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扫匈奴暗桩

    刘龙飞索性就给汲黯出了几个主意，并讲过年期间他可以抽调千余名禁军与羽林卫协助他完成在长安城内各项安全防护的相关工作。汲黯听完刘龙飞的主意后大为受益，见他又主动帮着自己排忧解难，内心很是感激的同时，深觉刘龙飞这个人平时做事为人一向都很正。也就从这件事后，汲黯对刘龙飞是言听计从。后来汲黯每逢遇到自己的亲朋好友，便讲刘龙飞是值得深交的一位好朋友。而汲黯在这时，也如期将京兆尹府中参加正月初五与初六行动主要负责官员人等的名单呈报给了刘龙飞。刘龙飞又与汲黯两人，仔细核对了下正月初五初六两个晚上各处所需要的人马数量与两个晚上行动时所需应注意的各项细节。汲黯见他心细如发，竟如此关注行动的细节，不禁更加佩服他做事周全的能力。后来，汲黯也学会了像刘龙飞这样去办理事情。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在兼任京兆尹时，令长安城内外没出现过什么较大的差错，从而让汉武帝刘彻甚是满意。只是到了后来汲黯身兼数职工作压力很大，而上了年纪后则精力也越来越不济，才不得不向汉武帝刘彻上书辞去了京兆尹一职。第二天上午，刘龙飞与吕幼兰两口子在客卿府内，将京兆尹府参与行动的这些官员逐一请来，与他们聊了很多行动的细节等诸多问题，并从这些人中发现了几位将来会有大出息的人才。后来刘龙飞则将这些京兆尹府中的人才，陆续推荐给了汉武帝刘彻。这些人也未辜负刘龙飞的期望，都成为了朝廷中不可多得的栋梁。令刘龙飞没想到的是刘彻的母亲王太后听说了刘龙飞所做的很多事情后，则在这个春节前的一天下午与汉武帝刘彻正经八百地谈了一次。在这次母子两人的交心长谈当中，王太后告诉了刘彻很多在执政中需加以注意的问题。

    王太后对这个做皇帝陛下的儿子讲，一个国家能够长期屹立不倒，是因为在这个国家当中，每个君王的手底下都有一批国之柱石一般的优秀人物存在。而不是这个国家的兵马有多强壮，国家有多么的富裕。在国之柱石一般的优秀人物内，这些人中有很多人尽管官职不是很高，却很乐意为自己国家的君主出力，心里只是想着国家与百姓，且始终如一无怨无悔。她说汲黯是这样一个的人才，但刘龙飞更是难得，则是个不可多得的全能型人才。王太后为此，还拿以前战国时期的秦国举例，说秦国在秦昭襄王执政之初张仪、司马错等一批才华横溢的俊杰就纷纷离去，秦王嬴稷对此非常担忧。但秦宣太后知道后就告诉嬴稷，张仪、司马错这些人虽是大才，却不是秦国的柱石。而作为柱石般人物的赢虔、百里奚等人却依然在秦国。有这些人在，何愁比张仪、司马错更好的人才不愿意前来秦国呢？现在的大汉朝，像汲黯、桑弘羊、刘从龙、卫青、李息这些人，才是这个国家柱石般的人物。你一定得好好爱惜与重视这些人才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苛责与随意处置他们。王太后的这番肺腑之言，引起了汉武帝刘彻的高度重视，并铭刻于心。后来刘龙飞与吕幼兰夫妇在巫蛊之祸中为了保护卫子夫与刘据，几乎闹到了势不两立的程度，刘龙飞在朝堂上怒斥江充祸国殃民，惹得汉武帝勃然大怒，但最终也只是对刘龙飞夫妇二人罚停了几个月俸禄而已，也没其它更加严厉的处置措施。当江充准备施展阴谋诡计企图构陷刘龙飞时，则被晚年的刘彻一眼看穿了他的动机，受到了这位皇帝陛下严厉无比的痛斥。最终在刘龙飞与吕幼兰的帮助下扭转了不断下滑的国力，初步稳定了局势，汉武帝刘彻也认识到了自己重大的错误，下达了罪己诏并为在巫蛊之祸中冤死的卫子夫、刘据、公孙贺等人彻底平反。至于说到汲黯，后来也因为在工作中的过失，曾两次触犯了汉律中的规定。但汉武帝刘彻只是将汲黯免去官职而已，并没有为此去深究汲黯的罪过。对于李息，汉武帝刘彻也是一样的。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李息也获罪，但汉武帝刘彻也没追究，仅仅在当时做了免官处理。过了没多久，则又让李息官复原职了。

    今年的春节，是刘龙飞与吕幼兰小两口自成婚后的第一个春节，自然引起了夫妻两人的高度重视。再加上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因为绣衣府的工作经常是忙到很晚才回到客卿府内。而刘龙飞，则还要承担讨匈总军师这一大摊子事情，也没有什么人来帮助他。于是，早早的吕幼兰命贴身丫鬟芸儿，开始张罗过年的事情了。因为绣衣府那边最近实在是太忙，籍兴等人均抽不开身，芸儿俨然成了整个客卿府上下的大总管。因韩安国与朱买臣家眷均在长安城内，而两人在外任官又都回不来。芸儿便以刘龙飞夫妇的名义，准备了不少年货给两家送了过去。同时，也给王太后、陈皇后、卫子夫等人均备好了过年的礼物，陆续送到了宫里面。像卫青、严助、李息、汲黯、赵禹等这些挚交好友，芸儿按照吕幼兰的吩咐。也都置办了厚礼，每人一份送到了这些人各自的府上。对胶东康王刘寄，知道他爱下围棋，刘龙飞亲自到长安城内的弈品商铺花重金购买了当时滇地生产加工的一副围棋给送了过去，令这位王爷爱不释手把玩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于其他的权贵朝臣，夫妻二人也均有礼物相送。刘龙飞还抽空去了趟宫内，特意给刘据放了假。大年三十这天晚上，刘龙飞与吕幼兰夫妇请来了郭解、朱家、李瀚、籍兴等一众绣衣府内的大小官员，在客卿府内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很是丰盛的酒席宴。在酒宴之上，刘龙飞与吕幼兰夫妇与绣衣府的官员们把酒言欢，喝酒吃菜，欢笑畅聊，一直闹到了子时过后才各自散去。大年初一的上午，刘龙飞带着吕幼兰进宫，分别向汉武帝刘彻、王太后、陈皇后、卫子夫等人拜年。见年前该忙的全都已经忙完了，刘龙飞索性也就决定放松两天，带着吕幼兰、芸儿等人在长安城内外好好玩了几天。

    正月初五一早，刘龙飞命李瀚和朱家带领一千二百名禁军骑兵，以加强上林苑警戒，保护汉武帝刘彻在此打猎的名义，还未能城门开放，就拿着令牌悄然出了长安城。两个人统领这些人马，出城后在上林苑绕了个弯子，就直奔华阴县而去。刚过中午时分，已来到了华阴县城外。而华阴县令等人，也提前在城外迎候多时了。两人及所带的将士休息片刻后，在熟悉周边的向导引导下，逐渐接近了匈奴人打造兵器的那个基地。这天晚饭后，刘龙飞则将汲黯请来，他与汲黯还有郭解，率领一千五百名禁军与京兆尹府派出的人马于亥时三刻包围了畅春楼歌苑。刘龙飞将这一千五百人禁军，设置了三道警戒区域。头一道为三百人，协助京兆尹府人马围住整个畅春楼。第二道警戒区域，则设在了畅春楼周边三面的胡同里。每条小巷内各设置二百名禁军，防止从畅春楼溜出来的匈奴暗桩眼线逃离。而剩下的九百名禁军与京兆尹府的人马，除守候在两条暗道的出口院落中，由汲黯带着拉了一个更大的圈子组成了第三道警戒区域。如此布置，王荣等人还真是插翅难逃了。子时一到，行动马上开始。京兆尹府的人马在刘龙飞率领下很快就冲进了畅春楼内。此时畅春楼刚刚打烊，歌伎老鸨们正准备收拾后休息。见来了这么多京兆尹府的公人和当兵的，瞬间畅春楼内则炸了锅，人们慌做一团喊叫声响成了一片。

    刘龙飞带这京兆尹府的公人全然不顾，直奔王荣所居住的小木楼。王荣此时正在自己的屋内熟睡，被惊醒后闻听外边一阵大乱又见官军冲进来拿人，知道大事不妙便先让自己手下的小喽啰先抵挡一阵。他则穿好衣服，直接由打开了屋里的暗门，钻进了暗道之中。缉拿王荣的京兆尹府公人们刚到楼下，就听见几声弩箭响。三名京兆尹的捕快被飞来的弩箭。射伤倒在了地上无法站起。刘龙飞见状大喝一声，纵身一跃跳到了二楼，挥起斩蛟灵剑将几名准备再发射弩箭王荣的小喽啰砍翻在地。见他这般神勇，京兆尹付的公人们也一拥而上，随他来到了楼上。刘龙飞一脚踹开王荣所住房间的屋门，王荣这时已不见了踪影，而被窝却还是热的。等京兆尹府的公人们举着火把进来，发现屋内的暗道门大开着。刘龙飞冷笑了几声，说了句他跑不了，就领着这些人去查抄畅春楼其它的房间。他们又从其它的屋内，抓获了王荣手下的几名小喽啰。畅春楼内其它匈奴人的暗桩眼线，还真有人跑到小巷内的。结果不是被守候在那里的禁军将士一顿弩箭伺候射杀去西天领饭票去了，就是被生擒活捉。至于那个王荣，刚刚顺着暗道跑到了出口的那个院落中一上来，就被守候在那里的禁军和京兆尹府的公人们逮了个正着。在押解他回畅春楼的路上，王荣这家伙不老实还企图逃跑。结果没跑出几米，即被一弩箭射到了大腿上，又被抓了回来后挨了禁军士兵们一顿拳脚。

    查抄畅春楼歌苑的行动圆满成功，只有京兆尹府三名捕快受了轻伤，所有参与行动的禁军毫发无损。见一切顺利，吕幼兰带着绣衣府一干人众来到了畅春楼。刘龙飞把这里的事情全部移交给了自己的夫人吕幼兰与汲黯，他自己带着亲兵卫队百余人出城快马加鞭赶往华阴县。等他到了华阴县匈奴人那个兵器加工基地，这里的行动也接近了尾声。李瀚和朱家在华阴县衙多人的配合下，包围和抓捕进展的十分顺利。目前只有这个匈奴人兵器加工基地的头目带着二十余人守在基地边的一座小山峰上继续负隅顽抗。因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李瀚和朱家组织了几次人向上冲，全都被打了下来，有几名禁军还被对方射下的弩箭与丢下的石头搞伤了。见李瀚与朱家一时还真攻不上去，刘龙飞就围着这个小山峰就近转了一圈。发觉山峰后面有不少荆棘与松树可以上去，便与朱家两人从山后向上攀爬。同时命令李瀚再次组织人向小山峰上发起攻击，吸引山上人员的注意力。没多大功夫，刘龙飞与朱家就悄悄摸上了峰顶。他拎着斩蛟灵剑与朱家两人一通砍杀，打了山上那些匈奴人暗桩眼线一个突然袭击。这边李瀚等人见他两人已然得手，率领山下的禁军发起猛冲，也登上了峰顶。

    最后，匈奴人这个兵器加工基地的头目则被朱家抓住，其余活着的人等也束手就擒。刘龙飞将被擒获的这些人带到华阴县衙进行审问，这才知道王荣等人在此建立兵器加工基地则是为了赚取活动经费。他们利用从长安城内武库高价购买来的优质铁矿石，在此地锻炼成钢材。然后再用这些钢材打造成各种兵器，卖给国内各个江湖门派赚取暴利。因为自西汉王朝施行盐铁专卖政策后，市面上各类兵器成了抢手货，价格一日恨不得三涨。原来一把只卖几百钱的普通钢刀，现在的价格至少翻了十倍以上。这个主意则是中行说这家伙亲自想出来的，说是这样一来能节省长安城内外匈奴人暗桩眼线的不少开支。刘龙飞与李瀚、朱家等人将行动中俘获的这些人，大部分暂时羁押在华阴县大牢内。将其余几名主要骨干捆好后装在马车上，随军返回长安城到绣衣府关押。等一行人回到了长安城内，已是正月初六的下午了。而吕幼兰与郭解、籍兴等人，早已将畅春楼歌苑那边的事情全部搞定了，绣衣府一下在畅春楼内发展了百余名暗探。见无其它事情，刘龙飞就利用这段时间囫囵睡了几个小时，也命李瀚、朱家等人抓紧时间去好好歇息。

    到了晚上，就是抓捕长安城内匈奴人的暗桩眼线，捣毁他们藏身所在那些据点的行动。而行动的时间，依旧是子时。行动前刘龙飞按原定计划将二千名禁军，一千名羽林卫全部调齐，协同京兆尹府的一干公人分布在长安城内各个匈奴人暗桩眼线的据点周围。而每个据点外，也与前一晚相同，布置出三道警戒区域。还未到亥时，他便与汲黯分头出发，早早来到了悦香楼与仙客来客栈。子时刚到，长安城上空燃起了三支红色的烟花。这是代表马上行动的信号，各路人马一起出动冲入已群龙无首的那些匈奴人暗桩眼线所在的据点。因事先布置周密，再加之前晚已将王荣等人捕获，所以行动非常地干脆利落。不到一个时辰，各路人马便已结束了抓捕。刘龙飞在悦香楼上，亲眼目睹了包围捣毁君悦楼这个匈奴人暗桩据点的整个过程。只是他略有些遗憾，因为行动太过顺利和迅速，几乎未遇到任何抵抗，根本就没像昨晚那样给他留下亲自上阵的机会。这晚的行动一共抓获了长安城内匈奴人的暗桩眼线四百余人。至于那些据点除按刘龙飞原先吩咐未动汪兴仁所在那家瓷器商铺外，其余悉数全部捣毁。刘龙飞与吕幼兰，加上李瀚、朱家、郭解等人，则连夜对捕获的这些匈奴人的暗桩眼线展开了审讯，从中还真获知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第二天，刘龙飞给汉武帝刘彻写了一个奏疏，详细汇报正月初五与初六晚上的这次行动。在得知刘龙飞趁着春节在长安城内连续两个晚上搞大规模行动，将匈奴人在长安城内外的暗桩眼线连同藏身的据点来了个几乎一锅端之后，刘陵知道此时的长安城已不便久留。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随从，于正月初八的下午离开长安回淮南王所在的属地。而在她回去的这一路上，张汤派出的得力人员也是严密进行监视。中行说获悉长安城内外的匈奴人的暗桩眼线连同据点差不多被刘龙飞领着人清除掉的消息，则是五天以后了。这个家伙当时又气又恨，急火攻心下顿时连吐了几口鲜血。匈奴的伊稚斜单于得知情况后，赶紧派了自己最好的御医前往他所在的营帐救治。中行说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苦心经营起来在长安城内外的这张间谍网络，则在正月初五、初六两个晚上，被刘龙飞等人轻而易举便扫荡得一干二净，灰飞烟灭。这场惨败可谓令中行说铭心刻骨，以后数年间每每想起都恨不得将刘龙飞立马抓来，寝其皮食其肉。汉武帝刘彻知晓后，则在刘龙飞的奏疏上批复了甚好甚慰四个大字。刘龙飞、汲黯等人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的作风，又将匈奴人在三辅地区的那些暗桩眼线几乎消灭殆尽。这下中行说与匈奴的伊稚斜单于再打算获取西汉王朝军事、经济等诸多方面的第一手情报，暂时变得是非常困难了。

    兴龙门与匈奴人在长安城内的暗桩眼线被几乎彻底剿灭后，刘龙飞有了大把的时间来考虑发起河南战役的所有细节性问题了。他将绣衣府的很多事情全部安排给了吕幼兰、李瀚、朱家、郭解、籍兴等人，由吕幼兰定期向他汇报。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便到了阴历二月底。在春节后这一阶段，匈奴人被公孙敖、苏建、公孙贺、李广、赵破奴等人从代郡、右北平、雁门、五原和凉州地区的宽大正面牵制折腾得够呛。刘龙飞的小规模作战，假戏真唱的计策，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中行说一直策划在上谷和渔阳地区，对汉朝实施一次较大规模的反击，试图扭转一下目前极其被动的形势。而恰恰在这个时候，韩安国则给了中行说一次很好的机会。究竟怎么一回事情呢？原来每到阴历二月中旬以后，上谷、渔阳地区就开始进入到了春种农忙时节。而这年的开春，上古和渔阳地区遇到了旱灾。韩安国见刘龙飞帮他构筑的三道防线多次挡住了匈奴人，就估计匈奴人这个时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前来侵扰。他出于好心给汉武帝刘彻上了一道奏疏，打算将镇守上谷和渔阳的大部分兵力用于帮助当地百姓抗旱春耕方面。汉武帝刘彻见到奏疏后就批准了，这君臣两个人竟然谁也没和刘龙飞打招呼。

    等刘龙飞从赵禹那里得知此消息后大惊失色，立马进宫与汉武帝核实。刘彻告诉他有这么一回事情，他不禁暗自叫苦埋怨韩安国着实糊涂。他连忙写了一道命令，派人火速送到渔阳给韩安国。而中行说这时通过侦查得知，韩安国将上谷和渔阳的大部分防守兵力，全部调走协助当地百姓抗旱去了的消息后认为有机可乘，马上建议匈奴伊稚斜单于带领五万骑兵进攻上谷与渔阳。韩安国刚收到刘龙飞的命令还没来得及布置，伊稚斜单于便领着五万精锐骑兵杀到了。诸位都知道，再好的防线也是需要有人来进行守卫的。没了人，防线就直接成为了摆设。匈奴骑兵先是攻破了辽西，当时的辽西太守率军殊死抵抗，最后兵败身亡。而伊稚斜单于与中行说乘胜率领这五万精锐骑兵继续进攻上谷，突破上谷防线后掠夺了千余名当地居民以及大批牲畜。接着，又用一万多骑兵继续向东侵扰渔阳地区。好在渔阳地区还留有一部分防守力量，而韩安国的部下又赶回来了一部分人。韩安国率领这些人马拼死抵抗，最后那两个大城堡发挥出了巨大作用，才将突破了两道防线的匈奴骑兵拦截在了第三道防线之外。匈奴人见再打下去，上谷和渔阳的兵力就将全部赶回来了，也就撤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