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醒
杨毅缓缓睁开眼睛,拼尽力气,想要爬起来。抬头隐隐约约看到了非常高大的十字架,加上自己昏迷前的钟声,杨毅判断这里是教堂。内心嘀咕道,我这是死了吗,这该不会是审判吧。站起来之后的杨毅脑袋一阵剧痛,头发似乎也特别的蓬松,向四周炸开。在教堂周围的墙面上,写着各种忏悔的话语,讲台上的那本厚厚的圣经是没有合上的。教堂里稀稀疏疏的坐着几名老者,疑似是来礼拜的。牧师打扮的人缓缓走上台,杨毅感觉这个氛围过于紧张,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得向教堂的大门处走去,甚至是跑去。他害怕牧师的开口是审判,毕竟这个梦境比之前的梦还要诡异。无论是之前梦到多次的外星水母杀人,还是小女孩儿那如与自己地下室的违禁武器,这些都与自己的内心所思所想有相当深的联系。而这个教堂,对自己精神的压迫感尤为强烈,因为杨毅本身就是有神主义者,对中东与欧洲的历史作用演化而来的基督教也颇为了解。无论是何种名义的基督教终旨只有两条,一是耶稣为世人的罪钉了十字架,二是末日审判。但这两条中都无论哪一条,都是原罪论。但人一旦认为自己有罪,最会惧怕审判。何况在这种教意下,哪怕这个人认为自己没罪,也就成了有罪。因此杨毅在这种不确定的环境中,非常惧怕这种宗教类的逻辑,导致他很想逃离教堂。推开门的那一刻,有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但是在噩梦来临的那一刻之前逃脱还是值得庆幸的。抬头望向天空,月亮是血红色的。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旷野,周围只有这么一座建筑,就是教堂。根据眼前的情况,自己走出旷野的概率很小,教堂是自己避无可避的选择。杨毅心一横决定回教堂里,听听牧师到底要讲什么,或许牧师讲的也是自己内心想的,和之前的梦一样,都是现实的映射。与此同时,还用基督新教的教意因信称义给自己壮胆。
推开门,杨毅找了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布局,对一切充满了警惕。原本牧师说的话,杨毅根本就没有在意,全当废话过滤掉。突然地开始震动,有些人认为是“神”降临了。有些人则是祷告希望自己能够平安,杨毅内心一紧,教堂里的人并不多,出去就是旷野,离开教堂不就好了吗。杨毅坐着的位置,出现了异常,比其他的位置要低,是地陷了。当意识到危险需要逃离的时候,已经晚了,杨毅扶着桌面站稳,一道闪电从空中劈来,击碎了屋角。紧接着雷声轰隆隆的传过来,天空隐隐约约听到了乌鸦的叫声,这气氛过于诡异。杨毅刚刚抽身出来,可地的震动依旧剧烈,自己依然行动力有限。在不知不觉中,地震结束,但空中的乌鸦叫依旧清晰。牧师率领会众做了感恩的祷告,杨毅整个人有些呆滞,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牧师开口道“人犯了罪,亏缺了神的荣耀。故此被逐出伊甸园,这世间便充满了苦难。在这末后的时代里,我们当警醒,时刻警醒祷告以免入了迷惑。”杨毅突然感觉受到了启示开口问道“请问被逐出伊甸园之后的人类是被流放了吗?”牧师回答“一定角度来说是的,但神爱世人,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我们,叫一切信他的不至灭亡,反得永生。”杨毅又问“神的再来会降下审判对嘛?还有原罪论不是罗马帝国时期,为了奴化老百姓思想才有的嘛?你们为什么骗人。”牧师回答“用圣经书上的话就是没病的人用不着医生,如果人类没有罪的话,失去法律道德的约束,人又会做什么呢?你知道罗马帝国和教皇证明你是有一定知识的。请问你知道1974年的玛丽娜实验吗?如果亚当夏娃没有吃分辨善恶树上的果子,人类如何能变善恶立法律呢,世上本没有罪,但因有了律法就有了罪。没有律法,何来丈量有罪呢。如果有犯错的可能性,重复无数次,哪怕犯错的可能性再小也变成了必然犯错不是吗?所以一个人不犯罪,不意味着他永远可以不犯罪,除非他死了。不是吗?罪性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无法抹去,至于审判一定会降临,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貌似从未有过公平,但又绝对公平,方程解决了人类文明在数学物理化学方面得所有问题,是造物主留给人类最伟大的财富。”
得到答案的杨毅陷入了沉思,所以,伊甸园在哪里,流放之地指的是地球吗?人性的恶在新冠病毒大封锁时期已经突显于世人面前了,那就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大限度难为别人,把手中微弱的权利发挥到极致。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公平,比如研究生的推免,清北等名牌大学本科的推免。到底什么人能被推免,社会上的公众都心知肚明。这个世界又绝对公平,宇宙中的一切都是概率性的,生命的必然性都是生老病死。一道意识突然闪现在杨毅的大脑中,生老病死,感受着机体带来的饥饿疲惫与衰老,这才是真正的生命嘛,真幸福啊。这场梦我会醒吗?睁开眼的杨毅目睹着乌鸦盘旋着,教堂的十字架突然倒转过来,教堂里的人包括牧师无不惶恐的神色,杨毅也胸口沉闷,身体的酥麻与僵硬,脑袋天天发沉,仿佛装在了什么东西的容器,即将炸裂一般。痛楚不止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看到一个裸脚的人走了进来,随后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入耳畔,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下,杨毅清晰的感觉自己处在死亡的边缘。此时此刻他特别希望自己能够立刻死去,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杨毅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久的梦,终于他再次醒来,发现床单上满是汗水,身体的疼痛,麻痹接踵而来。他看到了熟悉的环境,那个“外星朋友”依旧在原来的位置。这次自己终于确定是梦醒来了。“你又做噩梦了?”杨毅的外星朋友问道。“不算是噩梦,却是个梦中梦”杨毅回答完。又开口问道“我现在是醒来了吗?还是说这是另一场梦。”在寂静两秒之后,外星生命回答道“没有区别,都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看得见,触不到。”又隐隐约约顿到“生命,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