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今天没有捉鬼，还是尬聊
“看电视吗？”故向挽转头问原南初话，率先打破了僵局。
“不……不了。”原南初连忙摆手。
“那吃点水果吧。”茶几上有好几盘摆盘精致的新鲜果盘，每一盘大概两个巴掌大小，故向挽倾身端起一盘，往里面插上了几根牙签，然后递给原南初。
“啊……谢谢，你放桌子上就好，我要吃会自己拿。”原南初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
故向挽勾了勾唇角，点点头，然后依言将果盘放在了桌子边缘，后又有些不放心，将其又往里推了推。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任死寂再次将自己与对方吞没。
“呃……你今早有课吗？”这次是原南初率先打破了这寂默的氛围，挑起了一个话题。
“啊？我今早没课。再说，学校昨天出了那种事，要闭校停课几天，有课也不用到学校里去上，在家里上网课就好。”故向挽也不想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太过于尴尬，便顺着原南初挑起的话题说了下去，打开了话匣子。
“害，被网课支配的恐惧啊。”原南初调笑到。
“嗯。”故向挽也笑了起来，“对了，说起学校的案子，还没来得及问你们，昨天晚上有什么收获吗？我看你们怎么都快跑出城了。”提到案子，故向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语气稍显严肃。
“这个啊……我们昨天跟随着从第四位受害者身上收集到的鬼气来到了美食街，然后找到了……第三位受害者。”同样的，一提起捉鬼的案子，原南初也立马严肃了起来。
“第三位受害者？就是……精神有些问题的那位？”
“是的。”
“可……为什么？你不是说跟随着鬼气找到的是行凶者……难道……”故向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半是惊讶半是疑惑地求证般望向原南初。
原南初回望他，轻蹙着峰眉点了点头：“我们也没有想到……第三位受害者也鬼化了，还杀害了第四位受害者，而且他和第四位受害者一样被怨念给控制住了，也不知道是刚鬼化就被控制的还是后来才……”
“这个现在肯定是无从知晓的，不过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中做一个大胆的猜测……”故向挽没有作出太长久的惊讶，他迅速在头脑理了一遍他所得知的有关这次案件的线索和信息，想要提供一些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原南初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对，我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第一位受害者和第二位受害者也鬼化了，并且是第一位受害者鬼化后杀害了第二位受害者，第二位受害者鬼化后又杀害了第三位受害者。”故向挽双手不住小幅度地比划了起来。
“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再出现下一位受害者了吧，毕竟第四位受害者已经……”原南初没继续说下去，但故向挽懂他的意思，跟着点了点头。
“希望如此，不过毕竟是猜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嗯……”原南初正应答着，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估计是另外三个大孩子起床了，沙发上的两人也就没有继续再将话题延伸下去。
“老大你起得好早啊～向挽哥哥起得也好早～”邢芮伊打着哈欠下了楼，声音轻柔，带着起床不久的一点沙哑，身后是一样睡眼朦胧的王泽熙和李新远。
“早上好。”故向挽起身，朝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坐。
从原南初的角度望去，故向挽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仰头，露出好看的脖颈线条，在如丝如缕的晨光下有些莫名的诱人。
“不早了，现在都几点了还早。”原南初也跟着起身，话里带着笑。
“才七点……零八分呢，哪不早了。”王泽熙一只手抓挠了下还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手掏出手机，按亮看了两秒又按灭。
“能睡得着是好事，你们下来得刚刚好，马上就可以吃早餐了。”故向挽尾音上挑，笑容更明朗了些，乌黑的双眸也跟着弯了弯。
“我让老厨师准备了小笼包和米浆，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吃得惯。如果有什么忌口一定要和我说，或者有什么想吃的，我也可以提前去准备的，千万不要客气。”故向挽十分客气，话语中带着几分征求的意味。
“我们天南海北闯过来，什么都能吃，完全不挑食的，你们说是吧？”原南初勾起嘴角，侧目扫视了一眼身旁的三人。
“嗯嗯，我们不挑食的，每天能有吃的东西就已经很满足了！”邢芮伊活跃地像只小雀，王泽熙和李新远也跟着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闻言，故向挽笑容稍散，眉心微微蹙了起来，眼中有些疑惑。
他将几个小伙伴邀请到沙发处，等他们一一坐好后，才又坐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原南初所坐的位置也没有太大变动，只是趁着这次的重新落座，顺势将自己与故向挽之间的距离从先前的半条手臂又变回了一个拳头，从坐在另外一面的三小只的角度看去，两人就像是紧紧贴在一起一般。
故向挽感受着身旁再次贴近的纯男性气息与温度，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下意识又要往旁边挪开，但顾及到侧面三人的目光，他不敢做出幅度较大的挪位动作，否则只会显得十分刻意，于是，他除了那下意识就挪动出去的几厘米，便没再动作了。
人家都已经好脾气的有所忍让了，原南初也不好再得寸进尺，就此作罢，他有些得意地将衣袖撩到臂弯处，一直勾起的嘴角显出些痞子气来。
直到这时，故向挽才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我无意冒犯，但是很想知道你们平时只有捉鬼这一个工作吗？”
他边问，边微微起身将茶几上的其它几份精致的果盘缓缓推向坐在侧边的三人，刚完成这个动作，紧接着又要去取牙签，才抬起手，一只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就与他相比之下有些细瘦的手臂交错，把牙签盒先一步拿了过去，故向挽就这么抬着手怔愣了半秒，才又将手臂收回。
故向挽拿牙签时身体转向了原南初的方向，再加上微微起身又伸长了手臂的动作，他轻搭在手臂上薄薄的一层布料擦上了原南初高挺的鼻梁。
或许是衬衫比较宽松，对于这一瞬间发生的小插曲故向挽并没有什么感知，但是原南初却恍了神。
他不仅闻到了之前一靠近故向挽就能闻到的一股淡淡清香，同时还感受到了平时与其有距离接触时很难感受到的一股奇怪而又熟悉的气息，怎么说呢，冷冷冰冰的，毫无生气的，让他极其不舒服，如同他所见过的某些瞬间的故向挽，浑身都是那样冰冷的气息，毫无血色生机，像个做工精细，惟妙惟肖的陶瓷娃娃，却叫人只一眼就不寒而栗，即使面对着他从上到下散发出的极致诱惑，也分毫不敢有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