无名的歌手一炮而红。
比如周吉伦的成名专辑《jay》销量50万张，后面的《范特西》33万张，比如蔡依木鼎盛期的《看我七十二变》在大陆销量80-90万张，歌神学友哥鼎盛期的《吻别》在大陆销量也就100万张。
在大陆80万张专辑的销量绝对能让一名歌手跻身一线行列。
王斌感觉自己报出80万张已是偏高，除非小齐出道即巅峰，但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要知道，正常情况下，一名歌手的第一张专辑销量都不会太高，只有连续推出几张专辑收获大量粉丝开拓市场后，才会迎来销量的高峰。
李昊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
“再猜。”
“100万张？”
王斌兴奋的问道，他是商人，在商言商，很快就能计算出利润。
一百万张的销量，利润起码有几千万，他出资20万占股1667，粗略估算自己大概能赚个五百万以上，这样的话，李小凡事件导致的亏损瞬间回血大半，王斌的呼吸急促起来。
“胡说，怎么会只100万张。”
李昊有些生气，责怪王斌的想象力太匮乏了，为了拿下这张专辑的发行权，他努力了两个多月。
王斌兴奋的笑容僵在脸上，结结巴巴的问。
“昊、昊哥，你不会说能卖出1000万张吧？
“这怎么可能？华语乐坛历史上从来没有人的唱片销量能达到这么高。”
李昊决定帮王斌扩大一下想象力。
“我预估这张专辑的正版销量将会达到200万张以上，但是在华国大陆，盗版的销量至少800万张，加起来不低于1000万张。”
后世有过统计，《心太软》专辑全亚洲销量达到2600万张，说大陆销量1000万张还有些保守，当然这个数据是正版加上盗版一起的数量。
“……”
200多万张的数据让王斌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嘴巴张成了o型。
李昊俨然成了两人的主心骨，对于他的话，王斌和黄韩并没有多大怀疑。
“昊哥，盗版的说出来没什么意义吧？咱们又不能做那种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黄韩插嘴道。
李昊嘿嘿的笑了笑，看来他们的格局需要自己帮忙打开。
“我刚才说盗版只是举个例子而已，我想表达的是这张专辑的市场容量非常大，我们是正经商人，绝对不会做盗版，但是你们没有真正明白手握专辑发行权意味着什么。”
“我们要赶在盗版专辑出来之前，发行低价的精简cd抢占盗版市场，这样说你们理解了吗？”
王斌一巴掌拍断了大腿。
“高，这一招真的高。”
“在掌握专辑发行权的前提下，发行正版抢占高端市场，发行低配版本狙击盗版商，同时还可以成立秘密小组配合警方专门打击盗版方。”
“你这个主意不错。”
李昊赞扬道，他决定再刺激一下两人的想象力。
“在拥有发行权的情况下，除了专辑，我们还可以发行录音磁带，这种东西的销量更为庞大可观，地摊上随处可见，在歌曲火爆的情况下，卖出一两千万盘都不是什么难事。”
王斌呆立当场，嘴上并没有停下来。
“黄韩，你快估算一下，正版专辑卖出200万张，低配精简版卖出800万张，录音磁盘卖出2000万盘，能赚多少？”
黄韩激动的掏出摩托拉拉startac，快速找到里面的计算器按了起来。
“这、这、这……”
一个天文数字出现在黄韩的眼里。
黄韩激动地扔掉手机，一把抱住李昊。
“昊哥，我做你女朋友吧，你太帅了。”
“滚。”
见黄韩像是牛皮糖一样挂在自己身上赶不走，李昊苦笑着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这算什么公子哥，完全是一个赖皮。
王斌之前损失了1000多万，这个项目起码能让他赚回来几倍的钱，激动得跟黄韩一个德行，没办法，昊哥被别人抱住了，他完全下不了手。
三人上了车，黄韩和王斌还没有冷静下来，两人在手机上左算算右算算，完全忘记了要开车这回事儿。
李昊当仁不让的坐到驾驶位。
“大奔就是好，开起来极其舒服，看来得尽快买一辆。”
90年代的路况并不好，马路坑坑洼洼，李昊也不敢完全放开手脚高速行驶。
“幸好爸爸早早就带我考了驾照。”
大奔开到汉市后，王斌下了车，说什么也要将这辆大奔送给李昊开。
“昊哥，要不是我现在破产，肯定送你一辆全新的大奔。”
李昊一开始就拒绝，一百多万的车，随意剐蹭一下维修费就得几万十几万。
但王斌一再坚持，还说自己最近深陷官司的旋涡，不方便开这么高档的车，万一被狗仔拍到了恐怕对他家里影响不好。
“昊哥，你就开着呗，等你换了车再还给我，我家里还有好几辆别的车。”
说着说着，竟然像黄韩一样耍起赖来，说李昊不开的话他就把车砸烂。
最后，李昊只能“委屈”地把车开走了，反正自己要不了多久也买得起。
“好车！”
“虽然路况不好，但大奔开起来舒适感极佳，底盘稳晃动小。”
李昊赞叹道，越开越顺手，速度也快了不少，回凤城后没车确实很不方便，六家游戏厅的距离也不小，每次都打车很是麻烦。
从汉市开往凤城只需四小时。
李昊开了一天的车有些疲倦，中途小眯了会儿换黄韩来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黄韩跟人吵了起来，一个尖锐嗓子的声音在命令。
“无证驾驶别人的车，胆子也忒肥了点儿，你还不下车？”
黄韩暗叹运气不好，昊哥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没事，偏偏自己一进凤城就被交警给拦住，再看面前的交警，二十出头的样子，脸上坚硬的线条表明这是个性子执拗的人。
“知道向飞吗？他是我兄弟。”
黄韩不得已报出一个名字，向飞和交警同属一个系统，向飞还是一个官儿，说不定这名交警还认识能通融一下。
“向飞是谁？不认识，你怎么不说我爸叫王刚。”交警生硬的语气怼得黄韩哑口无言。
黄韩朝着交警勾了勾手，示意他把头探过来，小声说道。
“我爸不叫王刚，其实，我爸叫黄德民。”
在这小小的凤城，不认识刑警队的副队长向飞情有可原，一把手黄德民的大名不可能不知道吧，没看到他天天在凤城卫视台出现吗。
年轻的交警皱了皱眉，收回前倾的身形，站得似一棵松一般笔直。
“你耍我？黄德民又是谁？”
这名交警努力展现自己刚正不阿的一面，坚持要依法惩治两人。
“黄德民，你就这么没有名气吗”
黄韩抱怨了一句，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再将车门和车窗紧锁，任凭交警在外面怎么拍打都不理会。
半小时后，一辆刑警队的车飞速驶来，向飞下了车，和交警队员完成相互敬礼。
黄韩和李昊也下了车。
“小韩，李老板，让你们两位受惊了。”
向飞和两人分别握了握手。
李昊认识向飞，他的街机游戏厅开业的第一天，向飞帮忙看过一天店。
“这么快就升到市刑警队副队长，看来他也不简单。”李昊暗自思忖。
“辛苦你了，飞哥。”
“小事一桩。”
向飞拍着黄韩的肩膀安慰道，又转身掏出自己的证件，递给年轻的交警。
“我是市刑警队副队长，我们正在追查一起盗窃事件，他们两人驾驶车辆是我授权的。”
向飞随便找个借口想忽悠过关。
虽然两人同属一个系统，但一个是刑警，另一个是脑袋一根筋的年轻交警。
该名交警仔细的看了看向飞的证件，发现来人刑警队副队长。
“可是，他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追查什么盗窃事件，这两人明明是学生，还……”
向飞心想这人真是个铁头娃，把他拉到一旁教训起来。
“小兄弟，知道他们开的是什么车吗？”
“不就是一辆小汽车？有什么稀奇的。”
向飞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那可是一百多万一辆的车，两人什么身份你想想看，万一怪罪下来，我都担责不起。”
向飞的话令他惊出一身冷汗，转身一个劲儿的给两人道歉。
片刻后，交警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