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谁才是黄雀？
华夏，龙雀市，熙攘街道，风中海棠小区。
每年春夏，这里的海棠花都会随风飘动，很是漂亮，故此得名，也吸引了很多游客前来参观，看似是个小区，说是个旅游胜地也不为过，同时这里也是老板的住所。
说是住所自然是没错，但也并不准确，准确的说整个小区都是老板名下的产业，在一线城市有一整个小区，大家可以想一下这是什么概念。
10月4日，下午，绯羽完成了在极乐世界的任务，来到了老板的家中。
老板的家是一种偏英式的风格，一开门就是巨大的客厅加上巨大的落地窗，还有一幅巨大的油画，画的内容是在一片冰天雪地的正中间，存在着一个形状奇特而又未知的东西，明明能够直观的看清楚它的样子，却始终无法用言语描述，而油画的下方，伫立着三个人，由于三人很小并且画的是背面，所以并不清楚三人是谁。
其实早在绯羽第一次看到这幅画后就咨询了老板，但老板却只是笑而不语，可是如今再来看这幅油画，这个冰天雪地的场景和李牧云觉醒的命运很是相似啊，这让绯羽不得不猜想，这三人中其中有一个人是李牧云。
不过眼下还是先交付任务道具吧。
“老板，‘晶石’我拿回来了。”绯羽身上携带者晶石，没法潜入影子，所以只能走正门，她走进来后，将门关上走向老板，一边说一边拿出晶石。
老板躺在可以按摩椅上上看着窗外，听到绯羽说话后，站了起来，并接过晶石，晶石自从被李牧云触碰过之后其光芒就消失了，虽然不至于用黯淡无光来形容，但与之前的光彩四溢，肯定无法相提并论，可是当老板触碰晶石后，光芒又重新回来了，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绯羽问道，“你做了什么？”
“你猜？”
“我要是能猜到，还需要问你吗？”绯羽翻着白眼。
“你应该体验过它的效果了吧，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但我有点不理解这个小玩意真的这么重要吗？它应该有其它作用吧？”
“你猜得没错，它不仅仅是个命运增幅器，它还是一把钥匙的碎片。”
“钥匙的碎片？你是说我还要去找到其余的晶石？”绯羽一脸震惊。
“你看你那个样子，我也没说要你现在去找啊，晶石总共就只有七块，算上你手中的一块，还有樱之府的一块，我们只需要找五块了。”
“啊？你已经拿到樱之府的晶石了吗？”
“还没有，不过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绯羽原本还有点担心，毕竟樱之府最近可是正在内战之中，其中天皇军和反抗军打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但听到老板的语气还是自信满满的状态，那就轮不到自己操心了，于是想了想又问道：“那你说这是个钥匙，是打开什么地方的钥匙啊？”
“暂时保密。”
绯羽又是一个白眼，随后犹豫了许久，有些话堵在嘴边怎么都问不出来。
老板见状，则是无奈地笑了笑，替绯羽说了出来：“你是不是想问，你当时在天台战斗时，我有没有在附近？”
绯羽表情闪过一次错愕，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开口道：“我知道我这样不对，但是我就是有些自责。”
“你确实应该自责，虽然你这次的计划很不错，但是你却忽略了一点，‘涯角’可是真的会杀人的。”老板并没有安慰她，反而是对她进行了说教，“怎么样？第一次见到人杀人，是什么感受？”
“我不知道，我说不出来。”绯羽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绯羽并不认识光陆离，但他毕竟是因为拯救自己而死的，不可能心中没有任何愧疚，她一只在问自己，如果自己的计划能设计得再优秀一点，是不是他就不会死。
绯羽摇了摇头，问道：“你在附近吗？如果你在附近，为什么不出手救下他呢？”
老板表情严肃下来，冷笑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是在要求我吗？”
“我没有，我只是……”
“听好了，绯羽，你想要救人就需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救，而不是指望着我，我可不是圣人，看到人类有危险我就会出手相救，别说他了，就算是我计划中的棋子，更甚者，你，我也不会去救。”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看着绯羽，“抬起头来，看着我。”
绯羽听闻，抬起来头，眼神直视着老板。
“你是知道我要做的事情的，当初我会选择你成为我的影卫，也是因为你拥有超越常规命运者的心性，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种问题了。”
“是。”
“还有，记住昨天的教训，你还需要好好成长，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我知道了，我会的。”
老板叹了口气，说道：“我最近要去一趟樱之府，华夏这边需要你帮我盯着了。”
“不带我去吗？”
老板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我又不会因为你昨天的失误而否定你，让你留在华夏自然是因为有其它任务。”
“好吧。”听闻，绯羽自己都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任务啊？不会又是和李牧云有关吧？”
老板抹了抹胡子，思考了一会说道：“你说得也没错，新的任务，确实与李牧云有关，不过不着急，暂时给他一段时间熟悉命运，你也可以暂时休息一下，这期间我需要你去联系一位老朋友。”
“谁？”
“剑九霄。”
时间回到10月3日下午，极乐世界。
老板与关柏的交流没有持续很久，不一会儿，关柏便同意了不再去调查有关“涯角”的事情，老板也离开了，至于他俩商量了什么，暂时保密。
那么“涯角”就真的不管了吗？当然不是，一位外国的杀手流窜在本国的土地，怎么想都不可能放任不管吧，所以老板也答应了关柏的请求——亲自去解决“涯角”。
其实关柏即便不要求，老板也会去找到“涯角”，毕竟他做了老板无法原谅的事。
“涯角”被砍断了一条手臂，自然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即便他用自己的“命运”成功止血，但是伤口却是完整的暴露在外，虽然他用空间屏障隔绝了空气，但是路上的行人可不知道，一个“新鲜”的断臂人，怎么想都会被叫救护车送往医院的，但自己是一个杀手，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到时候的麻烦可比现在严重多了，于是他便行走在自己的空间中。
但是走着走着，面前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涯角”心里一惊，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这里可是他用“命运”创造的空间，理论上，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东西都无法进来，但是眼前那个男人就真实的站在他面前，冰冷的眼神中流露出杀意。
“你…你是谁？”“涯角”自己可能都没有意识到，他问出这句话的声音都是发抖的。
老板面无表情，机器一般的语气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你的存在对我的计划也没有任何影响，原本你活与死我都不会管的，但是你却对她出手了，这将会是你最后悔的决定。”
“涯角”听闻了老板的这段话，瞬间也明白过来了：“你就是她背后的人，是你杀了‘黑光’？”
老板冷笑一声，没有回答，而是他缓缓靠近。
“涯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将能量汇聚在拳上，向老板奋力挥去，在拳头接触老板的瞬间，老板身体出现了那种老旧电视机的波动，而“涯角”的感觉就像是打击在了一片虚无之中。
下一刻，老板便穿过了“涯角”，而“涯角”的身体便开始逐渐瓦解，就和之前的“黑光”一样。
在这个时刻“涯角”突然明白了，当年“黑光”为什么会死了，他简直不是人，这根本不是人类所应该具备的力量。
走马灯开始在脑海中闪过，他其实没有什么感情，之前的往事在脑海中回放，心情也没有什么不舍，只是有点空虚，不知道自己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涯角”瓦解得很快，老板转个身的功夫，“涯角”就化为了灰烬，消散在了空中。
老板则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现在，谁才是黄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