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觉醒将至
高三一号马场门口，谭一海带着江末走进了教室内。
门内曾经的同学都在拼命的奔跑，在看到谭一海的到来则是更加的拼命。
见自己手下的赛马都没有偷懒，谭一海满意的点点头。
他走进了教室的中央，激情澎湃的说道。
“很好，各位停一下。今天又是全新的一天，先来喊一遍我们的口号。”
所有的学生停下动作，朝着门口的两人整齐的喊道。
“赛马的眼中只能有终点线，获得不了客户投资的都是废马，我们要为赛马场搏得客户的青睐。”
“很好！各位不要忘记赛马精神，你们的眼中只能有终点线。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安排，日后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
何等的扭曲，怒火在江末的心中不断积攒。
什么客户的青睐，不就是为了更好的生源和名望，居然让还是学生的青少年来说这种话。
这绝对是里世界特有的，表世界的谭一海对待学生还是比较宽容的，不然也不至于会容忍江末边打工边上学。
甚至他曾经还想帮江末申请过贫困贷款，只不过最后江末自己没有要。
江末宁愿靠自己的努力去赚钱，也不想要这种贷款。当时表世界的谭一海并未反对，反倒鼓励江末的做法。
果然里世界中最可怕的不是未知的怪物，而是所有景象背后那扭曲的认知以及堕落的价值观。
原本享受着眼前赛马眼神的谭一海看了一眼江末，心中的不满都直接印在脸上。
“怎么了江末，你是不同意这句口号吗？”
他的眼睛紧紧的盯住江末，等待着答案。
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恶心，现在保住命才是第一要务，这里大概没有一个活人，要是被攻击就完蛋了。
江末假装出了一副笑脸，干干巴巴的说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气愤自己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奔跑而已。”
如同看透了他心中所想，谭一海冷冷的说道。
“哦你自己也知道啊，那怎么还缺席了几天的训练。而且前几天的电话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群众举报我们赛马场。”
江末心中一惊，心中思考起来。
电话该不会是警局询问他情况的那一通吧，这是表世界的事情，关里世界什么事。
没有管江末如何想，谭一海的怒火根本不会停止，只会不断宣泄向江末。
“赛马大会临近，你知道你的行为给我们封城赛马场带来的多大的损失吗我说过你只需要在马场里跑步就可以了，你居然违反我的意志。”
他朝着身后的赛马们看了一眼，作为教练下达了命令。
“所有人一起上！把江末控制住，我要让他知道听从命令的重要性。”
伤痕累累的赛马们一拥而上，封锁了江末所有逃跑的路线，无数张手抓住了他的身体，限制住了行动。
这种感觉就像当时被防爆盾牌包围一样，人数上完全碾压。
有着同学样貌的赛马们通过绳子将江末固定在了黑板上，就如同天使被束缚在十字架上一样。
看着下方乌泱泱一堆人，江末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开我，我认同口号了！”
先前看到赛马身上有无数伤口时，他就有一种预感，这个封城赛马场搞不好比起警局的审讯室还要危险。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露出了獠牙，他还是小瞧了里世界。
谭一海缓缓走向江末，手中拿着一根训马鞭。
“我当了这么多年驯马师，一眼就能知道赛马心里在想什么，你根本不认同赛马精神。你就是一个异类，若非希望你在赛马大会上得到一个好成绩，早就该被当作废马来处理。”
甩动鞭子，狠狠的抽在了江末的身上，坚硬的皮鞭瞬间让江末胸前多出了一条血迹。
江末狠狠的咬住牙，他知道现在的惨叫只会让眼前的这个怪物更加兴奋，就像之前那个女驯马师一样。
见没有得到想要的惨叫，谭一海手中的鞭子又用力了几分。
“看看你平时都在做什么，到处打工兼职，完全不顾及学校形象。我还记得有一次集体出去望风，你居然还在小吃摊兼职，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合群啊。
还有你偶尔会在赛马场门口占卜，你想做什么呢赛马只需要专注眼前就好，其他的根本不重要！你必须要完美服从我的指令，只有这样才能够在赛马大会上获得成绩。”
他看向自己身后的赛马，嚣张的语气让人不适。
“来，赛马们，你们说说看江末能否成为你们的一员。”
与谭一海站在一边的赛马齐声说道。
“不可能！这种异类连容身之所都不可能找到，所有地方都不会欢迎他。”
驯马鞭将江末抽得皮开肉绽，但他的内心满是对谭一海理论的不认同，凭什么要听你的才能够有光明未来。
而且凭什么这里会成为自己的容身之所，就凭不会反抗的赛马吗
而且要是自己也只是专注于学习，那么早就饿死了，人与人的生活环境是不一样的。
这不屈的眼神彻底激怒了谭一海，他朝着江末怒吼道。
“你这什么眼神！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根本不会有客户看重你。”
鞭子的速度再一次加快，谭一海外形的怪物已经不打算玩弄眼前的人类小子了。
痛苦刺激着身上的每一处，但江末的大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脸上露出了一抹嗤笑，是啊，什么容身之所，他早就已经失去了。
父母离世后，江末就成为了一个无依无靠的旅者，外界的一切对他来说危险且困难的。
第一次打工时客人的刁难、第一次摆摊时被驱赶，很多困难他都有经历过。
无数人都说他不务正业，若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学业上，他未来一定能轻松超越绝大多数人。
当其他人在考虑着未来时，江末只是全力的活在当下。
看着眼前这些站在谭一海身后的赛马，江末心中满是不屑。
还容身之所呢，它们不过是生活在眼前这个里世界谭一海所构建的监狱里，毫无自由可言。
江末一直坚信一件事情，脚下的路要靠自己来选择，他人的意见顶多算是参考，根本无法真正动摇他自己的意志。
“我才不管你们怎么想，同样也没有融入的打算。我只会执着于眼前的事物，过去未来什么的，才不重要！”
江末脸上的银白面具闪着淡淡的光芒，一道陌生的声音传入他的脑海。
“终于找到真正的自己了吗，让我等太久了。其他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你本来就是一个不受世俗规范约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