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护她周全
那之后,祁钰便去找了魔尊,她想要问个究竟。
祁钰被仆人带着入殿内时,看到帝景正在摆弄一副玉棋。但她看帝景对面好似并没有对手,只是自顾自在那自己跟自己对弈。
祁钰也并没有想同他下棋,毕竟自己的棋艺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分得清楚的。
“来了,坐吧!”忆止的口气倒是熟稔,仿佛是见一个故人。其实也本来就是故人,只是她记不大清楚了而已。
听到了他这样说话,祁钰便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然后她便开口问道:“尧姬颇有不解,尧姬并不认为自己是风华绝代的女子,何以得魔尊青睐?魔尊究竟为何要娶尧姬为魔后?”
祁钰心里也觉得好生奇怪,明明她跟这个魔尊帝景也没有相处过多久,而且她并不觉得她自己有那种蛊惑人心的潜力,能够赢得他的喜欢,上演什么一见倾心的戏码。
而且能看得出魔尊十分精明,也不像是什么恋爱脑,所以祁钰就更加疑惑了他要娶她这件事?为什么他要娶她?作为当事人,她总得知道原因吧。
忆止半响不说话,细细把玩着掌心的白玉棋,那棋子在他白皙的手上显得更加玲珑剔透,和他的手相衬,更是让祁钰觉得很是好看。
忆止抬头看了看祁钰,终是说道:“仙子若是不愿意嫁给本尊,或许就得嫁给天帝了。二选其一,那么仙子想嫁给谁呢?”
祁钰没有回答,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是吧,若是非要在这魔尊和天帝之间选,她肯定选择魔尊,只是莫非帝景想要帮她?可是为什么?祁钰不曾记得他们有什么交情,也并未对他有什么恩惠。
难道是曾经尧姬和他确实有过什么往事,但祁钰确实不知道。
该如何去说,毕竟说的越多,错的越多,祁钰可不能就这样让别人发现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尧姬了!这件事到底还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只是祁钰却没想到,她嫁给魔尊竟然不是被天后设计,而是因为魔尊主动出面。
是眼前这个人,洒脱不羁的魔尊帝景竟要娶她做他的魔后!祁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想不想嫁好像没什么要紧,因为尧姬的命运好像已经被安排好了呀。也许嫁给魔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比起嫁给天帝要好上太多太多!
于是祁钰便回答:“想来魔尊自然知道的,不是吗?”
忆止则自然而然地反问道:“知道什么?本尊什么都不知道!”
祁钰想,这人怎么这么恶趣味,但是却不得不继续说:“若是非要嫁的话,当然是选择魔尊您哪!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知比天帝强了多少呢!”
忆止只听祁钰说:“而且天帝已经有天后了,而您还没有魔后。那我嫁给您,不是就自然而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吗!”祁钰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打从心底里发出的笑意,明媚非常。
忆止看着她,也露出了微笑。忆止想,也许祁钰什么都不知道,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此,她便无需忧心那么多,她可以一直如此纯真单纯,一直保持着如此的笑。
而那些所有的难事,而那些所有的困难所有的难事,他都会逐一解决,他一定会带着她出去,平平安安地出去。他总归是会护她周全的。
不知怎的,忆止想,若是祁钰没有失去记忆,她一定会凭着自己的力量,哪怕头破血流也得想办法出去,凭借自己的力量出去,可那样的话,不是太累了吗?
而如今他忆止在这里,那所有的一切便由他安排好了,忆止知道祁钰不是一个喜欢由别人做决定的人,而且他其实也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但是他们既然被困在这里,祁钰又是这么个状况,他自然得想办法处理好一切。
是怜悯也好,是回报也罢,总之祁钰也曾经为了录植操碎了心,以修为相救,那么他也便会护着她,定不让别人欺负了她去!理当如此,忆止在心里对自己言明!
然后,忆止对祁钰说:“既如此,那么你便等着安安心心地嫁给本尊吧!天帝那边,我自有对策,他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由不得他做决定!”
忆止说的云淡风轻,明明是这么霸气的语言,祁钰听着却并不觉得过分。
祁钰想,帝景这个魔尊,还真的是嚣张无比,连天帝都不放在眼里!想来天帝也是不敢轻易得罪他!
总之祁钰不知道他为何帮她,但是目前来看,他也没有理由害她什么。当然祁钰也相信,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人为何对他如此?一定有什么原因是她不知道的。
“莫非魔尊之前跟尧姬是有什么深交吗?”
祁钰终是问了出来,“前段时间,尧姬生了场大病,于是对很多事情其实都记得不大清楚了?烦请魔尊相告!”
“这样啊。”忆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失忆了,那这样也很好,“当然,尧姬曾经帮过本尊,本尊也不是知恩不图报的人!”
原是这样,祁钰心想,那么魔尊的一切行为也就说的清了。如此祁钰便不再纠结,她对忆止说:“那尧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魔尊了。”
忆止看着祁钰慢慢地走出去,一双眸子忽明忽暗,他想,眼前这一关算是过了,也算是赢得了祁钰的信任,也即将迎娶尧姬。
可是如果他所记没错,尧姬和帝景可曾经有过一个孩子,虽然生下来便因身子太过虚弱而死,但是终究他们还是一起孕育了一个孩子。
可是如今这个局面,他要如何跟祁钰走到那一步呢?
其实忆止也不知道是不是每一步都得按照他们曾经的轨迹来走,可是仿佛就是在他们生了孩子之后,那孩子去了,尧姬伤痛欲绝,而帝景想尽办法安慰她,并且查阅了许多古籍想要寻得让孩子生而复死的法子,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