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阴影的本质
听到苏的描述，江末和黄文翰的脑中闪过了同一栋建筑，通天塔。
若是苏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它可能本是表世界的金丝雀，意外被卷进了里世界。
当时江末从里世界的通天塔逃离后直接回到了表世界，证明通天塔大概也可以当做是两个的通道。
可若是这样就有一件事情说不通，江末有些怀疑的看向苏。
“那你的知识是哪里来的，放血的方法这应该不是几天能够得出的，肯定是有他人告诉你。”
拥有塔罗牌的苏根本不需要放血，也就是说它连实验排除体内乱的必要都没有，这非常的可疑。
苏也没有回避问题，坦诚的回答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鸟爷刚刚觉醒塔罗牌的时候就知道了很多事情，就像是塔罗牌告诉我的一样。”
塔罗牌有各种各样的力量，这倒也解释的通，但江末还是觉得有些不一样，大家都是魔术师牌，怎么差距这么大。
黄文翰走上去一步，直视空中的苏。
“我希望苏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够告诉我，我答应你跟我们一起回到世界，并且你的一切问题由我来担责。”
作为特搜的他和江末不一样，他身上肩负着使命，哪怕苏真的有问题，他也不认为一只金丝雀能够影响两个世界。
只要收获足够丰富，一些承受范围内的风险也无所谓。
苏看了一眼黄文翰，但很快就移动回了江末的身上。
它之前远远的见过江末逃离赛马场的画面，虽然它是一只鸟，可苏不认为黄文翰的意志可以左右江末的想法，而穿梭表里的人也是江末而非黄文翰。
不过既然有人担保，它也不介意。
“你说吧，鸟爷我听着。”
黄文翰的脸色略显苍白，看来是流血所致，但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有神。
“塔罗牌要如何觉醒。”
特搜曾经做过预案，哪怕真的无法阻止红雾入侵表世界，那也要找到人类和红雾共存的方法。
放血不是长久之计，只有觉醒塔罗牌然后掌握人体内的律才能够让人类真正活在红雾中。
苏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知识，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塔罗牌是灵魂的一部分，但在成长过程中，这部分灵魂都是被人类主动舍弃了。有的人能够能够找回来，但有的人找不回来。若是找回来了，就会自动变成塔罗牌。要是这部分灵魂离开的时间太久，那它们就会变成里世界的养料，最后可能和其他里世界的灵魂合体成阴影。”
听到苏的话语，江末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中另一张卡片，那是干掉欧若博司之后爆的装备。
若是真如苏所说，那他口袋中的卡应该就是以前谭一海所抛弃的灵魂，只不过里面掺杂了一些他人的杂质。
或许谭一海原本抛弃的灵魂本来并不像欧若博司那样极端，可混合了其他人的灵魂后变得更加扭曲了。
江末想象了一下，要是一个老男人在表世界酷爱穿女装，哪怕日后改掉了，可他热爱男扮女装的灵魂是不是会一直留在里世界当做历史。
要是哪天被人看到了，想想就觉得社死。
里世界真是可怕啊！
江末转念一想，里世界真的就像表世界的垃圾桶啊。
那是不是能在这个垃圾桶里翻到一些宝物呢，毕竟垃圾桶的也不都是垃圾，也有可能是被误扔的。
黄文翰有些不甘心，他正是因为理解苏所说的话，才会觉得如此纠结。
如果江末所说的阴影都是表世界人类的灵魂，那岂不是说是人类自己在侵略自己。
特搜见过非常多这类事情，但黄文翰还是有些不适应。
“那变成阴影之后灵魂还能回归本体吗？”
苏摇摇头，这一次回答的非常直接。
“不可能哦，不仅仅是变成阴影的灵魂，只要灵魂进入里世界的时间足够久那都会被同化。至于我们眼中的阴影，顶多有一些原主的特征，但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一般来说只要人类超过三十岁后，几乎绝对不可能觉醒塔罗牌。”
时间会让被抛弃的灵魂渐渐成为里世界的一份子，这是不可逆的事情。
眼神有些落寞，理性上黄文翰并没有完全相信苏，但直觉告诉他，苏所说的都是实话。
或许是里世界的环境渲染，黄文翰现在显得极为憔悴，和江末在表世界看到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江末看向苏，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人不觉醒塔罗牌即将掌握律吗？”
他朝着苏伸出了手掌，表达了自己的善意。
虽然之前只是黄文翰自己的承诺，但江末是真的感受到苏的善意。
反正都有人全权负责了，那他只需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做事就可以了。
苏帮助了他们，那它现在就是同伴了。
感受到了江末的善意，苏欢快的降落在了江末的手掌心，看来它很快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里世界了。
到处都是阴影危险的不行，而且还能找食物，它都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啊自己的羽毛的脏了， 等回到表世界一定要好好的洗一下，感觉身上都快发臭了快。
苏没有忘记江末刚刚询问的问题，认真回答。
“不可能哦，要是灵魂不完整，那么就不可能掌握律。不过我见过一个特例，说实话我完全无法理解。”
特例？江末有些好奇的看向苏，想要知道答案。
“什么特例？是天生就能够使用律？”
苏没有回答，反倒是小小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江末。
江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指指着自己说道。
“该不会是我吧。”
也没有绕弯子，苏很直接的点头道。
“一般情况一个人最多觉醒一张塔罗牌，当时我看到你拿出两张塔罗牌的时候，真的有些怀疑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