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献计夜袭

    慕容恭闻之，召集众人商议。

    有人提议道：“冰天雪地，天寒地冻，我方人数太少，再继续追击风险太大。再说了，已经击溃一部落，缴获牛羊无数，对于朝廷已经是个交代了。“

    郭武与沈云互视一眼，沉吟不语。

    慕容恭早已望见，问道：“郭千户和沈百户有何见解？“

    郭武向沈云努了努嘴，沈云禀道：“我军俱是轻骑，来去如风，既知敌踪，值得一试。我观天象，这几天均有大雪，敌必松懈，对于我军突袭极为有利。万一功成，必是大功一件。“

    慕容恭见众人俱有意动，即断然道：“整顿军马，留五百轻伤将士打扫战场，随后缓缓回撤与接应后军会合。其余人等，饱餐之后，带上敌军俘虏以为向导，金总旗带队斥候先行，肃清敌方斥候。“

    众人领命。

    郭武对于金荣道：“四弟，这次又得辛苦你了。“

    金荣笑了笑：“这是份内工作，谈不上辛苦。大哥，二哥，星夜飞驰，也是辛苦的。“

    沈云道：“大哥，我与四弟一起去。“

    郭武知道沈云足智多谋，点点头。

    见金荣抬手正要反对，沈云一把抓住他的手道：“一切以你为主，我只作为你的副手。“

    金荣瞬时眉开眼笑，大声说道：“有三哥助我，上天入地都可以。“

    拓跋泽道：“有三弟四弟联手，一切大事可成。“

    金荣和沈云招呼手下，准备好行装，带足干粮，牵过两个俘虏，一行十数人，辩明方向打马出发。慕容恭随后率一千五百轻骑缀后而行。

    金荣和沈云饥餐渴饮，困时休眠，路上撞见任何斥候和牧民皆杀之，草原上不能有仁慈之心。大雪纷飞，虽然给行路造成诸多不便，但是也降低了被敌方斥候发现的风险。第二天近午时，只见远处阴山南麓脚下，隐隐有炊烟而起。问过俘虏确认之后，安排手下就地隐蔽，金荣和沈云小心驰上附近的高岗处观察。

    只见突厥部落仍是逐水而居，天降大雪，处处是白雪覆盖的营帐，周边围绕的牛羊均被白雪覆盖，聚团对抗寒冷的冬天。正中的几个营帐处有侍女频繁进出，鼓乐高鸣，倒是热火朝天，看样子必是突厥贵族所居。看来所有的民族都差不多，贵族和平民的差距高不可攀。突厥总人数仍在万许。

    金荣和沈云对视一下，商量道：“位置是找到了，一方面要尽快回报慕容王子，另一方面要紧盯着，虽然说看样子他们不会轻易拔营。“

    金荣道：“此事非小，这里我盯着，三哥你亲自跑一趟回报慕容王子吧。”

    沈云沉吟了一下，点头认同。随后带上几名属下，乘着大雪，打马飞奔，在黎明之时撞上慕容军。

    回报之后，慕容恭询问众人道：“诸位有什么看法？“

    郭武与沈云互视一眼，示意沈云答复。沈云禀道：“殿下，属下认为，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夜袭。大雪漫天，突厥必须有所松懈，我军乘夜色突进，必能一战而胜。“

    慕容恭用眼神询问众人，见众人没有反对意见，便下令道：“全军就地休整，以干粮为食，不得生火。肃清周围斥候，三更时分，全军突袭突厥。“

    郭武、拓跋泽和沈云就地围坐，吃着干粮，等候进攻时分。突然，慕容恭转将过来，加入他们。

    “保义堡军本次作战出力甚多，尤其是你们的金四弟，茫茫草原总能找到敌踪，真不容易。冰天雪地的，也是苦了他了。“

    郭武等人连道不敢不敢，为国尽忠只是本份。

    “我看诸位俱是英才，本次战后是否有意加入怀朔镇军？多多指点本将，一起为国效力。“

    拓跋泽和沈云一起望向郭武，因为两人均唯郭武马首是瞻。郭武与两人对视几眼，回禀道：“殿下抬爱，我等自是受宠若惊。只是此事有待我等兄弟好好计议，本次战后必回禀殿下。“

    慕容恭笑道：“那是自然，无论如果，诸位皆是本将的好朋友。诸位好好休息，以备本次突袭。本将去其他将士处转转。”

    众人恭送慕容恭。见慕容恭走远，拓跋泽急道：“大哥为何不答应慕容王子。慕容王子为晋王三子，为他效力可谓前途远大，机会不是经常有的。”

    郭武答道：“此事不宜过急。效力也要选择良主，本次战后可以看看慕容恭是否良主。是吧，三弟？“

    沈云沉吟道：“大哥，不管为谁效力，均是为国效力，不是为明主效力。不过呢，据闻朝廷有意南征，有机会我们也可以带保义堡军从军，一刀一枪杀出个功名来，也为堡内穷苦人家赚个出路。毕竟，穷苦人家出生入死，也为图个出路了。”

    郭武和拓跋泽均点头称是。随后，众人皆无话，抓紧时间休息，以备晚上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