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又摸又抱，还打屁股
98年春行乐高中毕业就跟着老乡到庐阳打工。
最开始是一家机械厂，亲眼见到工友的手被卷进机器，落下了终生残疾，果断进了‘活轻妹子多’的宝和电子厂。
当听到三年前仓库大火，春行乐的心一缩，日渐遗忘的痛如同伤疤再次被揭开。
三年前他和好兄弟秋满仓值夜班，仓库突发大火。
两个人几进几出，把受困的十几个人背了出来。
没有防护的秋满仓吸入了大量的有毒气体，抢救了三天三夜，还是没了。
事后调查结论：秋满仓违反规定在仓库区域吸烟引发火灾，鉴于英勇救援，不予追究。
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死人，当真是皆大欢喜。
春行乐知道秋满仓不抽烟，奈何人微言轻，最后被警告：想留厂里就闭嘴。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没有实力维护的真相一点都不重要。
直到今天，元尽欢回想起那个惊魂的夜晚，依然心惊胆破。
当时她新官上任，心血来潮的夜查仓库，结果被困。
绝望之际，一个身体健硕的男人冲到面前，如英雄降临。
英雄很不绅士，粗暴的背着她就跑，一个燃烧的货柜轰然倒塌挡住了去路。
更让人发指的是英雄撕了她的上衣，当面撒尿，然后将带着腥臊的湿布条裹住了她的口鼻。
她嫌弃的一把扯开，被英雄狠狠地打了屁股，疼的眼泪哗哗的流。
‘臭女人，你还想不想活了？’
吸入了毒气的她开始头晕目眩，意识模糊。
依稀只记得流氓英雄脱了她的裤子，将她绑在背后……
等她康复已经过了一个月，她固执的认为若是裹尿布，救命恩人就不会死。
更不愿相信英雄是火灾的罪魁祸首，在她的坚持下工厂才给秋满仓补发了十万的抚恤金。
三年了，那张阳光刚毅的脸时常在梦里出现。
如梦魇索命。
此后万不得已都不会来庐阳宝和，让总经理愈发神秘。
怎么也没想到救命恩人居然没死，收起激动问道：“那天你为什么戴着秋满仓的工牌？”
“戴错了。”
“真是他吸烟引发的火灾？”
“他不吸烟。”
元尽欢释然一笑，如释重负，心中的那道坎总算在今天迈了过去。
“如果元总是为了报恩，那我不干了。”
耿直的让人发指。
元尽欢心情大好：“我一向公私分明，再者说了报恩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
春行乐局促的闪躲元尽欢侵犯的目光。
“元总，我一定会把生产部管好，咱们两不相欠，你早点休息。”
元尽欢脸色一变：“两不相欠？又摸又抱，还打屁股，你不准备负责吗？”
春行乐急促的解释：“当时情况危急，我不把你绑在背上根本冲不出去。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救你……。”
元尽欢懒洋洋坐下，翘起二郎腿，嘴角上扬：“为什么脱我的而不是脱你的裤子？”
孤男寡女在酒店里唠的话题相当的暧昧。
春行乐没好气的反问：“大姐，你觉得我光腚能冲出大火吗？”
“穿着裤子才容易引火烧身吧？”
“我尿湿了。”
元尽欢笑弯了腰，差点儿岔气。
春行乐惦记着熊娱还没吃饭，便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人总要往前看，我马上就要结婚了。”
“预祝春部长新婚快乐，回吧。”
春行乐如蒙大赦，逃一样的离开了酒店。
元尽欢痴痴一笑：“早晚脱了你的裤子，结了又不是不能离。”
春行乐心里七上八下，闹不清元尽欢是报恩还是报复，以后会不会穿小鞋？
穿过一个没有路灯的巷子，迎面撞上了七八个醉醺醺的小混子。
陈飞发现落单的春行乐，哈哈大笑：“说了别走黑影，你他妈的不长记性啊。”
春行乐心里发苦，真是冤家路窄。
“外地佬，跪下来磕三个响头，让飞哥气顺了，少打你半个钟头。”
混子们将春行乐围了起来，陈飞得意洋洋：“你他妈的不是能打……哎呦……”
春行乐一拳得手，接着飞起一脚又把陈飞踹倒，骑上去一顿暴雨梨花拳。
春行乐对其他混子的拳打脚踢不管不顾，只逮着陈飞拳拳到肉。
刚消肿的脸又被打成了猪头，陈飞哀嚎不止，开始连声求饶。
“都他妈的住手，大哥，我错了，别打了。”
春行乐起身，捡起烤鱼。
板砖重重的拍在头上，血线顺着脸颊流下。
春行乐动若脱兔，抢过板砖，如战神大杀四方，没一会儿功夫，八个混子全部倒在地上呻吟。
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记住，黑影就是你们的噩梦。”
提着烤鱼快速离开。
混子们游手好闲，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又喝晕乎乎的，对上皮糙肉厚的春行乐在黑暗狭窄的巷子里没占到半点便宜。
熊娱心疼的大哭，春行乐揽着她的小蛮腰安慰道：“没事，一点皮外伤，烤鱼凉了就不好吃了。”
“乐哥，我怕，要不咱们去姑苏，表姐的厂里待遇比宝和好。”
“傻瓜，还能比部长的工资高？有没有单身公寓？你收拾一下，明天咱们入洞房。”
熊娱翻着白眼：“没个正行，我才不要和你入洞房。”
春行乐走马上任，一跃成了中层管理，一时风光无限。
两居室的公寓被熊娱收拾的干净而温馨。
吃着可口的饭菜，春行乐的笑容更盛。
这大约便是幸福的味道。
直到祖安全找上门，笑容才收敛了。
“你以为打了陈飞就白打了？”
春行乐揶揄道：“当然不能白打，要弄到黑影里打才过瘾。”
祖安全二十七八，消瘦黝黑，一张马脸配着三角眼透着阴狠。
他和熊娱是同乡，是他把熊娱带进厂里，不然两个彼此看不上的人根本没有交集。
祖安全接过熊娱倒得的水：“陈飞的叔叔是陈宝，庐阳宝爷，估计你也没听过。”
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宝爷是大混子，身家过千万，手底下一千多号人，放话要你一双腿。”
熊娱大惊失色：“祖哥，能不能帮忙说和一下？”
祖安全放下水杯：“赔偿五万，或者……”
熊娱急切追问，祖安全冷眼一扫：“你做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