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命定磨难
“嗯……是……是的。”唐歌大脑一片混乱。
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被肢解了。从还早饭被当成欲擒故纵就能看出,朱昊儒绝对是个普信男,而且他诈骗钱财,说明人品也有问题,唐歌很清楚的知道: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和他谈。
但朱昊儒装出的可怜触碰到了唐歌内心最痛苦的地方,是她童年还是一个爱父母的孩子时,一次次的拥抱父母,被厌弃,被唾骂,被推开。
她明白,你爱的人不爱你,讨厌你,嫌弃你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所以,我淋过雨,不能让别人也淋吧……至少不能让他在群众面前丢脸,到时候私下和他说好了。
从我自己的内心出发,我不要和他谈,我不要,今天放学,我和他解释清楚。
白子珩觉得自己都要心脏麻痹了,妈的他现在已经能理解为什么有的岳父会想把精神小伙女婿大卸八块了。
他甚至忍不住恶狠狠的盯着朱昊儒:
他但凡是敢和唐歌牵一下手,我把他手剁了!
今天,唐歌推掉了每天和自己一起回家的白子珩,单独留下来要和朱昊儒说几句话。
笑死,白子珩快气炸了,想想他们要是真发生什么,白子珩都迫不及待想把朱昊儒的头打掉。
于是白子珩假装自己已走,实际上等在楼梯口待命。
“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你,不是在欲擒故纵,我以为上次的纸条我说的很清楚了。”唐歌对朱昊儒微微躬身表达歉意:
“谢谢你喜欢我,能被人喜欢是我的荣幸,也希望你以后遇到更好的人。”
这样我说的够明白了吧,我这么说应该不算毒舌吧,应该不会伤到人吧?
唐歌都快压抑死了。
“可是我喊你老婆的时候你已经答应了呀,答应了就不能反悔。”朱昊儒滑头的表情让唐歌觉得非常不适。
朱昊儒没有用绝对强硬的态度让唐歌起反骨逆鳞,而是绕了个弯道德绑架她。
唐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句话所透露出的龌龊心思,这对她来说需要足够快的反应或者足够丰富的阅历。
以唐歌现在的阅历,还不足以反抗。
“可是……可是……”唐歌已经完全语无伦次,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最无助的时候,唐歌脑海里浮现了纪修的脸。
“那、那我要和你分手!”这是她目前为止对朱昊儒说过最硬气的话了。
yes!白子珩的嘴已经咧到了耳根。
可惜,关于道德绑架一个有道德的人,这个技能朱昊儒是炉火纯青的:
“你想分手需要两个人都同意才能算负责任啊,现在我不同意。”
朱昊儒两手一摊,他就是捏准了唐歌拿他无可奈何。
“你也知道,我是混道圈的,我可以拿你头发去给我师父做合和。”
混道圈?做合和?哈哈!唐歌心中只觉得可笑。
一个能说出自己混道圈的诈骗犯。只要顺着这条线深挖下去,她就能挖出一个道貌岸然,品行低下的朱昊儒。
可此时的唐歌一心只想分手,因此错过了这个时机。
朱昊儒大摇大摆的走了,遇到楼梯口的白子珩,他也懒得打招呼。
白子珩全程听到了唐歌吃亏,他就看着朱昊儒这狗der出来了但唐歌没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怒气腾腾往上涨,一个箭步冲进教室生怕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看见唐歌哭了。
她一般不哭,遇到困难甚至会自己给自己吹彩虹屁鼓励自己,除非是她追的小说动漫电视剧be了。
可现在的唐歌死死咬住下唇,两眼通红。
她刻意把哭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是生怕被人看到了丢脸。
看见白子珩来了,唐歌别过脸去抬手迅速的揉了两下眼睛,试图把眼泪擦干。
良久,才慢慢转过身去,努力压低声音让其显得平静:“我想分手,他不同意。”
可是这句话一出口,唐歌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委屈,眼泪越掉越多,忍不住哭出了声。
白子珩很想骂她两句,心说朱昊儒就是擅长看你心软欺负你,谁让白天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但是看着唐歌哭的这么惨,责备的话到嘴边就戛然而止了。
“我是想直接去打他一顿,打到他不敢来惹你的……你要不问问纪老师怎么办,我觉得他会帮你。”
唐歌当然知道她只要开口求助纪修会帮自己,但这是一件她觉得让纪修知道很丢脸的事。
而且不仅仅是纪修,唐歌的意识里,她根本是看不起朱昊儒这种坑蒙拐骗的玄学诈骗犯的。所以唐歌觉得,被朱昊儒占了一个“初恋”的位置,自己想想都恶心。
“我要自己解决。”唐歌抽抽噎噎的说出这句话,白子珩对于唐歌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内心表示怀疑。
“我今天想自己走走。”白子珩知道,这是唐歌觉得丢脸了,就会这么说的。
算了,今天走她后面好了。
昏黄的路灯下,白子珩借口上了趟厕所和唐歌错开,一路保持和她七八米远的距离。
唐歌的情绪低落,导致他的心情也不好。
“别担心了小伙。”
纪修笑嘻嘻的从身后出现,把白子珩吓一跳。
“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她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只能告诉你,她还会在这件事上被毒打至少两次。”
他咋什么都知道啊?!那知道了怎么不帮她?白子珩强压下心中的惊疑。
“我们通过现象看本质,有时候不是不幸的事发生在一个人的身上,而是一个人的性格迟早会让不幸的事找上她。”
纪修将这件事的本质陈述给白子珩:
“她张扬的性格会引人注目,同时对万物过度的爱、同情心和白马王子情结会吸引邪念重且擅长用阴招的人靠近她,汲取她的养分吸她的血,但她并没有抵抗他们的能力。”
“如果我们直接帮助她脱困,下次她一定会在同一个位置摔倒。”
“她喜欢把所有的事放在一起算总账,所以其实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儿,反而可以算是极端。而我们作为她的身边人,让她感觉到自己身后是有人的,关键时刻拉她一把,这就够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白子珩和纪修走了一路,心境逐渐开阔,也不跟着唐歌一起抑郁了,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吧。
特地和唐歌错开一扇地铁门的距离,等到下车后才追上她。
此时唐歌正陷入白子珩之前送的小手电钥匙扣灯打不开的烦恼。
“这个灯坏了!”唐歌觉得今天做什么都不顺,恰好白子珩又在旁边。
“你送的!”
白子珩知道她这是有气没处撒的表现。
“开关在这。”白子珩伸手打开小手电开关,原来刚刚是唐歌拿反了,这一举动让唐歌更炸毛了:
“这个开关太小了!你送的!”
白子珩无语,知道她就是想找个人耍脾气,有点哭笑不得。
“那你打我吧。”
话音刚落,唐歌就连打了他十几记,还边打边自己掉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