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董小川的决定
阳台上，林晓佳看见董小川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笑了笑，转身回了屋。
受到‘阿丧’和‘冬眠者’的影响，全球经济都出现了显著的下滑，很多工厂均面临倒闭，开始大规模裁员。
政府为了安定人心，颁布了1958号特令，其一便是要求公司未经政府允许，不得私自裁员。
大环境下，这条特令对打工人来讲犹如甘露，但企业主不干了，利润下滑，工资照发，眼看着豪宅豪车、游艇飞机一样一样减少，有不少公司开始不要脸了。
林晓佳就深受其害！
她长得漂亮，气质绝佳，身材完美，‘阿丧’未出现前，一直兢兢业业在c公司担任前台一职。
‘阿丧’出现后，公司为了让员工主动离职，下三滥手段尽出。
“晓佳，今晚陪我出去应酬。”
“啊？”林晓佳盯着眼前的销售部经理，一脸茫然，“我不会喝酒啊！”
“没事。”销售部经理一脸猥琐，“你站那就行，大家就喜欢看美女。”
林晓佳委婉拒绝：“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公司业绩这么差，你作为公司一员，不应该主动贡献点什么吗？你看看我手下的那些销售员，天天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为了谁？不是为了公司吗？不是为了你们吗？”
“为了你妈！”林晓佳愤然起身，端起咖啡泼了过去。
“你你……”销售经理被气的说不出话。
“怎么啦？”后勤总管走了过来。
“李姐，他让我去陪客。”林晓佳告状。
后勤总管咳了一声，“晓佳啊，陪客，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这是应酬，是公司牟利的一种手段。”
林晓佳死死盯着后勤总管，他算明白了，全是一丘之貉。
“我不去。”林晓佳断然拒绝。
“不去可不行啊，晓佳。”后勤李姐笑容和煦，口气强硬，“必须去啊，最近大家的工作都会有所调整，我这是照顾你，让你去应酬。你看美工大壮，他就没有你这般好运气，我让他去扫厕所了。”
“我不去。”林晓佳再次表明立场。
“不去也得去。”后勤总管耐心耗尽，露出獠牙。
“那我辞职。”林晓佳紧咬银牙。
“那那那……”李姐拉过销售经理，“老杜，你给我作证啊，他是自己提出离职，不是公司裁她啊。”
“大壮，拿一份辞职报告过来。”
扫厕所的大壮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辞职报告。
林晓佳拿过辞职报告，发现上面所有内容都已经填写好了，只差她的亲笔签字。
辞职理由：个人原因，与公司无关。
“签吧。”李姐递上一支笔。
林晓佳委屈极了，这样的公司，这样的同事，真让人恶心。
签完字，林晓佳连个人用品都没拿，背上挎包昂首挺胸离开了c公司。
林晓佳离职前，c公司已经处于破产边缘，离职后，她期盼c公司倒闭，好出一口胸中恶气。
可惜事与愿违，扫厕所的大壮突然领悟了超能力——舔狗王。
有了舔狗王，大壮的吹捧功夫已臻化境，深得客户喜爱。销售经理趁势带着大壮转战南北，竟让濒临破产的c公司起死回生。
两个月后，销售经理老杜被大壮取而代之。
老杜被发配去了厕所，成了‘扫厕所的老杜’。
‘扫厕所的老杜’心有不甘，坚持认为大壮是扫厕所扫出了超能力，于是，老杜开始没日没夜地扫起了厕所，他坚信，只要一直扫下去，他也能领悟舔狗之力。
一厕不扫，何以扫酒桌？
这是‘扫厕所的老杜’的座右铭！
林晓佳不开心了，这样的混球公司居然活过来了，太不公平了。紧接着，林晓佳收到了原公司同事各种嘲讽，说她不会慧眼识珠，说她意气用事，说她矫揉造作，说她山猪吃不了细糠……
林晓佳非常愤怒，却无可奈何。
今天，当她知道董小川也成为了异能者，林晓佳心花怒放。
当董小川在公司和本源之间犹豫时，林晓佳给他做了引导。
异能者，不应该像大壮那样穿梭在酒桌上，他们应该有更大的舞台。
公司的格子间，只会埋没人才，不会创造人才！
……
“喂，想通啦？”
电话刚接通，红霞软软糯糯的声音便传来过来。
“红霞姐，我要加入本源组织。”
“ok，3点，庆丽大厦，不见不散。”
“你知道我会加入组织？”
“觉醒了异能去看大门，你甘心吗？”红霞问。
董小川没回答，那边红霞挂断了电话。
当安保，少走四十年人生弯路，然后一眼便看到自己一生的结局。
这样的日子，董小川，你想要吗？
不想要。
我要做那，鲜衣怒马少年郎；我要做那，仗剑高歌黑衣侠。
人生不是一潭死水，我要站在浪尖上，看看这个世界。
董小川踩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小区，离下午三点还有半个小时。
“你怎么又来了？”门卫大爷表露出不满，“你看你晃来晃去好几圈了，你是不是在观察我？”
“啊？”董小川脑子没转过来。
“你想取代我，所以要先观察我的一言一行，等摸透了我的工作内容，你便可以仗着自己年轻将我取而代之。”
“大爷，您别多想了，我有了更大的舞台。”董小川指了指大门，“给我开门吧。”
“舞台。”大爷喃喃自语，“大灾变后，歌舞团都取消了，还有什么舞台。”
大门开启，董小川昂首挺胸走了出去。
“看来这小子要走弯路了。”大爷将大门关上，回到屋里，端起刚泡上的浓茶，哈了一个口热气，哼着小调，抿了一口，心满意足。
人生，一杯浓茶足矣！
……
庆丽大厦位于南湾大道西侧，是一栋六层楼的商业大厦。其一层是美食区，二层到四层是女装，五楼卖男装，六楼目前处于封闭状态。
叮~手机响起。
“上五楼。”董小川抬头，看见红霞正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