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 章 裂口男,泰裤辣!
私下里,唐歌很难发自内心的讨厌一个人,但如果真的很恶心一个人,会开启最擅长的绿茶模式,不会直接刚的。
唐歌搬起一大摞书,比男生搬得都多一些,她把手的位置放到最低,下巴则堪堪抵住,仿佛这些书只能代表她身高的上限,而不是她力量的上限。
“哎,不要和傻逼置气,搬那么多干嘛呢,你一个女生来了就已经很好了。”
有些观念是深入人心的,即使是好意。唐歌刚搬稳这一大摞书,就被身旁憨厚的男生夺了一半儿去。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可以稍微搬点,没必要弄这么多。”
另一边身形健硕的猛男同学已经一米八二了,高大的身躯在唐歌头顶笼罩出一片阴影,他一边口中振振有词,一边空出手搬走了唐歌的另一半书,只给她留了五六本。
唐歌人都傻了,她本来反应就慢,感觉一眨眼的功夫手里的书全没了。
白子珩看的都想笑,上前把自己的书放到唐歌那一大摞,告诉同行的同学:“她其实特别厉害,不用让着她的。”
虽然确实力气大,但从很远的教学楼到教室一趟路不算近,唐歌也不免累的汗流浃背。
纪修远远的就看见唐歌涨红着脸龇牙咧嘴表情管理失败的搬着和自己人一样高的书因为看不清路而颤颤巍巍的艰难走来,白子珩跟在唐歌身后边走边等等她。
马景程因为一开始就表示男女平等,女生可以不搬他也可以,所以全程没离开过座位。
厚重的书堆砸在地上,发出“嘭!”的巨响,其他人放下书就回座位了,唐歌则神情倨傲的扫了眼马景程,还重重的“哼”了一声。
你多显摆啊。白子珩想,反正他是不愿意在陌生环境中展示自己真实情绪的。
“这实在是太~轻松啦!可能只有细狗才会计较这么小的活吧。”唐歌骄傲的昂了昂脑袋,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脸惊慌失措的无辜样子:
“啊!我可没有在内涵谁呢~”
你内涵的太明显了好吗?而且真的轻松吗你出汗了哎!
刚开始同班的几个同学还觉得唐歌像是班狗不然怎么会这么舔老师?
但是从她真的去搬书还搬了这么多还表情管理失败就觉得——什么班狗?这明明是个狗肚子里存不下二两油的耿直明茶小妹妹。
是就算有一天真的做了班狗,可能小报告都没打先把自己卖了的那种。
“我只是浅说一下哈,万一有的人又没担当又细狗又玻璃心,被伤到了,就不好了,反正我是不计较这么小的得失的。”
唐歌昂首挺胸,一副想装绿茶但因为过于得意而没憋住心思,脸上写满了与有荣焉的样子,
白子珩内心:6。
坐在唐歌同桌的许方希:6。
马景程这哪还忍得住,当场愤怒的跳起来指着唐歌的鼻子质问她在阴阳谁。
唐歌无辜的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白净的脸上眉眼弯弯,写满了和气质不符的狡黠:
“我只是在正常说话没有阴阳呀,我又不是阴阳师。”
“唐歌你少说两句,什么时候能像人家一样无论发生什么都端坐着稳如老狗,开口就声如洪钟一听就身体好呢,真是没长进。”
白子珩的声音轻飘飘在角落里传出嘲讽的味道,从马景程跳起来质问唐歌开始,他脾气就上来了。
这句话明褒暗贬,表面上夸马景程遇事冷静身体好,实则在说马景程屁事儿不干还对做事的人大小声。
其实白子珩就是护短了,看不得自己人吃亏。
马景程气不打一处来,他反抗纪修,是因为不服,老师和学生本该平等,这么拽的老师凭什么命令学生。
他骂唐歌,是因为这个低劣的中国女忤逆他,而中国男性应该是同一个阵营的,白子珩怎么还和妇女一起,一定是没有看透她们的本质!
“你还帮着中国女性?”在马景程眼里,自己无疑是被背叛的一个:
“你知不知道她们都是些什么货色,现在张牙舞爪,看到黑人腿都站不直,恨不得马上爬过去给他们舔!”
粗俗不堪的词汇被作用在自己的青梅身上,白子珩拳头攥的死紧,骨节发白:
“不是你妈什么样别的女人就什么样!再给我多说半句话,我撕烂你的嘴!”
因为愤怒,白子珩这次迸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全场寂静(寂静的看起了热闹)。
唐歌:他绷不住了,他绷不住了!
坐在和唐歌隔着一条走廊的女生杜嫣听到这句话突然之间眼神放空,好像在自己的世界里游走,片刻之后,才突然惊讶的自言自语起来:
“裂口男,泰裤辣!”
熟悉的神态和抽离的脑回路让唐歌不由得注意到她:“你是风向星座的吗?”
杜嫣这才转头注意到唐歌,对于她猜对自己星座的事显得饶有兴味:“对啊我是水瓶升双子,你怎么知道的?”
唐歌眨眨眼:“我小学的同桌也这样,她叫徐思雨,很可爱的,我们可以一起玩。”
徐思雨在唐歌的概念里是真的属于脑回路清奇的小可爱范畴了,毕竟一般人想不到算卦算不准是因为新手保护期过了,需要停止一段时间才能再上线,还能领取回归奖励这种东西。
“你们俩要不要上来打一架然后一人去领一个处分?”纪修看着白子珩的角落语调平静,只是淡淡挑了挑眉。
什么?!唐歌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纪修面前:“老师白子珩是因为我才骂他的,一切因我而起,所以要打应该我来打!”
唐歌着急忙慌的说完,发现纪修也不说什么,也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唐歌不知道纪修怎么了,她有一点紧张:“老师不用担心,我包赢!”
纪修眼中隐隐有没憋住的笑意一闪而过,想给她面子但是她又有点搞笑忍不住想浅损一下:
“唐歌你好像那个脑干被人挖了。”
他怎么骂我啊?
唐歌表情严肃,清澈愚蠢的大脑经过飞速的思考——啊!他刚才是在劝架!
反应过来的唐歌自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站姿从战斗状态调整为乖巧状,湿漉漉的眼睛写满了无辜,唐歌先是原地站了半分钟,然后假装无事发生,转过身安静如鸡的发起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