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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这一世谁是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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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没想什么。”伊书摇了摇头,“夫人,您说半月内无须再拿新酿的果酒去刺激方掌柜。今日还未满半月,我若空手去玉酿香后院,方掌柜会不会有些失望?”

    “你若想见方掌柜,未必次次要借着和他比酿果酒的理由去见他。”

    “夫人,你说什么呢?”伊书脸颊泛红。

    施津玉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觉得方掌柜对你也有点……”

    上一世方泽策曾和自己说过心有所属,但自己未曾见过方泽策心属之人。

    上一世,方泽策和伊书未曾谋面,伊书肯定不是方泽策的心属之人。

    这一世,自己为了让方泽策脱离高兼德的魔掌,加入了伊书这个外因。

    而伊书这个外因,似乎扰乱了方泽策的姻缘线。

    这一世,因果有变。伊书会不会是方泽策这一世的正缘?

    “夫人。”伊书娇嗔地打断施津玉接下来要说的话。

    “太太,到玉酿香了。”阿六把马车停稳,随即在车帘外禀告道。

    伊书扶着施津玉下了马车,见玉酿香楼前无人在排候。

    施津玉看出伊书的心思:“非膳点,无人排候是正常的。”

    “哦。”伊书扶着施津玉开始走上台阶。

    忽然两个年轻的男子快步跑上台阶,走到了施津玉和伊书的前头。

    “凌陌兄,你真厉害,每日都能猜中这玉酿香的三杯题酒。”

    “友世子,你那日若参加了黎世子的生辰宴,也能日日猜中这玉酿香所出的题酒。”

    “凌陌兄,方才我们好像和柏夫人错身而过了。”

    “好像是。”

    两个年轻的男子双双转身,施津玉定睛一看,原来是黄凌陌和高定友。

    高定友不是一向自诩不喜应酬吗?

    怎么愿意同黄凌陌前来玉酿香吃酒?

    或许他只是不喜参加柏昌黎的生辰宴吧?

    上一世,高定友和柏昌黎虽为郎舅,但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看来是有原因的。

    “见过柏夫人。”黄凌陌和高定友同时行礼。

    行完礼,两人均觉不对,连忙往下走了几道台阶,再次行礼。

    “免了。”施津玉抬了抬手。

    “柏夫人,我居然一时想不起来,您原是这玉酿香东家万大人的师妹。难怪这玉酿香的果酒会和那日在贵府所喝的果酒那般相似。”黄凌陌说道。

    “我确实和师兄讨过些酒方。”施津玉笑道。

    “柏夫人,你府上既然已酿有果酒,怎么还专程来玉酿香吃酒?”高定友问道。

    “俞堂主相邀,所以特地前来。”施津玉差点被问住,抬眼瞧见玉眠客栈的房客俞赋正从二楼雅间的窗口往下看,马上想到理由搪塞。

    黄凌陌和高定友并不识俞赋,见施津玉和二楼的俞赋遥相颔首,便不疑有他。

    与外男相约在外吃酒,本应被人怀疑揣测。

    好在自己名下有些店铺田产,见些买卖人也是常事。

    施津玉见两人不再多问,已开始去品楼前的题酒,便安下心来。

    果然,今日玉酿香楼前的题酒也没有难倒黄凌陌。

    施津玉和黄凌陌同行而来,黄凌陌既已猜中题酒,施津玉自然无须再猜。

    施津玉本就无须楼前猜酒,就可以进玉酿香的。

    之所以遵守进玉酿香的规矩,只是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

    “柏夫人,请。”黄凌陌侧身,让施津玉先进大堂。

    “多谢黄公子。”

    金二掌柜迎了上来:“四位,楼上雅间有请。”

    金安本是玉箩绸缎铺的掌柜,自从玉箩绸缎铺改设成玉酿香酒楼后,他便成了二掌柜。

    “金二掌柜,我自行上楼寻友,你引两位公子去雅间吧。”施津玉稍稍驻足。

    “两位公子,请。”

    见金二掌柜领着黄凌陌和高定友上楼而去,又见大堂内并无别的酒客,施津玉便领着伊书来到柜台前面站定。

    方泽策本在埋头算账,不经意抬头才发现施津玉和伊书驻足眼前。

    “在下怠慢了。”方泽策合上账本,“二位,请坐。”

    见方泽策只是领着施津玉和自己在大堂的一张酒桌旁坐下,也不开口询问自己为何不似往日那般从后院进来寻他,伊书有些失落。

    见伙计小四端来了酒壶和酒杯,方泽策边倒酒边说道:“这是在下新酿的花酒,二位品品。”

    “松花酒,浓香回甘。方掌柜的酿酒之能果然不容小觑。”施津玉喝了一口,惊叹道。

    松花酒,是方泽策所记的花酒酿方册的第一味酒方。

    果然,一切开始和上一世慢慢重合了。

    可惜,伊书不是重合的那部分。

    “伊书姑娘,你觉得这松花酒如何?”方泽策转头问伊书。

    “很好很好。”伊书托着酒杯,喃喃道。

    自己即使看了夫人写的果酒酿方册里的酒方,也要调配好久,才能调出让夫人满意的果酒。

    方泽策则不同,方泽策除了第一次无法在一日内调配出自己带来的果酒外,后面每次自己前一日拿着新调酿的果酒来比试,第二日他便可调配出来。

    不仅如此,他似不拘泥于只调酿果酒。半月不到,他居然调酿出花酒了。

    方泽策果然值得夫人假借磕破额头要休养而专门跑去寻他。

    施津玉看出了伊书的落寞:“伊书,你还不会调酿花酒吧,不如留在玉酿香,和方掌柜学学如何调酿花酒?”

    “夫人,我……”

    施津玉转头看向方泽策:“方掌柜,意下如何?”

    “伊书姑娘肯学,在下自然愿意教。”方泽策作揖道。

    “伊书,你就留在玉酿香一个月吧,暂时不必回柏府。后院西厢这头还有空房,还有杜荷可以陪你作伴。”施津玉起身道,“现在先回府去取些换洗衣物吧。”

    今日即使不是用学调酿花酒这个引子,施津玉也想好了如何把伊书留在玉酿香。

    方泽策一直不知伊书第一次与他比试调酿的枇杷果酒差的是哪一味。

    自己本想用这个做引子的,结果居然没用上。

    “是,夫人。”

    “方掌柜,告辞。”施津玉提步便往外走。

    “柏夫人慢走。”

    “阿六,去玉缕绸缎铺。”出了玉酿香,来到停候的马车旁,施津玉吩咐道。

    “夫人,不是回府吗?”伊书边扶着施津玉上车,边问道。

    “怎么,忘了今日是陪夫人我出来巡铺吗?”施津玉打趣道,“这么想马上收拾包袱来玉酿香吗?”

    “不是不是。”伊书连忙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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