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票证时代
“呵，呵，呵。
一大爷，刘光天入职轧钢厂的事您都知道了吧。”
刘光天入职当天晚上，阎埠贵悄悄来到小院寻找何大清。
不为别的，正是为工作岗位的事。
他早就想给闲置在家的妻子找份工作，挣钱贴补家用。
现在连刘光天这个半大小子都进厂了，没理由杨瑞华不行。
“嗯，我已经知道了。
老阎，你有什么事吗？”
何大清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仿佛早料到阎埠贵会找上门一般。
“我听人说，易忠海是得您相助，才顺利把儿子安排进去的。
这事是真的吗？”
阎埠贵堆着笑脸，试探性问道。
何大清跟易忠海的交易是暗地里进行的。
没有证据，别人猜到也不好妄加揣测。
“你是听谁说的？
刘光天入职的是一食堂，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大清眼睛都不眨一下便矢口否认。
有些事不能明说，更不能承认。
就像林茂生退休时，说的是让远房亲戚接他的班。
半句不提跟易忠海交易的事。
一食堂的人不是不晓得刘光天的身份，只是没一个会去追究。
因为接班的潜规则涉及到许多人的利益。
上头对此也是持默许态度。
真要深挖出来，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诶啊，我是听别人吹牛的时候偶然提到的。
他们都说何主任有大本事呢。”
阎埠贵撇开责任的同时趁机吹捧何大清一句。
何大清目光一凛，看着阎埠贵认真说道。
“我只是个食堂主任，平日里只管做饭，能有什么大本事？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捕风捉影造谣诽谤可是违法的。”
轧钢厂公私合营后，何大清行事越发低调。
他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人，过分张扬是取死之道。
安稳发育韬光养晦才能保全自身。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阎埠贵点头如捣蒜，对着何大清一番恭维，而后缓缓道出来意。
“一大爷，我想给瑞华找份差事，不知道您有什么建议？”
“附近片区有家废品回收站不是正在招人吗？
你可以带她过去看看。”
何大清淡淡说道。
比起易忠海，阎埠贵显得没啥诚意。
过来找人办事连礼物都不带。
这个老抠门，一看就是想空手套白狼。
既然如此，何大清就不必太过认真了。
“废品回收站？”
阎埠贵拧紧眉毛，皱着脸弱弱出声。
“让她一个女人家去干那种事，不太好吧。”
阎埠贵抠门归抠门，脸面还是要的。
他怎么说都是一个有文化的人，怎么能让自家婆娘去捡垃圾呢。
这不是给人笑话吗。
“收废品怎么了。
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你倒还嫌弃起来了？”
真不是何大清乱说。
以四九城目前的就业情况，但凡是份工作都有人抢着去干。
收废品是不太光彩，但竞争岗位的人可不少。
杨瑞华还不一定能竞争得上。
阎埠贵愣在原地，低头思索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您说得对。
只是，去废品站应聘，我该去哪位家拜访呢？”
丢人就丢人吧。
还是挣钱更加重要。
几个孩子渐渐长大，家里开销持续增长。
阎埠贵不得不想尽办法开源。
不是他一个人的工资养不起全家。
改革过后，四九城的小学教师除去基本工资外，还有各种补贴，加在一起绝不是个小数目。
供给一家人绝对有余。
只是阎埠贵十分抠门，每月存下的钱一变少，他就觉得血亏。
非得想办法从别处找补回来不可。
“我怎么知道？
我是轧钢厂食堂的主任，又不是废品回收站的主任。
我在那儿可没有认识的人。
你自己过去问问吧。”
何大清的手没那么长。
轧钢厂为的事他不会多管。
而且，阎埠贵不上道，他也不会提供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
阎埠贵顿时语塞。
废品回收站不是那么好混的，没点门道就是勉强能进去，干的也是最苦最脏最累，收入还最低的活。
这阎埠贵就不能接受了。
“那咱们轧钢厂里还有没有快要退休的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
反正二食堂的人都还年轻，近几年估计是没有要退休的。”
何大清直接断了阎埠贵的小心思。
轧钢厂的岗位哪是那么好找的。
易忠海是走运，正巧赶上合适的。
不然再多花一倍的钱都买不到工作。
“行了，时间不早，没什么其他事你就先回去吧。”
何大清毫不留情地下达逐客令。
得不到想要的答复，阎埠贵只得悻悻离去。
阎埠贵垂头丧气地走出小院给了其他邻居一个提醒。
看来何大清手上目前没有更多机会。
即使硬靠上去也没用。
因此，大伙都熄了去寻何大清帮忙的心思。
……
时至八月，离何雨柱的婚礼只剩下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何大清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起儿子的婚事。
何雨柱是何家雨字辈长男，他的终身大事马虎不得。
况且娄晓娥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
即便现在娄家比以前低调许多，但该有的程序可简不可少。
何雨柱的两间房子怎么说都得重新整理装修一番，才好迎接新人入住。
还有婚礼以及婚宴的问题。
在四合院里要摆酒席请邻居们吃饭。
娄家那边也得宴请亲朋好友，为出嫁的女儿送上祝福。
两边准备食材，安排厨师，接亲等等。
各类事项都得安排妥当。
特别是物资方面的事，尤其得抓紧。
何大清记得再过不久，政府就要开始发行粮票。
过后几十年，整个国家将进入票证时代。
到时候，各类商品都得凭票购买。
没有票证有钱都买不到。
因此，趁着何雨柱大喜之际，何大清不只是帮儿子置办一套全新的家具。
还一并购买两台缝纫机。
一台当做何雨柱的新婚礼物，另一台是给秦淮茹的。
往后衣服不好买，各家都得缝缝补补过日子。
卖布自己做衣服也成常态。
有台缝纫机能节省很多力气。
八月下旬，就在何大清跟儿子将购置的家具送回屋里时，街道办发布了一则重要通告。
粮票制度正式开始全面实施。
从今天开始，票证时代正式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