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小惩大诫
“四方山神听真，速到玉华山山头，尔等莫要迟误，耽误了大事小心你们的孤拐。”
赤黎在玉华山头高声说道，声音震耳欲聋，话音甫毕，四方山神全部聚到玉华山上，各个看起来无精打采，且面有难色，衣着甚是凌乱。
赤黎指着四方山神说道：“尔等本是护佑一方神祗，因何遇难不救，枉顾数万生灵性命，险些断送凝华仙子的苗裔，尔等知罪否。”
其中一名山神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到此训斥我等，我乃神界之臣，非你之臣，你安敢在我们面前饶舌，真是令人发笑。”
那名刚说完，就感觉腿弯处传来一阵剧痛，不知何时赤黎已转到自己身后，用兵器将自己腿弯给击伤，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
凝华在一旁拍手说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你们这些平日讹诈百姓的东西，今日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山神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凝华，心头似有万丈怒火，可是在自己本事大的人面前，也只能乖乖低头，不敢做声，赤黎看了一眼欺软怕硬的山神。
用脚搭在其下颚上，趾高气昂道：“现在我有没有资格问你了，你刚才不是很硬气吗？怎么这会变怂了，说话啊。”
只见这人赔着笑脸道：“爷爷脚重，还望爷爷宽恕我等，是小神目中无人得罪了爷爷。”
“挨了打，学乖了，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且来问你，“是什么人来到这玉华山屠杀生灵，继而放火烧山，你等身为山神为何遇难不救，眼睁睁看着无辜生灵枉死于屠刀之下。”
山神起初没有看清赤黎的容貌，这时抬眼望去，一望之下登时睁大双眼，吓得魂不附体，不住的磕头求饶，嘴里念念有词。
“求尊驾息怒，千万不要伤害我等，我等知错了，前日尊驾已然来过教训过这万千生灵。”
赤黎听的一头雾水，不明白山神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自己何时来过玉华山。
凝华看着山神的神情不似作假，想必其中另有隐情，于是走到山神面前将其扶起，询问道：“不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位……。”
随即指了指赤黎，继续说道：“何时来过玉华山，这几日我们一直在一起，不曾分开，我也很久没有来过道场，怎么会突然出现。”
山神不敢撒谎，一五一十说道：“不敢欺瞒上仙，小神前日在此曾看到一朵黑云飘到玉华山，待黑云散去出现一群妖，不，出现一路好汉。”
山神本想说妖魔，一看见赤黎立刻把字给咽下去，“只见这路好汉不知为何到此，我等不敢过问，随即这些好汉便在山上到处杀掠，将方远千里的生灵全部屠戮殆尽，而且临走时又放了一把大火。”
赤黎问道：“为首之人你可曾看清样貌”
山神心道，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清楚，反过来问我，如今我的小命还在你手里攥着，一旦我说错了什么，小命还不立时叫你拿去，我只说没看清便了。
言念及此，“小神当时不敢离得太近，因此并未看清为首之人的样貌，还请爷爷恕罪。”
赤黎心道，真是怪哉方才这山神还说我前日曾来过，为何当我问及为首之人的时候，他却反而说没有看清楚，真是怪事。
看着站在原地浑身战栗的山神，登时明白了，原来这厮是怕说出实情，怕我一怒之下要了他的性命，好不容易修成仙道，几百年的道行毁于一旦。
赤黎安慰道：“你不必如此畏惧，你只要实话实说，我不会为难于你，你只管说就是。”
山神还是有些犹豫，望着赤黎阴晴不定的面容，实在不敢将实话说出来。
赤黎一声怒号，“再要隐瞒，小心我废了你的元神，让你神形俱灭，还不从实讲来。”
“是是，小神看到为首之人就是尊驾。”
说完这句话山神立刻就后悔了，真后悔为什么当时多那句嘴，要不然自己最多也就皮肉受点苦，此时闹不好就要落个神形俱灭，自己多年的苦修一朝付之东流。
赤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的站在原地，直愣愣看着四周，心道，自己何时领着众妖来到这里，还将这里的数万生灵全部屠戮殆尽，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凝华当听见这个话，起初也是错愕不已，但是自己是最清楚赤黎为人的，他绝不可能，也做不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难道这和仙草谷的那伙人是一路的。
赤黎望着群山之巅，原本青色的山峦此时早已被烈火烧成白地，光秃秃千里无人烟。
凝华问道：“你看见这伙人都是什么人，可是什么妖邪之辈？”
山神心道，罢了死就死吧，既然刚才都已经把实话说出去了，眼下就干脆竹筒子倒豆一股脑的全说出来。
“回上仙的话，小神看见这位爷爷领着一群不知在哪里修行的毒魔狠怪，而且各个本事高强，不似人间修炼的山野魔怪，而且这群人进退有度，做完事后也不耽搁，即刻驾云离去。”
赤黎更是心头一紧，听山神这般说，除了北虚的妖族，天底下那些山野精怪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而且大可不必做出这种事情，得罪了天神以后有自己好果子吃。
可是自己已经离开北虚有些时日了，怎么可能领导这些群妖来到人间，究竟是谁冒充于我，做出这等天地共愤的事情，难道……。
赤黎随即说道：“既然如此，你等回去吧，要记住身为神祗就要做到护佑一方生灵，前日之事错不在尔等，可是尔等的做法与这些妖邪有何不同。”
山神心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就比我好到哪里去了，难道这些生灵不是命丧你手，但是自己本事低微，不敢与其强争强。
先行忍了这口气，等到你落魄之时，就别怪我等不仁义了。
正要转身离去，凝华拦住道：“你们这些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受着百姓的香火，可曾为百姓解困纾困，如今更是眼睁睁看着百姓被杀，尔等无动于衷。”
“都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往日若是百姓不曾厚待于你，尔等便找机会报复百姓，似你们这等也配称之为神。”
“速速将你们的孝敬全部拿出来，若是迟了小心姑奶奶拆了你们的庙门，叫你们做无主野神，还不快去。”
山神们一听这话，哪个还敢废话，全部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洞府，将多年的珍藏全部拿出，等聚集到山头，都能将整个山头给占了。
凝华望着一箱一箱的宝物，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右手变出长鞭挨个抽打一番，顺便又收了众人一千年的道行，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