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大梦一场
“我什么都不缺，只想问你一句话。”
郝潋熙开心的笑，“你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回答你。”
云为衫紧盯着郝潋熙的双眼，问出了一句令郝潋熙胆寒的一句话，“你能为我去死吗？”
郝潋熙吓了一跳，片刻后她冷静下来，勉强维持着笑意问道：“皎皎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哈哈，我们要是一起玩游戏，我当然”
看着云为衫诡异带笑的面容，郝潋熙忽然止住了话，“你不是秦皎皎。”
从来到咖啡厅，到刚刚那段不舒服的对话，郝潋熙一直把异常的感觉压在心底，此刻看到云为衫脸上的表情。
她的笑容忽然凝结住了。
“皎皎呢？她在哪里！”
云为衫忽然笑了，她笑的很大声，越来越大声，逐渐有些癫狂。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竟然都能认出来，都能认出来我不是秦皎皎。”
郝潋熙看着她癫狂的笑有些害怕，她手里攥着手机一有情况就打电话。
“我当然不是秦皎皎啊，秦皎皎已经死了。”
“她为了救你，试图控制我，可是控制我的代价，就是死啊，灵魂被燃烧的痛苦怕是没几个人能承受，可你口中的秦皎皎，可是踏进了鬼门关。”
说完她看了流泪的郝潋熙不带一丝留恋的出了包厢。
“你为什么要吓她？”
“我吓她？明明是她骗我。”
秦皎皎听不懂她的话，觉得她越来越疯了，灵魂被禁锢的痛苦虽然比不上她刚刚说的那番话，可还是让秦皎皎的心中有了触动。
不管用什么方法，逃离
回去的路上，云为衫没有坐车，秦皎皎已经一年没有控制这个身体了。
“秦皎皎，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半天没听到回话，云为衫也不在意，两人心里都有事，虽然同在一个身体里，可两人谈不上朋友，更谈不上同伴。
拐角处，一抹身影吸引了云为衫的视线，来人黑衣黑帽，明明处在阴影下，秦皎皎却极为清晰的看到了那双眸子。
“林澈！”
云为衫的表情堪称精彩，她见到程司厉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失态。
“你”
秦皎皎对林澈的印象就是初时的阳光大男孩到后来的扭曲的疯子。
她无意知道林澈经历了什么，但仅凭他对郝潋熙做的一切事就足够秦皎皎希望他碎尸万段。
“你认识他？”
“你也认识他？”
云为衫的腔调有些变化，似乎对秦皎皎竟然认识他感到诧异。
“当然，他就是林澈。”
“你在开什么玩笑！林澈和郝潋熙有什么关系？！”
她似乎有些失态，秦皎皎根本不能理解她的各种情感变化。
许久，她似乎冷静了下来，不远处阴影里的人也消失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现在这时候他不应该呆在牢里执行死刑吗？”
秦皎皎有些不解。
云为衫却勾唇一笑，“有时候别用你的想法来揣摩他那般的人物。”
云为衫的话听的秦皎皎一惊，“你认识他？”
云为衫摇头，“你这么蠢，我都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秦皎皎缄默不语。
云为衫这个人的出现除了一开始的诧异和后来的被迫接受。
似乎对她来说是一件代表希望和痛苦的事情。
云为衫的出现伴随着她失忆，系统的异常，和一直紧紧跟在她身边的白谦云。
她分不清楚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可目前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
回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别墅区灯火通明。
到了门口的时候秦皎皎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她在识海中魂体都散了一秒。
“卫宴城。”
云为衫喊他名字的语气很熟稔，像是喊了很多年。
“云为衫。”
林澈成了卫宴城这件事秦皎皎一点都不惊讶，有什么比她魂体在别人的身体里更惊讶。
“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我也真的很想再次见到你。”
“卫宴城，你没死！”
云为衫用的是肯定句，她也没死，她斗败了所有人，唯独留下了卫宴城。
而这个男人能轻易让她用命换来的一切毁于一旦，但是她舍不得杀他。
卫宴城的出现越发让云为衫觉得欣喜，她几乎已经确定了某些东西。
卫宴城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笑了，笑着笑着脸色忽然变得阴沉，“见到我还不跪下！”
云为衫藏在骨子里的东西差点就屈服了，她浑身颤抖。
“曾经，我的命捏在你的手里，可后来，我不想了，你也不再能了。”
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可说出的话倒像是违背了自己的本能一样。
只有秦皎皎知道，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勇气。
云为衫这么疯的一个人还要对着卫宴城俯首称臣，那卫宴城又疯成什么样子，她不敢想。
“云为衫，你挺有本事的，那就看看，我们再次见面你还有没有本事敢对我这样说话。”
卫宴城嘴角阴沉的笑意被抚平，他重新戴上了兜帽。
离去的身躯明明脆弱又毫无存在感，可就是那具身躯里，有着无比自负和高傲的灵魂。
“云为衫”
云为衫低垂着头，半晌她忽然笑了，笑的有些悲哀。
随后嘴角又拉开了一丝讽刺。
“看见了吗？那人妄图用本能和威严逼我屈服，可我云为衫，最不怕的就是这些，人的可悲在于看透了也跳不出来，可我偏偏要逆天而行。”
秦皎皎能理解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就像当初，明明知道母亲那样对自己，可她却一边清醒着一边又甘之如饴。
说到底，不过是放不下什么东西。
秦皎皎的情绪还没有散开，她忽然被系统拉进了一处空间里。
“宿主，我知道你想逃离这里，只要你能够重新占据云为衫的身体，系统就会判定为偏移的世界重置，宿主的意愿就会实现。”
秦皎皎有什么意愿？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逃离这具身体，成为一个自由的魂魄。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我带你一路走到了这里，宿主你怎么能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