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道长该做的,为何妖要为难妖?
众人行于街市上,迎面朝他们走来一帮人。【】“我们又见面了。”
姝婻看到这一群人,有些厌恶,不耐烦的说,“怎么又是你们?”
“那天跟阁下的比试我输了。深感谴憾,听闻阁下的武功和阵法十分了得。正好我遇上了一位道长,道长听说了阁下的厉害之处,也想向阁下讨教讨教。本公子也好奇,想看看二位谁更厉害?”
“这怎么行?输了就是输了。你怎么还要比?输了,就该愿赌服输,我们才不想跟你玩什么讨教讨教。”青枫愤愤不平的问。
“是他自己说乐意奉陪的,现在又不敢了,想反悔?”王莫仁语气中带着蔑视。
“说话算话,言出必行。既然王公子有如此雅致。夜诚奉陪就是。但这里人多我们不方便摆阵,换个开阔点的地方。会好些,以免伤及路人”
夜诚的建议王莫仁也认同。所有人就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
这里松林涛涛,松散的黄土上一丛一丛葱黄的枯草陪衬在挺立的松林下。枯草丛中稀疏的夹杂着一丝丝绿,让原本寂静又远离集市的松林,多了一丝生机。
“喂,那个什么王公子的,既然要斗法。你们家那个斗法的道长哪去了。要比试总该让人知道姓甚名谁?见到人吧。不然见不到人,怎么比,和谁比?难道王公子你要亲自上阵?”
看着王莫仁此来不怀好意,本就看他气不顺的胡义也丝毫没有对他客气。
就在胡义话音刚落,一个头戴方巾,身穿衲衣的道士就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并介绍着自己。“贫道有礼了,贫道相柳道人。”
胡义看着道士出现了,听了他的介绍胡义笑了笑。礼貌的回一句。“既然如此,道长先请。道长,您请便。”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青枫与胡义小声的说着。
“你不懂。这叫知己知彼,有时候多此一举好。”
胡义一边笑着,一边与青枫低语着。
只见那道人随手画了几张符,点开始施法布阵。片刻阵法摆好了,又再把自己随手画的十来张符咒扔到了阵法里。符咒就这样飘在这个阵法上面。
道士的一翻操作下来,这个阵法摆的看似有模有样的。但在姝婻眼中与江湖上招摇撞骗的骗子所摆的阵法没区别,都只是故弄玄虚的画几张鬼画符罢了。
“喂,就这个呀。本姑娘我还以为大师你有多厉害呢,能摆出什么稀奇厉害的阵法来。这不就跟江湖上的骗子所摆的招摇撞骗阵别无二致嘛。同样都是画一个大圈,上面浮着几张鬼画符。而且就你这几张破纸写的鬼画符,是我见过最丑的都不知道这上面你乱画的是什么?能有多厉害?就道长你这画技,这些符咒驱鬼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这,我想鬼一定不敢现身不是因为符咒本身有多厉害。而是被道长您的画技给吓跑的。而且是落荒而逃的那一种。”
姝婻看着道士有模有样的摆好了阵。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并数落了一顿道士。
“姑娘,莫要小看了贫道的阵法。贫道这阵法,就算是神仙进去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贫道的职责就是驱鬼捉妖拿邪,替人间铲除,霍乱人间的妖物,这画符的手法便是捉妖的本领之一。一般人想求得贫道一符,是难上加难,因为贫道只将此符咒赠与有缘人。”
“道长就你阵法上,飘着的这个,想得到还难上加难,而且只赠有缘人。笑话,本小姐随手一画都比你这好。不信道长把纸笔借我一用?”
道士将信将疑的自己摆在神台上的纸笔递给了姝婻。“姑娘,一届凡人又怎会画的符咒,你嫌贫道我画的丑。贫道倒想看看姑娘可否比贫道画的好。”
就这样姝婻提手执笔,大手一挥。不一会儿一张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图案便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符画完,姝婻灵机一动,鬼点子就上来了,脸上露出了迷离的微笑。随后一把将自己所画的符拿起直接甩贴在道士的额头上。
“喏,你看。你画的是鬼画符,我也照着你画的画了一张。道长说这东西能捉妖,捉妖也不灵啊。这也不是没显现出道长的真形是何方神圣嘛?”
道士被姝婻这一举动给惊吓到了连忙将头上的符咒取了下来。
“胡闹!大胆,贫道的符是专门驱鬼捉邪,降妖的。怎能让姑娘拿来如此戏弄人,这样有多危险,知道嘛,真是罪过,罪过。”
“既是捉妖的,那还烦请道长下次画些能让骗子显出圆形的符来。别总让一些骗子在人间逍遥法外,招摇撞骗。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阵吓唬人。这才是道长真正该做的,替天行道。”
“是不是吓唬人厉不厉害,姑娘一会儿看看,不就明白了。”
看着这道士得意的模样,姝婻耐不住了。“看看就明白厉害不厉害,本姑娘,天生愚钝看不明白。我想试试,道长口中所说的阵法。是不是真的如此厉害?我看就不用这位公子来了,我来陪道长玩玩如何?”
夜诚一听连忙拉拦住公主。
“既然人家道长是想和我比试,我又怎能让你一个姑娘家替我出头。要入阵也应该是我去。听话,一边待着。”
因为夜诚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道人,觉得此人非常熟悉。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但这语气态度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
说罢夜诚便入其阵。
身入阵中的夜诚环顾四周,并未发现异常。只是感觉周围的环境格外阴冷。就在他想要寻其原因时那道士也进阵来啦。此人摇身一变,变成了那熟悉的红衣,黑歧。
“我们又见面了,夜诚上仙。不知贫道这阵法不得如何?可还符合上仙的破阵习惯?”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上仙你忘了。我和你说过,咱们走着瞧的,我本与世无争。是你打搅了我的生活,这账我们得好好算算才行。”
“你那是与世无争,分明就是在残害生灵,你想见我就直接说,何必故弄玄虚搞这些名堂。”
“我残害生灵?是他们碍了我的事。我过我的逍遥日子本与你无干。我又没害你,你何必多管闲事。自找麻烦。我都打听过了,你也是妖,就是修为比我厉害了点,七千岁修成了地仙。为何妖要难为妖?就不能给彼此一条生路呢。虽然你在妖界狐族中名头不小,被族人认为是妖界的战神。可你也没有公开这一个秘密。我说的没错吧,狐族五殿下。我还听说,你的父亲也就是狐族的狐王。似乎从小就不怎么待见你这个天资聪颖的儿子。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父亲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呢。是我听错了传言,还是当真如此?殿下,你也不好好想想,狐王为什么不待见你?或许就是因为你爱多管闲事吧。谁让你爱管闲事管到我头上来,所以今天就让上仙试试这一个‘血魄阵’。”
黑歧一边说着一边启动阵法,他似乎把夜诚底细查了个翻天,把王莫一直想知道可又无从下手的消息,一一掌握。这些夜诚的底细可能是王莫仁到时也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这些都是夜诚藏在心底的秘密,不愿对外说出,不愿提起和回想的童年阴影。
今天却被这个妖怪当面一一揭露出来,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刺在了夜诚刻意隐藏的内心痛点上。
启完阵,黑歧咻的一下,离开了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