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房内反常的香味
南汐指了指林姨娘，眼神微眯带着森然的冷意，仿佛在看一只蝼蚁：“让她马上滚出我母亲生前住的院子，还有，要把我母亲的头面首饰，都一件不少地给我还回来。”
话落，南汐就上前能地扯下林姨娘头上的玉簪，耳坠。
“戴我母亲的东西，你也配！”掳下林姨娘身上的首饰，南汐就把她像死狗一样，狠狠甩到了一边。
“啊……”林姨娘没有防备，被南汐突如其来的拉扯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躲到叶临漳身后：“你……汐儿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叶南汐，你不要太过分。”
见林姨娘被南汐粗鲁地对待，叶临漳心疼坏了，但也只能压下火气答应，“好，这个我答应你，快说你的第二个条件是什么？说完就赶紧给我准备好替嫁。”
叶南汐翻了个白眼，不屑冷笑：“你以为我愿意继续留在这里，要不是因为祖母，我才懒得和你们浪费口舌，听好了，第二件事就是要让我去看看祖母。”
“不行！”
还没等叶临漳发话，林姨娘却心急地先一步高声喝止。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叶临漳都有些意外，惊诧地转头看向她。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林姨娘连忙开口掩饰：“那个老爷，我的意思是……你忘了当年那个道士说的，汐儿她身上的煞气太重，火力弱的人扛不住她身上的煞气，母亲都已经昏睡十年了，我……我怕汐儿去母亲身边，再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是啊爹爹，我也觉得让姐姐去见祖母有些不妥，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叶南霜也连忙上前附和，一副十分担忧叶老夫人的神色。
林姨娘和叶南霜母女俩一唱一和，看似说得有理有据，冠冕堂皇，然而她们脸上的那份心虚和慌张，又怎么能逃得过南汐的眼睛呢？
叶南汐扯了扯唇角，她的目光就直直地盯着林姨娘，一双幽寒的眸子眯了眯，眼神里满是审视地开口：
“怎么？林姨娘这般紧张地阻止我看望祖母，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我发现？”
“你……你胡说什么？”林姨娘被南汐盯得头皮发麻，心虚地缩回了脖子，连忙开口解释：“我就是担心你祖母，没有别的意思。”
“随便你们，我也不勉强，这两个条件只要有一个你们不答应，那就休想让我去煜王府替嫁，你们可以尽管帮我绑上娇子，但我保证到了煜王府的，绝对是我的一具尸体。”
南汐语气平静，漫不经心地又坐回了椅子上，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来一块布料，开始包扎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叶临漳看出了南汐眼神里的认真和决绝。
虽然他也很忌讳让南汐去看叶老夫人，可眼前也只得妥协：“好，现在就去你祖母的院子，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见叶临漳同意了让南汐去看叶老夫人，林姨娘的眼底迅速泛起了一丝惊慌失措。
不过她随即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随即，眼底的那份慌张之色就消失了。
叶南霜，林姨娘一左一右搀扶着脚踝受伤的叶临漳，南汐跟在后面，看到叶临漳脚踝上的伤口，她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叶老夫人住的院子。
刚踏入叶老夫人的卧房门口，南汐的鼻尖就嗅到了一股异常的香味。
虽然味道很淡，但是身为前世的医学天才，南汐拥有敏锐的嗅觉，她还是嗅到了。
出于医生职业的敏锐嗅觉告诉她，这种香味有毒是一种慢性毒药，能够麻痹人的大脑。
果然半盏茶的功夫，她明显感觉到了有一种头昏，有种想昏昏欲睡的感觉。
见方桌上的香炉正点着香，南汐皱了皱眉，想看看是不是这香灰里有什么猫腻，假装被呛的咳嗽：“咳咳咳……这是什么香啊，这么刺鼻，会不会对祖母的身体有害？”
她边说，便上前捏了一小撮香灰放在鼻尖，闻了闻，倒也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
不过，她还是不动声色地往指甲缝里藏了一点香灰。
“汐儿，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香可是你雪儿妹妹专门精心给皇后娘娘调配出来，提神醒脑的，还是我好不容易从皇后娘娘那里讨来给你祖母用的，这香可是金贵得很，我平时都舍不得用呢。”
林姨娘一脸的不悦，看向叶临漳则是一脸在说宝宝我很委屈的表情。
奇怪，那这股香味究竟是从哪里散发出来的？
南汐心里很是疑惑。
“磨磨蹭蹭看什么？”叶临漳见南汐四处张望，不耐地皱眉，没好气地催促：“快点看，看完赶紧给我滚去煜王府。”
南汐收回思绪，掩下心底的狐疑，走到了叶老夫人的床边。
只见床上躺一个双鬓斑白，眼窝深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老妇人。她就那样安静地闭着眼睛躺着，眉目慈祥。
原主的记忆里告诉叶南汐，这就是叶老夫人，她的祖母。
也是自从母亲离世后，府里唯一一个疼爱她的人。
如果当年叶老夫人没有摔倒，变成昏睡的植物人，想必叶老夫人就算拼了命，也会护住原主，不会让她流落在外十年，如今又要被逼替嫁冲喜吧？
而原主就算没了母亲，作为尚书府的嫡小姐，相信在这位慈祥祖母的庇护下，也会过得岁月静好。
只可惜当年的那场意外一发生，原主的命运就彻底被改写了。
想到这里，南汐也是感同身受，不禁红了眼眶。
因为她记得当年祖母出事前，确实是祖母带着她在花园的假山上捉迷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刚躲到假山后面，就有一股怪怪的味道钻进她的鼻腔，接着她就晕倒了。
而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刚恍恍惚惚站起来，就发现在只有自己站在假山顶上，而山底下一大帮丫鬟婆子们，正大声喊叫着已经摔下假山，昏死过去的叶老夫人。
等叶临漳赶回来的时候，大家都异口同声地指认说，是看见南汐把叶老夫人推下了假山。
尤其是与南汐关系最亲近的一个人，也当场亲口指认，说是她把叶老夫人从假山上推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