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等了太久,终于找到了害死她哥哥的凶手,早已迫不及待。
“半年,最多半年。”
法治社会要弄死一个人可不容易。
对于祖安全这种人,得让他身败名裂,失去所有,最后再踩上一脚才解气。
至于如何实施,脑子只有一个模糊的计划。
“让他一辈子呆在牢里。”
秋满园斩钉截铁:“不行,他必须死,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滔天的恨意无法掩盖。
难道她跟了常威,就是为了弄死祖安全?
“好,我答应你,半年之内不准轻举妄动。”
吃完饭,春行乐取了五千块钱。
“乐哥,我有钱,真不用。”
“少废话,换个好点的房子,不要委屈我妹,还有,赶紧去找个工作,一个大男人天天睡觉像上什么话。”
常威挠着头憨笑:“好,我听了乐哥的。”
回到家已经凌晨,常正早就睡了。
春行乐却久久难眠。
‘元尽欢,你个臭女人,老子非好好收拾你。’
摸出电话就打了过去。
“哪位?”
元尽欢睡的迷迷糊糊。
“你男人,现在想你了,赶紧出来。”
元尽欢揉了揉眼,一看凌晨两点多。
“神经病啊,三更半夜不睡觉?”
“老子现在就要睡你,立刻,马上。”
元尽欢大喜:“你脑子终于开窍了,要不明晚?”
“半个小时不出来,老子就去砸你家玻璃。”
元尽欢坐起身:“好,等我。”
春行乐后悔了,怎么又冲动了?
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元尽欢见到春行乐就抱了上来:“混蛋,你又骗我。”
“是他妈先骗我的。”
春行乐脸色铁青,元尽欢笑嘻嘻的冲着春行乐的耳朵吹气。
“小男人别生气,咱们赶紧找个暖和的地方谈情说爱。”
进了房间,两个人抱在一起热吻,春行乐冲着元尽欢的屁股啪啪的打个不停。
疼的元尽欢咬了春行乐一口。
“你变态,打疼我了。”
“你他妈为什么让常威指证我?”
元尽欢疑惑地问道:“常威?那个不会武功只会打来福的常威?”
春行乐都气笑了。
提示道:“宝和厂常威。”
元尽欢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宝和事件都是你一手策划,最终导致熊娱自杀?”
元尽欢大急:“不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凡事都有动机,我能有什么好处。相反,为了平事宝和还让出了一些利益。”
“你为了拆散我和熊娱。”
元尽欢不再辩解:“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好一个良苦用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春行乐被元尽欢死死抓住。
怒道:“放手,别逼我打女人。”
元尽欢委屈道:“你相信我,等陈天胜倒台,你就会明白了。”
“你的一分厂厂长祖安全是陈宝的人。”
元尽欢一愣神,春行乐挣脱,快速离开。
“你难道不顾欧阳雪了吗?”
春行乐停下来,怒目而视:“你他妈的又威胁我?”
“对啊,就是威胁你,有种你走啊?”
春行乐被愤怒占据,差点儿忘了此行目的。
冷着脸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祖安全?”
元尽欢又缠了上来,柔声道:“小男人,你想让我怎么处理?”
“抓他小辫子,撸下去。”
元尽欢柔媚的撒娇道:“我不会,你教我。要不让你来做宝和的总经理?”
这是春行乐曾经不可告人的梦想,如今居然唾手可得。
可他无动于衷。
性格决定命运,阅历和认知决定高度。
“扶持个人,背后搞点小动作。”
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总经理想对付一个分厂长,那还不是手拿把攥。
“你何尝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春行乐张了张嘴,无力反驳。
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妈的听不懂人话,祖安全是陈宝的人。”
元尽欢微微一笑:“利欲熏心的人只对权利忠诚,他还有用,起码现在不能动他。”
显然元尽欢知道祖安全和陈宝勾连,重用他也许是为了迷惑陈宝,甚至可能已经策反。
春行乐眼角含泪,嘶吼着:“三年前仓库的大火祖安全就是罪魁祸首,秋满仓替你死的。”
元尽欢脸色大变,急切的问道:“有没有证据?”
“爱信不信。”
春行乐愤然转身,元尽欢死死拉住。
“我信,我信。只是现在还不能动他,最多半年,你也要相信我。”
元尽欢苦口婆心解释,对付陈天胜到了关键时期,祖安全这个双面间谍还有价值,现在若动了他,会打草惊蛇,很多布局也会被打乱。
“关我屁事,你不动,那就不要怪我手黑。”
原本是想通过元尽欢把祖安全撸了,让他尝尝失去权力的痛苦。
然后再打闷棍,屈打成招,杀人放火的重罪,肯定要吃花生米。
第一步就没走通。
元尽欢寸步不让:“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能不能有点大局观?半年时间你都等不了吗?”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执拗的春行乐粗暴的推开元尽欢,夺门而出。
元尽欢带着哭腔:“你如果离开,我们一刀两断,你三番四次的抛弃我,顾及过我的感受吗?”
春行乐脚下一顿,还是决然的离开了酒店。
初春的夜风夹裹着垃圾在街头游荡,带着彻骨寒凉。
冲着空荡的街道大喊一声,内心的压抑丝毫未曾缓解。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他妈是十成十。
蹲在垃圾桶旁边抽了两根烟,冻得鼻涕直流。
‘对不起,有缘无分,从此相忘于江湖。’
另一个声音响起:‘回去,把她办了,你将拥有别样的人生。’
‘心机女,老子不稀罕。’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爱你。’
内心矛盾,犹豫不决,在酒店门口的街边直转圈。
此时的元尽欢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
双目无神,喃喃自语:‘真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一辈子都捂不热。’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人间不值得。’
春行乐丢掉烟蒂,狠狠的踩了一脚,抬头看向六楼。
还亮着灯,这是等候还是指引前路?
突然瞳孔一缩,赫然发现外露的阳台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色浴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