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 蓝色古堡
第844章蓝色古堡
随着身份的增多以及每个身份的日渐提高,唐泽日益忙碌,除了明确为委托的时候,其他时候跟毛利小五郎已经跟的不是那么紧了。
前有爱尔兰和连环杀人案给他拉活,后有绝活一家人制造的工作,加上怪盗团的日常,如月峰水的画展,正在成型的新蛋……
总之,就在他根本无暇顾及的角落里,毛利小五郎一行人和水无怜奈的相遇已经发生了。
这件事仔细说下来还是要怪唐泽自己,他要是没那么有精神,教毛利小五郎做饭,毛利小五郎说不定会婉拒厨房综艺这种很容易丢丑的场合,但偏偏毛利小五郎的厨艺虽然仍然还没练到熟练的程度,厨艺的熟练度拉的已经很高的,听到是在厨房做饭以及杂谈的综艺,搭档还是冲野洋子,想都没想的接受了。
于是,那桩不起眼的委托就这样在角落里悄悄发生。
水无怜奈由于每周六的清晨都会遭遇恶作剧,听见门口有门铃声,打开门却看不见任何人影,身份过分敏感的她马上提高了警觉性,将这桩事件作为烦恼告诉了在电视台偶遇的冲野洋子。
作为冲野洋子始终推崇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就这样被介绍到了水无怜奈面前,替她解决这个小小的奇怪门铃案。
原本是作为聆听门口动静的辅助工具被柯南贴在门前的窃听器因为他们在水无怜奈家呆了一整夜,方便观察和蹲守犯人而被暂时性地遗忘了,接着水无怜奈在开关她那加装了很多锁的大门时不慎将窃听器震落下来,一脚踩在了高跟鞋底。
随后,那曲童谣就命运一般的从她的手机按键声中流淌而出,顺着窃听器的电波,传入了柯南耳中。
只是多少在交锋中变得谨慎小心的柯南没有如同原定的剧情那样,毫无顾忌地跟踪窃听器的讯号追踪水无怜奈的行踪,而是在确认过水无怜奈与组织中的某个人会面之后,立刻将这个情报告知了博士、灰原哀等人,还有同样在努力追查组织的服部平次。
水无怜奈年纪还不算大,却已经是在东京近乎家喻户晓的电视主持人了,由于良好的出镜形象以及优秀的工作能力,受到多档著名节目的青睐,是电视屏幕的常客。
她参与的访谈节目极多,更是时常会负责户外的采访与出镜,她的人际关系并不复杂,接触过人却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根本甄别不出其中哪些与组织有关,又有哪些只是浑水摸鱼的烟雾弹或者日常工作。
光是检查综艺寻找各类新闻已经花光了柯南的精力,他只好将调查她的具体背景这种工作交给了更有渠道的服部平次。
“……出色的院校,强大的语言能力,加上优秀的外形和强烈的进取心,总之,光是看背景资料的话,她这个王牌记者没什么太大问题。”简单描述完自己的调查结果,服部平次给出这样的结论,“这要是个和组织深度关联的家伙,那事情的问题就大了。”
虽然有贝尔摩德这种意外存在,看似组织对成员是否抛头露面毫不在意,但贝尔摩德在组织里的地位非同寻常,是否能被视为普遍情况并不好说。
可现在看看明智吾郎,再看看水无怜奈……
“如果组织在‘普通人’中的隐藏身份,都是这样得到大众注目的光鲜亮丽之人,那就算证明了他们与违法行为存在关联,影响也会非常巨大,你懂我意思吧,工藤。”服部平次直言不讳。
如果这帮人的身份只是普通人,哪怕是与大众传媒关系少一些的高层角色,即便揭穿了他们背后从事不法交易,除了利益相关者,普通大众不会对这些名字都没听过的人发生的事过分关心。
但要是一群明星,尤其是这种关注度相当高的明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
柯南拍了拍额头,想到那天蹲在水无怜奈的门前,因为喜爱她的节目满心天真的每周六来她家门前敲门,怕她错过工作的小朋友,他就好一阵头疼。
要是让这样的孩子知道,水无怜奈不是他想象中温柔和蔼的知心主持人大姐姐……
“而且你想要瞒着唐泽秘密调查,等于说你也不准备走明智吾郎这边的通道去确认其身份。这会很麻烦的,工藤,我们还缺乏对这个组织的了解,甚至连轮廓都没能好好勾勒出来,贸然用个人的身份去尝试破解他们的迷局,这很困难,也很凶险。”
服部平次的暗示非常明显。
水无怜奈是个电视媒体的红人,同样颇受荧幕宠爱的明智吾郎肯定是多少知道点什么的。
他如果知道水无怜奈的身份,调查自然会很顺利,就算不知道,让他这个组织成员去接触和了解肯定也比柯南自己以身犯险来得强。
柯南又揉了揉额头,把自己光洁的脑门都快搓红了,头疼不已地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服部。可你是没看见刚才唐泽那个表情。我是真的不怀疑现在杀害他父母的组织成员站在他面前,他会毫不犹豫尽己所能立刻致其于死地。”
好吧,也没那么夸张。
不过好友到底是开个玩笑还是真的这么想,柯南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虽说考虑到水无怜奈的年龄和她的工作性质,她更有可能是组织用来瞄准特定人群的钉子和杀手之类的角色,和唐泽夫妇有关的可能性不大,他还是希望稍微排除一下风险。
服部平次立刻投降,语气无奈地表示:“好吧好吧,别用这么严肃的口吻,我不会私自向他透露的。不过这种事情真的查下去,总有需要找人验证的时候,瞒不住多久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还是需要尽快调查清楚此事。”
“放心,我自会竭尽全力。”
挂断通讯的柯南心事重重地趴在事务所窗口琢磨事情,并不知道过不了多久,自己的秘密就会伴随他对水无怜奈的追踪以及本堂瑛佑的不请自来而暴露。
反正被他邀请的当事人,现在的烦忧完全不在组织这边。“要集体出远门啊?那,那个新来的蛋要怎么办,留在这里吗?”听见唐泽的要求,宫野明美放下正在记录用的账本,用笔尾顶住下巴思考,“我感觉,松田君恐怕是很难同意。你这次又是想跟着志保他们一起,那志保也没空照看。”
是的,设乐家的合家欢大礼包不仅成功让他们多了一个新的编外成员,也保质保量地为下个复活目标的进度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新蛋已经在据点里安家好几天了。
这也是唐泽略微有点心虚,这两天没敢主动往安室透面前凑的原因。有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的例子在前,安室透估计接受是很好接受了,但要是让他知道这次的进度条还在读取中,他怕是很难按捺住职业病,想要对他们的复活进度和手法一探究竟了……
哎,要么说艺术界的人脉对人的发展很重要呢,喜多川祐介这才经营多久,大单子就跟不要钱一样疯狂往他们手里塞……
唐泽瞥了一眼实验室的方向,耸肩道:“其实,贝尔摩德彻底不再盯着家里看了,我们不用那么严防死守,松田要是真的那么想孵蛋,就让他把蛋装房车上带着一起呗……”
他们买的房车是严格按照最大人数的可能性进行过布局规划的,为了方便工作,还加装有方便外出办公的设备,台式电脑移动网络样样不缺,就算蛋是有点大,挪个地方给它还是没啥问题的。
“……你要带着蛋一起出去调查吗?”宫野明美的嘴角有些抽搐,“哪怕是经常有奇怪想法的你,提出这种要求也还是太奇怪了。”
“怎么不行?”唐泽反倒是非常坦然,“这次很可能也是个大目标,说不定就能给进度条再拉快一点。”
那毕竟也是曾经给他留下深刻记忆的神金,挖出来一定很有价值。
“这种事,其实……算了。”想起松田阵平雷打不动一日三餐去实验室打卡的样子,宫野明美只好也无奈地点头,“我先去问问志保好了。松田君整天往里头钻,志保也快受不了了。”
她说的多少有点委婉,准确一点说,灰原哀是早就已经忍无可忍,指着松田阵平的鼻子发过火了的。
在实验室外说话细声细气,有时候还会带着点神秘腔调的灰原哀,在实验室的风格则完全承袭自唐泽一川,属于无可置疑的实验室暴君类型。
虽说她的实验室确实兼具了一些与认知诃学有关的内容,但更多的主要是生物医药类的研究,她的a药逆推以及解药的进一步迭代工作还在紧锣密鼓进行,有这么一个像是有事没事来看看育儿箱一样每天路过的同事,她的火气一下子被引爆了。
松田阵平昨天就已经因为又一次溜进实验室被她逮住,正被押在地下室里替她洗烧瓶,
“那也没办法啊,毕竟是他的最重要的朋友。”唐泽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那可是和他一起长大,成为了他死亡前因的发小,他冷静不下来我是能理解的。”
虽然他们警校同期这一组人相互关系都很好,也因为志同道合以及同窗情谊发展成了关系融洽的至交,但像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这种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情谊肯定是更加深厚的。
也就是当初诸伏景光那会儿唐泽瞒的紧,要是提前被安室透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以及行动节奏,指不定这家伙同样会跑来他们实验室里孵蛋……
坐在一边莫名感觉自己被扫射到的诸伏景光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还是聊聊这次的新行动吧。需要我们全员出动,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令你觉得非比寻常了吧?”
“十几条人命,你觉得呢?”两手撑着下巴,唐泽眯起眼睛,“一般来说,害死了这么多人的家伙,我会用穷凶极恶来形容,但这个凶手的话我或许会换个说辞。欲望无限膨胀,凌驾于人性之上的那种人吧。”
这下子,连靠在沙发里打盹的星川辉都抬起了头,齐齐朝唐泽望去。
“十几条人命,是故意造成的伤害吗?”勤奋地整理清扫着作战室岛袋君惠撑着扫帚直起腰,也有些震惊地确认道,“那也太恐怖了一些……”
要说影响方面,他们是见识过造成的后果更严重的人的,当初在长门家的事件时,他们就接触过了只因为轻忽和傲慢就造成了特大火灾事故的长门光明,但要说凶残,他可不是靠着个人实力害死的人,这个死伤人数纯粹是不敢承担后果的懦弱加上当地消防部门的响应不及时共同酿造的悲剧。
为了个人的欲望一口气害死这么多人的,在他们的记录里还是头一份呢。
“是啊。人的欲望一旦膨胀起来,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是这份狂热造成的后果越严重,当事人越不可能放弃。”唐泽淡淡地说了一句,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名片。
其他头衔或者称呼都不重要,光是这个间宫的姓氏,就足以引起唐泽的警觉性了。
这是明智吾郎那边收到的请托,结合近日灰原哀那边传来的日程消息,唐泽基本已经锁定是什么案子了。
正是因为很了解前因后果,唐泽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其重视一点。
“而且,我觉这个家伙的殿堂受到这么多条人命的影响,一定是有其特殊之处的。有必要好好了解和接触一下。”唐泽抖了抖手上的名片,将自己盯上这个案件的另一个理由也抛了出来。
他可还没忘记,在或许不久的未来可能会接触到的、那栋曾经与乌丸莲耶有关深度联系的黄昏别馆发生过的惨案呢。
数十人一夜之间死亡,只因为一段关于藏宝的密文……
唐泽本能地觉得这桩事件从认知诃学的特殊角度一定是具备什么意义的,至于到底是什么,他觉得,从这次的行程里大约能够窥见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