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同归于尽
“那个很久以前买的,忘记拿回家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刁怀应语气中带着心虚。
孙月蓉心里明白,丈夫出轨了,但她不知该如何收场,只恨刁怀应管不住自己,恨自己生不出孩子。
“刁怀应,回家!以后不要再在办公室睡觉了!”
孙月蓉气愤地把小床掀翻在地,转身向明悦说道,
“不要脸!”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
明悦不仅没有给自己洗清嫌疑,还似乎更加坐实了传闻,幸好孙月蓉没有再闹,否则自己就会被暴露在全校师生的目光下了。
明悦没有说什么,看着这一出闹剧,仿佛与自己无关。
“明悦,别放在心上,我先回去了,你告诉媛媛今天就到这,都回去吧”。
明悦走出办公室,告诉自己,忍耐,忍耐,还有两个月就结束了。
她来到实验室门口,
“媛媛,回去了”。
鲁媛媛并未理会她,快速起身关上灯,
“明悦,想抓我的把柄,没那么容易吧!还是想想自己怎么毕业吧!”
“我……,算了”。
明悦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心中对鲁媛媛彻底失望。
“鲁媛媛,你敢影响我毕业,我不会放过你!”
“哟嚯,我倒想看看你的厉害!”
鲁媛媛留下一个轻蔑地眼神扬长而去。
从此以后,刁怀应把办公室的床撤了,每天回去的也很早,但办公室的肮脏依然继续着。
明悦按照刁怀应的批改修改了论文,送去盲审,却没有通过。
明悦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为什么老天要这么的对待她,她感觉自己忍耐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她恨刁怀应对她图谋不轨,让她在校园几无立足之地,她恨鲁媛媛对她伤害未遂,那本已被她从记忆抹去的一夜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中。
她装作若无其事,开始了她的复仇!
她趁师傅不在,在饮水机中加入了毒药,她想二人在苟且之时双双暴毙,就可以还自己清白了。
她在实验室静静地看着师父的家,听着办公室里熟悉的声音,如今他们早已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苟且。
但明悦并没有等到她要的结果,鲁媛媛整理着衣衫来到实验室,明悦起身离开。
明悦见计划失败,不知是药没有效果,还是二人没喝水,于是执行第二计划。
她在自己和鲁媛媛的公寓的饮水机里加入了安眠药。
鲁媛媛回到宿舍,明悦佯装睡觉,听见饮水机哗啦啦的声音。
鲁媛媛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目的就是吵醒明悦。
明悦听到鲁媛媛喝下了水,躺在了床上。
半夜时分,明悦试探着喊,
“媛媛,媛媛,鲁媛媛!”
见鲁媛媛没反应,又用手推了推她,这才放心。
她拿出准备好的绳子将鲁媛媛绑了起来,用抹布塞住了她的嘴巴,又用胶布在她头上缠来缠去,只剩两个鼻孔出气。
从床底下拿出刚买的特大号的行李箱,把鲁媛媛翻下床,鲁媛媛“哼”了一声。
明悦倒了杯水,浇在她的头上,鲁媛媛又发出一声,接着狠狠地给了她两个耳光。
鲁媛媛迷迷糊糊地醒了,发现明悦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想动却动不了,想喊却出不了声。
“鲁媛媛,上次你失手打晕了我,以为我死了,想扔了我。
我觉得你也不是想害我,是我吓到了你,我不怪你。
我就当那一夜不曾在我的生命中。
我只想毕业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你为何偏偏要把我往死里逼呢?
师母不是我叫来的,我从未想过要去管你们的事,你为什么要冤枉我!
为什么不让我正常毕业?我毕不毕业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为难我?
我的论文还让你当了一作,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呢?”
鲁媛媛拼命的摇头,想让明悦明白她说得不对,但明悦不会给她说话的机会。
“这是我给你特地准备的特大号的行李箱,我也拉你一程,也算公平。
希望你也不要怪我,因为你也是这样对我的”。
说着将鲁媛媛打晕,装进了行李箱。
她知道那种在行李箱里的感觉,全身的骨头似乎堆积在了一起,每一次颠簸都产生剧烈的疼痛。
黑暗侵入身体,无法逃离,只感觉自己在移动,但不知去往何处。
不同的是那时她清醒过来,想要挣扎却浑身没有一丝力气,鲁媛媛也醒了,她被五花大绑,想动一点也动弹不得。
明悦拖着行李箱往前走,突然行李箱中电话铃声响起。
明悦打开行李箱,见是师父打来的,关掉了手机,扔在了路旁的绿化带中。
接着自己的手机也响起,明悦看也不看直接将手机关机。
关上行李箱,继续往前走。
来到枯井边,正要将鲁媛媛推下去,忽然警报声响起,警车随即而至。
“明悦同学,不要做傻事!快放了鲁媛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还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你若将她推下去,你自己这辈子也毁了!”
警察拿着喇叭对着明悦喊,探照灯让她几乎睁不开眼。
是刁怀应报的警,原来刁怀应在鲁媛媛走后,接了一杯水,刚喝一口发现味道不对,查看水桶,发现了未溶解完全的毒药。
没有给自己的学生打通电话,预感到要出大事,报了警。
“你们不要过来!再往前我就把她推下去了!”
明悦从兜里拿出一包白色药面,吃了下去。
“不好,她吃了毒药!她要同归于尽,快救人!”
说着警察一拥而上,明悦轻轻一推,行李箱落入枯井中……
柯柯大喊一声,“不要!”
明悦却带她走出了回忆。
“她是不对,但不至于死,你的论文没过可能和她也没关系”。
“那已经不单单是论文的事情了,她但凡做过一点让我欣慰的事,我也不至于杀她”。
“她不是在那晚救过你吗?”
“但也是在那晚她要杀了我!”
“那也不至于杀死她,你也没必要死”。
“那是事情没发生在你身上,你有没有想过,那一晚若不是你朋友来了,你的师父会把你怎样?你又如何面对?
还会当作什么事都没有,正常的生活吗?”
柯柯无言以对,她不是没想,而是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