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国师敖真
星觉明方才正想着寻了机会要去拜访一下国师,如今这李胖子说要上秉国师,正是个好机会。玉鼎派那边,稍为缓缓亦可。想罢便道,“无妨无妨,我在此等候便是。”
李胖子见稳住了星觉明,便取出一个铃铛,灌输法力摇了三下。
铃铛方才放下,便见身边空间撕碎,从中踏出一道人影。所幸此时才刚清晨,城门处并无他人来往,不然尽皆跪下顶礼膜拜。来者正是这傲来国国师。
星觉明朝着从空间裂缝处走出之人打量了一番。
只见此人看起来年方三十出头,正值壮年,身高八尺有余,竟比之前所见牛道人还要高些,只是身形较为瘦弱,面色亦有些虚白。
身着雪色道袍,袖口衣襟绣有金边,头戴一顶紫金冠,腰间佩有龙头玉。
李胖子见少年看的入神,连忙过来拉了拉少年衣角。
少年回过神来,见胖子向雪色道袍者躬身行礼道:“国师大人,此人方才入城,声称来自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不知是否便是您日前吩咐交代要寻之人。特此禀告大人,以履职责。”
国师捂嘴咳嗽了几声,看着星觉明,上下打量了几番,并无甚出彩之处,只是身具雍雅风度,隐隐似有贵气在身。
“你果真来自方寸山?”国师开口询问,其声稚嫩,竟似少年音色。
“此乃我师傅传予我之飞剑,可借前辈察看。”星觉明取出飞剑,双手奉予国师。国师接过飞剑,剑身果然有斜月三星四个大字。
国师仔细端详一会,虽说确是方寸山飞剑不假。但老祖门生何止万千,此初阶飞剑,不说人手一柄,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物件。
“半月前老祖从此路过,虽身有要事神情紧急,但也吩咐我说日后可能有他亲传弟子经过此处,要我好生接引,但有此弟子疑虑困惑之处,需得细细详解。”
“但老祖有言,此亲传弟子并非从方寸山而来。”国师将飞剑还予少年,咳嗽了几声说道。
少年接过飞剑纳入如意袋,拱手做礼,“晚辈确实并非从方寸山而来。”
“你这妖人,做的什么妖!不是方寸山来的,你说什么方寸山人士!”李胖子一听少年语言,当即以为上当受骗,开口便骂。
国师狠狠瞪了李胖子一眼,李胖子顿时缩成一团,再也不敢随意说话。
国师回过头来,想着少年微微一笑,“我又曾听闻祖师有言,他临行匆忙,未能留予此弟子亲传信物,但若要求证,他老人家留有一护身法宝,可束缚造化玄机以下一切敌。不知你可有此法宝?”
少年闻言便知国师所指是那口金钟,想来国师已渡二劫的实力,也不可能需要此等低阶金钟。
况且国师所言虽缺了关键物品名称,但也将其余详细告知,想来师傅确实有来过此地,而这国师,此番言语倒也是互相印证的一种话术。
“有,是一口金钟。”少年从如意袋中取出那口金钟,金钟仅有巴掌大小,上下散发微弱金光并无甚特殊。
国师见到金钟,已是确定了少年身份,方才他确实有意将金钟一词隐瞒,若是此子取出的是藤蔓绳索一类的法宝,便可确定不是此人。
如今少年取出金钟,正是与老祖所言相符。但是并不排除此人将老祖弟子杀了夺了宝物,见飞剑上有斜月三星四字,于是刻意冒充的可能。
国师摆了摆手,“收起来吧,此处不适合说话,你且随我来宫中。我这里还有老祖留下的一件法宝转交予你。”
说完便入了那道空间裂隙。少年倒是乖乖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从空间裂隙这端走出。
此间在一房间之内,房间内有数十丈之开阔,内立有四根圆柱,有二人合抱之大,四根柱上皆缠绕着一条五爪金龙。
虽房间阔大,却并不空旷,此处到处林立着一排排的金漆架子,每个架上都满满当当的塞满了许多书籍。四根圆柱中间摆着一张红木案桌,桌上也散乱的摆放着许多书籍。
见少年目光落在凌乱的案桌之上,国师捂嘴轻笑道,“方才李胖子通知匆忙,倒是没来得及收拾。”
说罢便挥了挥衣袖,挥出一道柔风,那桌上凌乱的书籍竟顺着柔风吹起,自行叠好在案上。
“好了。”国师转过身来,盯着少年的眼睛,“老实说,方才那些,便是你将老祖弟子杀了,夺了他的如意袋,也能取的出那些法宝。”
少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疑之人,细细想来,万事需再三确认,倒也不是坏脾气,谨小慎微,是件好事。
“师傅他老人家可还有说过什么可确认身份之事否?”少年作揖行礼问道。
国师便道,“国师言语之中,该亲传弟子有一,来自极东之地,有二,修行道法世上独此一份。你若能一一对答,便是无疑。”
“晚辈确实来自极东之地,想来师傅确实与你说过,那我倒是不便多有隐瞒。晚辈来自毗邻东海的花果山上。至于独一无二之道法,可是此法?”
少年说完运起星辰道法,凝聚一颗星辰在掌心之中,徐徐绕着手心运转。又见当运起此法之时,少年的双瞳竟也浮现星辰图象,数颗星辰在其瞳中环绕运转。
国师看了,微微一笑,“确实是你无疑了。”“你此一路,并未暴露出自花果山一事,倒是聪慧。”
少年连连摆手,“并非晚辈聪慧,是下山之时,在山下一村落之中。有一爷爷与我猴爷爷有旧,曾教导晚辈不可轻易告知他人我来自何处。”
“如此说来,你气运确实不差,出门便遇了贵人。”国师咳嗽了两声。
“本国师名讳敖真,东海龙王敖广七子,与你本是邻居。因此你不必与我太过拘谨。加之你乃老祖亲传弟子,真个说来,还算我师叔。”
少年连忙躬身行礼,“怎敢怎敢,前辈修为高深,已渡二劫,晚辈小小通法,怎敢称为师叔。”
敖真哈哈大笑,似是扯动了肺脏,咳嗽不止。
星觉明连忙扶住国师,“国师,您似乎身有伤疾。可有大碍?”
敖真摆了摆手,“不过前年渡劫时,被阴火烧伤,并无大碍。此阴火属实难缠,虽并无实际伤害,留下的隐疾竟药石无用,只得依靠灵气缓慢恢复。如今已恢复过半,不出三年,自会痊愈。”
敖真看了看焦急之情显与眉间的少年,心中也是舒坦了不少,仿佛牵动的隐疾也抚平了下去。
但说,“在这世间,若是不相熟之人,当以修为论辈分。但你我师出同门,我之叔叔昔日曾在老祖门下亲传习得道法,而我虽未得老祖亲传,但亦在其座下闻过道。是以,你确实是我师叔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