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寻找的那位失踪准干部太宰治，一周后四肢健全完好无损上班去了。
他很快被森鸥外叫了过去。
同在办公室里的还有中原中也。
虽说这位准干部日常画风不对每天自杀吐黑泥，但他消失一周再出现时，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太宰治慢悠悠走进首领办公室，瞥了中原中也一眼，没精打采得像颗蔫蔫巴巴的小白菜。
中原中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在首领森鸥外的目光下还是没开口吐出几句别扭的关心。
森鸥外两手交叉，率先开口：“太宰君，这一周你去哪儿了？爱丽丝酱也很担心你啊。”
太宰治毫不领情：“啊，也没什么，仇家报复成功罢了。森先生也要小心点，相信您仇人不会比我少，迟早也会被报复吧。”
中原中也幸灾乐祸。
这家伙终于栽了！今晚回家开瓶好酒！
森鸥外惊讶地挑眉。
太宰治的仇家报复成功了？
人才啊！
他暗地打起挖人的小算盘，面上不露声色，极其自然地转换话题：“太宰君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好有工作。”
他递出手中文件。
太宰治随意扫了几眼，眸子闪了闪。
哈，原来这就是那个白内障找他麻烦的原因吗。
如果把这个涩泽龙彦引到那边，给他添点麻烦也不错。
出办公室后，他叫住中原中也。
“中也。”
中原中也不耐烦地转身。
“我们来聊聊天吧～”
“和你这个自杀狂魔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的那个朋……”
中原中也单手掐住太宰治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
少年清澈的湛蓝色瞳孔中，杀意与愤怒一览无余。
“你做了什么。”
“咳咳，别这么，激动。”
太宰治歪着头，喉咙嘶哑。
“来看份资料如何。”
这个绢村和光还真是没让人失望啊，可以挖掘的秘密真不少。
现在想来，刚见面时一点戒心都没有的自己可真是蠢透了，是精神暗示吗？看来“人间失格”的反异能力也并不能免疫所有不科学的力量啊。
……
当绢村和光醒来习惯性想伸懒腰时，愕然发现哪里不太对。
他变回了原型，盘踞在一片废墟之上。
他愣愣地盯着面前熟悉的邻家豪宅，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僵硬地低头。
家没了！
绢村和光欲哭无泪。
本以为太宰治一周整变回来证明自己是头纯血龙应该安全了。
原来不是只有人类有异能力啊。
我还能变人类吗……
心念一动，绢村和光身体猛然缩小。
他眨眨眼，站在突然变大的世界里，茫然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肉嘟嘟，软绵绵的。
粗略估量了一下，现在的他，大概两岁吧。
绢村和光人都傻了。
他知道龙是长生种，也有思考过自己在同族眼里大概还是个奶娃娃。
但是在人类社会长大的他接受不了啊！
想来，自己的异能力应该就是拟态什么的吧。这可真是一个能让原本看起来两岁左右的自己得到应，有，的，尊，重的异能力。
绢村和光迈起小短腿。
自己的异能力会是怎样的存在
那一定是与本人十分相似的吧，无论外表还是内在。
聪慧，敏锐，神经质，不甘平凡。
最重要的是有着和主人一样无时无刻都想搞事的心。
要快点找到它。
不然绝、对会出现什么大社死事件！
刚交到朋友的绢村和光可不想这么快闹掰。
这个时候他突然羡慕起猫狗等动物。如果能像警犬一样闻一闻就能找人找物的多好啊。
只可惜他没有嗅觉。
不过这说不定是件好事。横滨实在太乱，他可不想每天闻着血腥味生活。
刚走两步，他猛地转身冲进废墟，白胖的小手化为龙爪在废墟中扒拉。
老子的收藏！
……
织田作之助在进行埋尸工作。
这是一项人人避之不及的活计，通常只派给最底层人员。
尤其是最近，由五千亿巨额财产引起的纷争层出不穷，他几乎每日埋头在这些即将腐烂的血肉中。
当他好不容易做完了手头的活回港口大楼时，乳白色雾气笼罩住了他。
随后是，龙。
白色，半透明，几乎要与雾气融为一体的，龙。
他瞳孔一缩。
然后还没等他从神话生物出现在眼前的震撼中回神，猝不及防，一颗子弹穿进了他的肩膀。
……
太宰治埋伏在中原中也家可以完整观察到绢村和光行动的地方，举着手机正在录像。
将“白麒麟”引过来并不难，引开中原中也更是简单。
只是眼前的生物着实使他吓了一跳。
尤其是龙突然间变成两岁小宝宝的那一段。
太宰治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这样看来，他们也算同病相怜，一个变性一个变小。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绢村和光埋头寻找的身影，回想起半小时前从大门前大摇大摆出去的，同绢村和光一模一样但眉心镶嵌着宝石的异能力化形。
不知道“白麒麟”看到那个“人”会是怎样的表情。会不会想要杀死绢村和光将异能力纳入收藏。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
他哼起语调奇妙的歌曲。
……
太宰治是这样对中原中也说的。
“只可惜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并没有把你看在眼里呢，连名字都不屑于更改，查探资料别提有多简单。”
他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
“‘愚人者’绢村和光，一个在国外臭名昭著的珠宝大盗，一个以愚弄生命与人性为乐的杀人犯。”
“真可怜啊中也，对他来说你只是一个连被愚弄的资格都没有的小，矮，子吧？”
中原中也只是不耐烦地咂咂嘴。
“啧。本来我也没问过他是干嘛的啊。”
“就算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不也一样吗。”
中原中也印象中的绢村和光与资料上白色的“愚人者”完全是不同的两个形象。
不可否认，太宰治给他看的这份资料的确使他有些动摇。
但他想到那天晚上的对话。
“即使是怪物……”
对，怪物。
他们是两个怪物，报团取暖难道不正常
中原中也勾起嘴角。
“我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
与此同时他又在心里小声补了一句。
大不了不知道就去问，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