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战前准备部署

    针对匈奴人的精锐骑兵，各个边地重镇的步军前一段均按照刘龙飞下发的应对方法进行了一系列综合训练。在汉军的步兵当中，现在都组织有专砍马腿的长刀队，也有用很重的盾牌组成的重盾队。当西汉王朝的步兵遭遇匈奴骑兵后，重盾队上前结成几排组合的盾阵阻挡住冲在前面的匈奴骑兵，后面的长刀队则乘机冲上去，一手执着轻盾牌，一手挥动长刀斩断这些匈奴骑兵的马腿。就当匈奴人的前锋骑兵与三千名汉军的步兵打得难解难分之际，刘龙飞下令城门内的骑兵向外出击。这二千精锐骑兵犹如两千只早已对猎物垂涎三尺的下山猛虎，得到命令后如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扑向了匈奴人的前锋骑兵。那三千步兵见己方的骑兵也已冲出来，立即改变队形组成了两个巨大的圆形阵向匈奴人滚动掩杀过来。匈奴人的前锋部队哪里料到汉朝军队的骑兵从城里杀出，瞬间进攻队形被彻底打乱，骑兵们在对付汉军步兵的同时，则又要对付这二千名凶神恶煞般冲过来的汉军骑兵。而汉朝步兵形成的这个阵势，也令匈奴骑兵手忙脚乱应对进退失据。双方激烈厮杀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匈奴人的前锋骑兵部队就明显不敌败下阵来。刘龙飞则站在城楼上对匈奴的骑兵们喊道：还是有请你们的休屠王前来与我讲话吧！讲着又下令汉军二千骑兵与步兵全力向前，对撤退的匈奴骑兵展开追击。这下匈奴人的三千前锋骑兵部队可真就惨了，被追击的汉朝骑步兵打了个丢盔卸甲，一下子败退了十几里地，而三千骑兵此时也伤亡了有一大半。

    等匈奴的休屠王火急火燎带领大军赶到武威县城下，已是申时三刻了。刘龙飞见前锋匈奴部队被杀退后，也就见好就收鸣金收兵。他这时感觉有些困了，便回到武威北城门下的临时营帐内小睡了一会儿。可此时城外一阵阵人喊马嘶，却把他给吵醒了。这时正好自己的亲兵进来禀报，说匈奴人的休屠王请他到城楼上讲话。他连忙洗了把脸，心想匈奴休屠王这家伙来的不慢啊！等刘龙飞登上武威县城的北城楼，在夕阳的余晖下城墙外有一支匈奴人的骑兵大队，看样子在万人上下。哪位是休屠王啊？他向城墙外连喊了数声。这时匈奴骑兵大队往左右两边分开，从中闪出了一位穿着一身金甲的硕壮男人来。“请问阁下就是刘从龙吗？”金甲男人开口问道，中文吐字发音很是标准。刘龙飞答道正是，又询问他前来找他有何贵干？匈奴休屠王眼神不错，知道城墙正中位置站立穿着一身便装的英俊青年，正是令匈奴人闻风丧胆的刘从龙。他在马上朝城墙上面的刘龙飞拱了拱手讲道：“刘先生是汉人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在下这厢有礼了！”稍作停顿，又继续讲道：“不知刘先生此次带着这么多兵马前来我的领地意欲何为呢？”“你的领地？”刘龙飞发问道，“你所谓领地内的这片土地自春秋战国以来就是我国的领土，只不过前些年被你们抢占去了而已，现在又屡次无故来我边境寻衅滋事，我今天只不过是给休屠王你的下属一点点小小的教训罢了！”

    刘龙飞义正词严的这般话，让这位匈奴人的王爷初步领教了他的伶牙俐齿。此时城墙外的匈奴休屠王也不急不恼，向城上又讲道：“刘先生难道没有听说过强者为王这句话吗？弱肉强食这个道理自古以来可就是生存的法则！”刘龙飞则被休屠王说的这番话给讲得直接气笑了，他不无诙谐地向下讲道：“看来休屠王殿下今天是要从刘某人这里体验一把做强者的滋味了！但据我估计恐怕要让你的希望落空啦！”休屠王则反唇相讥道：“依我看来未必如此！”“那若不信，你尽可以过来试试！上午你的前锋部队已经被我一个埋伏让他们折损了大半，怎么休屠王现在前来是打算为他们讨要说法的吗？”刘龙飞面色平和地瞅着休屠王，“再说就你现在这点儿兵马还真着实少了一点儿，不够我与你较量二个时辰的！”刘龙飞的口气中充满了轻视。“你竟敢如此羞辱我大匈奴的骑兵勇士？”休屠王此时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恼怒的成分。“骑兵勇士？依我看来就是只是会欺负我们大汉朝百姓的一群强盗罢了！”刘龙飞讲得这话，把匈奴的休屠王确实给惹恼啦。他也不再答话，命令所带领的匈奴骑兵展开攻击队形准备攻城。刘龙飞冷笑了两声，从亲兵手中拿过十二石，向远处休屠王的大纛旗对休屠王讲：“既然休屠王不辞辛苦远道而来，那就让你现在见识下刘某人的手段！我一箭将射下你大纛旗上那个用耗牛尾制成的旓球来，休屠王你可仔细看好了！”

    从刘龙飞所站立的城墙到休屠王的大纛旗有近百丈的距离，而那个旓球则挂在大纛旗的顶端。在这么远的距离内一箭将大纛旗上的那个旓球射落，在常人眼里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不光是城下的休屠王与匈奴人的骑兵均认为刘龙飞是在说大话，连城头上汉军的守城将士也感觉不可能。刘龙飞看也不看对他持怀疑态度的这些人，只见他弯弓搭箭，略微向前瞄了下，嘴里喊喝了一声后，就听嗖的一声，一只弓箭射了出去正中休屠王大纛旗那个旓球。旓球晃了两晃，从大纛旗顶端掉了下来。在这一过程中所有人屏住呼吸凝神观看，继而从武威县城的北城楼上爆发出了一阵喝彩的叫好声。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却让刘龙飞给做到了！城下的休屠王不禁心里收紧了起来，没成想这位年轻的汉军的军师居然还有如此强悍的射术本领。而那些匈奴骑兵都面面相觑，接着是一阵相互间的交头接耳。刘龙飞将十二石弓交与亲兵，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向城下的休屠王一拱手，朗声讲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休屠王若真想打算与我一战，请再往后退出百丈，以方便我带军出城列队，不知你意下如何？”这时只见武威城正南方向尘土大起，刘龙飞知道是援军赶到了。就见城下匈奴人的斥候向休屠王急急报告说汉朝军队的援军到了，里面还有很多骑兵。休屠王狠狠瞪了城楼上的刘龙飞一眼，讲了句领教了后会有期，就急急调转马头命令匈奴骑兵大队迅速撤退。刘龙飞也未下令追赶，自己则又下了城墙到临时营帐内睡大觉去了。

    刘龙飞成功将兴龙门总坛剿灭之后，马上就给汉武帝刘彻上了一道奏疏说明已经剿灭兴龙门总坛的行动已然得手。接下来，他则向全国范围的各个州郡下达同时剿灭所属各自地区内已发现的兴龙门会众与这些人据点的命令，约定在本年冬至日后第三日夜间子时统一动手行动。他则带领大军回转天水与庆阳地区，亲自负责督导剿灭这两个地区的兴龙门会众的任务。兴龙门的现任门主逍遥子罗鹏带着百余人从莲花山兴龙门总坛如丧家之犬般逃了出来，一路向南准备由天水、阳平关等地逃到蜀地内暂避一时后再做主张。他到天水歇息了几天，交待给了天水地区兴龙门的负责人一些事情后，就急匆匆离开了。他刚离开了一天，天水兴龙门的负责人正在召集会议传达罗鹏的指示，刘龙飞就在第二天的深夜对天水地区兴龙门的势力展开了全面清剿。与此同时，全国各个州郡，均对下属管辖区域内的兴龙门势力也展开了大规模清剿。在去往蜀地的路途上，逍遥子罗鹏收到的则全是各地兴龙门被官军剿灭或重创的消息，以致于他急火攻心，刚到蜀地没两天就卧床不起病倒了。经此番全国各个州郡县官军齐心协力地清剿，全国范围内兴龙门会众短短数日内损失惨重，由数量十多万人一下巨减到不足七千余人。而兴龙门的江湖地位，也骤然呈现出断崖式下降，说到全国其他的江湖门派。则有不少在此时与兴龙门终止或暂停了相互间合作，生怕受到他们的牵连也遭到官军的清剿。罗鹏见到局面颓败到如此地步，也只好自认倒霉，再励精图治慢慢恢复元气吧！

    接到刘龙飞清剿全国各地兴龙门战果情况的报告，汉武帝刘彻大喜过望，令他头疼了多年的兴龙门终于被在全国范围内被围捕得差不多了。至少在未来十几年间，兴龙门则是兴不起什么大浪来了。刘龙飞这个差事办得实在漂亮，顺手牵羊还在凉州武威县教训了下匈奴人。这也是绣衣府成立后的接得头一个大任务，就这样出色圆满完成了！刘彻知道刘龙飞对出任什么官职不感兴趣，只要使他能全部发挥出自己的才华即可。他也就又赏赐了刘龙飞以及绣衣府的承办兴龙门一案的有功人员不少好东西，特意颁旨允许绣衣府今后在国内各地办案过程中便宜行事，各级官吏不得阻挠绣衣府人员办案。中行说在匈奴听说刘龙飞迅速将兴龙门十停会众剿灭了有九停，兔死狐悲之感顿生。这预示着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兴龙门都无法再帮助他完成任务，原来达成的合作暂时只得作罢。这个刘从龙今后肯定是匈奴人与他的心腹之患，而自己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没过两天，休屠王的禀告也被呈报到了单于王庭。禀告中讲原本休屠王打算会一会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刘从龙，趁他剿灭兴龙门后出兵占些便宜。没想到前锋骑兵部队误中了刘从龙布置下的埋伏，折损了二千余人，还被他着实羞辱了一通。匈奴伊稚斜单于看完禀告，气得跺脚大骂休屠王就是个长了猪脑子的废物。去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找这个刘从龙讨彩头，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完成了清剿兴龙门的任务，刘龙飞领着李瀚与朱家等人迅速回到了长安。这段时间内等待他的，还有很多事情。兴龙门的事情差不多了，绣衣府即能抽调出更多的人手去专门收集有关匈奴人的情报。他让李瀚与朱家带领自己的下属帮助汲黯与籍兴等人，盯死匈奴人在长安城内外的那些暗桩眼线。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淮南王府与刘陵那边一切照旧，张汤对这项工作很是尽忠职守。兴龙门被清剿一事在江湖上震慑作用非常大，原本比较活跃的几个江湖门派，此时也都消停了下来，生怕胡作非为激怒了汉武帝与刘龙飞。看到这种情况，刘龙飞就将自己的主要精力，全部用于了制定与匈奴人的河南战役作战计划与各项准备之上。而绣衣府也向北方主要边地城市与匈奴人的境内调派了大量人员，千方百计收集匈奴人的各类情报。刘龙飞结合这些情报，很快便作出了河南战役的设想作战计划。在他看来，双方针对河南地区的争夺才称得上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役，也是头次与匈奴人拉开架势掰手腕。所以在很大程度上，都不允许出现失误。也正因为此，他在制定作战计划时格外专注。这一仗最终是否能够取胜，将直接关系到今后西汉王朝的整个国家命运与对待匈奴人的政策。

    这里所说的河南地区，是指现在内蒙古高原中的河套平原，位于如今内蒙古伊克昭盟一带。河南地区，是夹在贺兰山、阴山和鄂尔多斯高原之间，经黄河常年冲刷累积出来的一块断陷冲积平原。我们国家的母亲河黄河则贯穿整个平原，这里航运便利且水利资源丰富。河南地区地势开阔平坦，土壤肥沃，水草丰盛，自夏朝时期便被开发利用，是中原民众和北方游牧民族共同向往已久的一块理想栖息的宝地。作为内蒙古高原与黄土高原的分界区域，河南地区不仅在经济上具有巨大的优势，而且在军事上更是具有重大的战略意义。从战国末年至西汉初年，中原王朝的汉族统治者和北方的匈奴统治者，就在这个地区内展开反复激烈地争夺。自秦末以后中原地区连年战乱，匈奴人趁机占据了河南地区。 而河南地区，距离西汉王朝的国都长安的直线距离不足千里。而与长安同属一个区域内的北地、上郡等地方，因不时受到匈奴人的南下骚扰，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成为汉匈交战的前线。对于西汉王朝来说，匈奴人占据河南地区，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般插在了自己的背后。它所构成的威胁是不言而喻的，远远超过了匈奴人对西汉王朝边境接连不断的袭扰。

    依据刘龙飞的设想，这次与匈奴人的河南战役，还是要采用避实就虚的战术方针，实施大规模的迂回机动作战才行。而他当初就把河南地区作为发动首次对匈奴大规模战役的地区，就是看中了这块地区的重大战略意义。而长期以来河南地区，一直是匈奴人防守薄弱的地区。此次河南战役，无需投入太大的作战兵力。现在西汉王朝的精锐骑兵。此时已经训练成功。如果河南地区匈奴人的防守力量没有发生太大变化，出动五万骑兵则完全可以搞定本次战役。若想发起河南战役，云中自然就成为了战役出发的前哨阵地。如何将大批的物资从晋阳、渭南等地运送到云中地区，则成了他颇为头疼的一件事情。思来想去，最后刘龙飞觉得只能是采取老鼠搬家的方式，一点点往云中运输。另外，作战前麻痹匈奴人使之产生战略战术上的误判，也是个令他头大的重大问题。这项任务可以说是能在整个河南战役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绣衣府成立了，对于这项任务自然责无旁贷。现在开始动手准备正好。他便将情报汇总的全部工作，统统交给了吕幼兰。刘龙飞晓得中行说与匈奴伊稚斜单于在军事上都不是吃素的，也有着相当的谋略与胆识。

    上一次出塞之战差点儿就没瞒过中行说，这一次是一场真正的战役，想要迷惑住这个老对手，难度还真是极大。怎么办呢？考虑再三后，决定来个假戏真唱才能促使中行说于伊稚斜单于产生严重误判。他的设想是从现在开始，让公孙敖从雁门和五原，苏建、公孙贺从代郡，李广从右北平向匈奴人不断发起攻击。这种攻击是小规模的，但要持续不断地真打而不是糊弄。鉴于韩安国镇守的渔阳、上谷地区兵力比较薄弱，则依托那三条防线还是加强防守。他前一段时间去了趟武威等西凉地区，这次也可增派一员大将带一些军队前往，令匈奴人愈加看不懂汉朝军队的意图。他想到了最近在军中已崭露头角的赵破奴，不如让他带领三千骑兵与二千步兵加强对武威地区的防守。至于参与河南之战的将领，这次依靠卫青与他再去挑起大梁来完成，还真是有些勉为其难。至少还需要一位得力的将军予以配合，充当卫青的副手。这个人的人选，他想到了现在长安的李息。等他把河南战役的一切都考虑清楚后，整个作战计划也就水到渠成了。他又花费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将河南战役的整体作战计划梳理了出来，又和卫青进行了商议后，就进宫向汉武帝刘彻汇报。

    汉武帝刘彻见他针对河南战役，通盘考虑得均很成熟，便欣然批准了这份计划。而刘彻话锋一转，与他谈起了与吕幼兰的事情。汉武帝讲前两天与王太后、陈皇后和卫子夫等人聊天，觉得他和吕幼兰都老大不小了，还是尽早完婚最好。这样一来，吕幼兰也算是彻底名花有主，有了真正的名分。汉武帝刘彻对刘龙飞说别让他总是以事务繁忙作为借口推脱了，这个年代找到一个深爱自己的好姑娘实在不容易。见汉武帝刘彻都这样讲了，刘龙飞再固执下去就是在不尽人情啦，便满口答应下来。刘彻闻言很是高兴，便说马上到春节了，正好三天后是个大吉日，两人索性就把婚礼给办了。这位皇帝陛下都如此说了，刘龙飞也只可点头同意了。刘龙飞刚从宫中回到客卿府，汉武帝刘彻派遣的内侍捧着圣旨就来了。圣旨的大意是三天后刘龙飞与吕幼兰结婚，由汉武帝刘彻亲自为他们当证婚人。听说三天后刘龙飞与吕幼兰要结婚，届时汉武帝刘彻还要来，客卿府上下顿时忙乎了起来。令刘龙飞没想到的是，在西汉朝结个婚，比现在竟然还要麻烦许多。他索性将这些事情交与吕幼兰、籍兴、李瀚等人操办，而自己则躲在书房内考虑河南战役的很多细节方面事情。

    听到客卿府的喜讯，在京的韩安国夫人与严助夫人等一帮人都前来帮忙，卫子夫也从宫内，派了几位擅长操办喜事的前来指导。随着这些人的到来，整个客卿府内立马热闹起来，人人脸上都挂满了喜气。自此，也开启了刘龙飞在各个朝代的桃花运。我先在这里向大家透露下，刘龙飞后来又去了六个朝代，每个朝代都迎娶了一位与吕幼兰差不多，才貌双全的妙龄女子作为自己的夫人，且还都是请其它六个朝代在位的皇上做得他婚礼的见证人。结婚那天，刘龙飞与吕幼兰各自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吕幼兰还特意戴上了王太后等人赏赐的珠宝首饰。两位新人早早站在客卿府的门口，接受前来贺喜的朝中各位权贵与大臣。巳时三刻，汉武帝刘彻亲自带着陈皇后、卫子夫、刘据和胶东康王刘寄等人，从宫中来到客卿府。在汉武帝时期，这位皇帝陛下出宫参加朝臣婚礼只有两次，另一次则是后来他的姐姐平阳公主与卫青的婚礼。汉武帝刘彻还用白话，发表了对二位新人的贺词。在喝了刘龙飞与吕幼兰的喜酒之后，才带着陈皇后、卫子夫与刘据等人离开。而胶东康王刘寄则留下，自始至终参加了婚礼的全部过程。下午婚礼完毕后，刘龙飞则带着吕幼兰进宫。一对新人先去拜见了王太后，接着又是汉武帝刘彻、陈皇后与卫子夫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