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番外篇:测试
在万民堂用餐过后，归终与小魈一齐悠闲地漫步于迎春街上。只听见远处阵阵铿锵有力、热闹非凡的锣鼓声传来，一条条锦色纸扎长龙在大街上翻腾起舞，带来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玉璋游龙会由来已久，传说帝君大人曾与尘王大人和留云真君聚宴赏花，然而宴后帝君只感觉腰腹疼痛，用尽其仙宫中所有的药也不见效。听闻凡间神医蒋生技艺高超，于是只好变化人身来到凡间求医。蒋医师摸脉后甚觉奇异，询问帝君，帝君看瞒不过去，只好说出实情。于是蒋医师让帝君变回原形，从帝君龙身上寻到了病灶所在，经过吸毒、敷药，帝君终于完全康复了。”
“为了答谢治疗之恩，帝君答应能满足蒋医师的一个要求。而蒋医师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玉璋子民能‘人人饱足，以不受饥寒风湿之病。’于是帝君与大夫订下契约:‘只要照样子扎纸龙舞耍，玉璋大地就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从此以后，游龙会便成为了花灯节的重点项目，也常在过去的玉璋里旱灾雨灾祭祀中登场。”
归终细细的品着这则故事，嘴角露出了包含着苦涩与甜蜜，感慨与怀念的笑容。
突然，整个世界都仿佛静止了一般:夜空中月亮投下的皎洁的白光、迎春街来来往往喧嚣的人流、簇拥着锣鼓翻腾的群龙、也包括身旁咶噪不休的小魈。一切仿佛突然按下了停止键。只剩归终独自一人对着周围的一切静默的沉思，也仿佛是在怀念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她才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面带笑意地看向了前方。下一刻，周围的一切渐渐崩碎如同泡影般幻灭，直到最后融为了一片虚无之中，万物归于寂静……在这一片静谧的死寂之中忽然迸发出一道金光，在这个虚无的世界里翻滚，跳跃，渐渐凝练出纹理，构造，形体。最后终于在归终面前展示出了它原本的样貌。
“辛苦你了，小尘。”
金黄色的物体兴奋的围着归终转了几圈，还闪烁了几下:“嘿嘿～终于要工作了吗？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呵……虽然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不得不说，这个启动声音还真是百听不腻。”
“那可不，也不看看是谁设置的。”
“言归正传，分析一下这一次的测试情况，小尘。”
话音刚落，归终面前瞬间投影出了一块面板。
“嗯……稳定值9738，超越了承天总务司9973的历史受试记录。真不愧是主尊大人呢！”
归终也核查了一下面板上的各项数据，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下一个阶段了，小尘。”
“好的，主尊大人！据分析，此次稳定值确认在90以上，[美好回忆]测试成功，符合构建[精神御障]的所有需求……”
两人所处的空间瞬间被一股宏大的信息流所覆盖。
“[精神御障]临时程序已编写完成，可以执行[精神刺入]程序操作指令，您现在还需要完成3/32个[刺入点]进行[玉璋之壁]操作，预计九分钟后程序激活。”
趁着这几分钟的空档，归终与小尘按照惯例闲聊了起来。
“小尘，现在承天总务司的受试人数有多少？”
“截止目前占总人口6834。”
“哦？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看来那一次的确把那几个老家伙吓得不轻……”
“四天前司天监连夜开了一场紧急会议，发布了《承天总务司关于未来艰险与挑战补充决议》才把你主导的那项提案提上了日程，这才使得进展速度加快3634。”
说完这句话，小尘又悄悄的靠近了归终几分:“话又说回来……主尊大人，我私下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归终听此连头也不回:“说吧，司天监那几个老家伙又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
归终面前的小尘闪烁瞬间停顿了几秒：“啊？这都是第368次[欺瞒行为]测试了，怎么还是这样。”
“这次是哪个老家伙出的主意？”
“嗯……经分析这这次回答不宜进行[欺瞒行为]，否则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是留云主导了这次的[欺瞒行为]测试，主尊大人。”
归终无奈的扶着自己的额头：“我就知道……但这也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维度调查员需要参与的吧。”
“但这句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
归终听完笑了起来:“这一次倒说的不错，据我分析……‘油嘴滑舌’吧。”
“哇！是新的受试评价呢！”
归终又看了看面板:“还有一些时间，那群老家伙想要说什么话那就快点说吧。”
“这还要多亏了主尊大人，上一次的‘神圣女皇’事件中受的总损失并不算太大，总务司那边总体上已经恢复了轶序。但主尊大人你也明白，这一次所带来的影响远远没有像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看来这要让他们头疼一阵子了……”
“是的，这一次据分析[精神刺入]攻击是其中大部分人员伤亡及损失的主要原因，因此[玉璋之壁]计划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开展，完成[全面防御]的目标又能更近一步……”
“行了，把话说到重点上，不用那么弯弯绕绕的。”
“好的，主尊大人，毕竟在那场事件你是在总务司记录以来唯一一个能够正面抵御[精神刺入]并有效反制的案例，总务司经过综合考量还是对您发出了专门的‘测试’以及‘采访’的邀请，但是您对此除了[玉璋之壁]其他的一概回绝，并且也绝口不提您在那次经历的遭遇，司天监因此对您如今的健康状况提出了关切问候……”
归终深深的看了小尘一眼:“这就是他们想问的？”
“是的，毕竟……用留云的话来说:‘那是一个黑影，比任何噩梦都要恐怖，又仿佛是映射着我内心所有恐惧的地狱。’”
“可是……那个地狱我早已在‘这里’，在‘外面’经历过不知多少次了。”
“这……不是比喻，夸张用语吧？”
“告诉他们，这就是我的回答。”
“……好的，主尊大人……已发送相应信息。”
……
归终与小尘面前的虚无空间突然出现了一道灰色旋涡。
“还剩30秒[精神刺入]程序激活，[精神御障]已激活，准备进入[刺入点]，请相关人员做好准备。”
归终点了点头：“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