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田蚡最终下场
而在这个时候，因为当朝一位没落权贵灌夫的介入，田蚡与窦婴的矛盾冲突则变得愈发不可收拾，朝着人们包括汉武帝刘彻在内最不想看到的结局不断在发展。刘龙飞听说了这件事情的起因后，也感觉很难从中再去解劝田蚡太多。因为他知晓双方的结局是已成为历史的事实，他即便做了再多的努力也是于事无补的。当时的双方，哪怕有一方在当时肯主动向后退一步，便不会出现写入《汉书》等多部历史古籍的结果。尽管他与窦婴也接触过几回，但彼此间均未泛泛而交，称不上是朋友。刘龙飞与田蚡的往来，才算是交情。更何况田蚡还是他进入西汉朝的庙堂之上的引路人，平素一直拿刘龙飞当做真朋友对待。俗话说得好，秦桧还有三个朋友呢，再说田蚡也没有南宋的秦桧那般阴损恶毒。一个人作为独立的个体通常活在社会中人际交往就是这样的，既要看这个人对别人怎么样，更要看此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其间度的把控，还确实不好拿捏到位。在最近的几次觐见中，汉武帝刘彻也明显感觉出刘龙飞在为田蚡与窦婴争斗的事情而烦恼，也暗地里从侧面劝解过他无需为此过多忧心。刘龙飞清楚，之所以汉武帝刘彻不去过多干预这件事情，他要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这个结果对于这位皇帝陛下来说，则是最好不过的结局。既能削弱田蚡作为丞相的势力，又可进一步收拾了前朝窦太后留下的那些遗老遗少，岂不是两全其美？所以说帝王驾驭人的很多东西，用心深不可测，其目的极其险恶！
原来在前段时间，曾担任过燕国宰相的灌夫去到丞相府拜访田蚡。田蚡出于客气和礼貌，，便说自己想要和他一起去拜访窦婴，只是担心灌夫目前还仍在服丧，担心他有所顾忌。灌夫与窦婴两人平素里则是互相推崇，意气相投，具有多年交情的好朋友。灌夫见位高权重的田蚡能屈尊前往窦家去拜访，这无疑有助于自己和窦婴以后仕途的发展。所以对这件事十分高兴与上心，反过来劝解田蚡讲不要对自己服丧有所顾虑，并叮嘱田蚡明天早点去窦家作客就行。田蚡以为灌夫此举只不过是客套而已，虽然表示同意却还真没有放在心上。可灌夫是心直口快的人却当了真，对此事情十分重视，就立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窦婴。窦婴对此也十分高兴，于是一方面派仆人好好打扫屋子，另一方面又命人买了许多好酒好肉，准备第二天好好款待田蚡一番。第二天早上天刚放亮，窦婴就命令家里的仆人在门口静静等候田蚡前来。这天正好是休沐日，然而田蚡早就把此事忘在脑后，而是因为昨天晚上在丞相府内喝多了，日上三竿竟还没有起来。魏其候窦婴在府上等了半天都不见田蚡的人影，就向灌夫询问是怎么回事。灌夫对此也是毫不知情，便决定亲自到丞相府请田蚡前来。等灌夫到了丞相府，却看见田蚡还在呼呼大睡，就将其直接叫醒，并向田蚡提起昨天相请去窦婴家拜访的事情。田蚡这才想起来，连忙向灌夫表示歉意。因为还未完全酒醒，田蚡的行动很是迟缓，快临近中午时分才到了窦婴府上家。灌夫见田蚡对窦婴如此不敬，内心便对田蚡很有些意见。随后三人在窦婴府上一起开怀畅饮，灌夫邀请田蚡一起跳舞，却被他遭到拒绝。灌夫见田蚡完全不给自己面子因此更加生气，便出言讽刺他的相貌与身材。窦婴害怕灌夫会得罪田蚡，便急忙将他拉走，还向田蚡表示歉意。在此之前，田蚡曾看中了窦婴在城南郊的一块田地，就委派籍福前去向窦婴商洽以低价购买。窦婴听后十分生气地对籍福讲，虽然我现在已经不被皇上重用了，但田蚡即便再如何得势也不可以变相强行夺走我的田地，当即态度坚决不答应。灌夫听说这件事情后也特别生气，还大骂籍福不是个东西。田蚡见籍福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又听说窦婴和灌夫实际上是因为气恼才不肯同意他低价收购这块田地的，就很生气地对家里的门客说当年窦婴的儿子曾经杀人，当时是田蚡千方百计搭救了他儿子的性命。那时候我侍奉窦婴的时候唯命是从，可现在他却舍不得这几顷田地。再说灌夫为什么多此一举，出来横加干预，插上一杠子呢？现在窦婴就是白送给我这块地，我也是不敢再要了。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从此田蚡与窦婴两人更加敌视对方，还外带上一个灌夫从中一通瞎掺和，也就索性撕破了脸，互相均看不顺眼对方。
又没过多长时间，田蚡迎娶燕王刘定国之女刘氏做自己的夫人。为了彰显自家的尊贵，田蚡还特意让做皇太后的姐姐给下了一道诏令，命令长安城内的诸侯与朝臣们全都前去祝贺，都要参加自己的喜宴。刘龙飞因为这日汉武帝一早散朝之后就要召见他，而下午又得陪着刘彻去太液池，就提前给田蚡备了一份厚礼送过去后便没有前往。喜宴前窦婴拜访灌夫，打算同他一起前往。灌夫则说自己多次因为酒醉失礼而得罪了田蚡，田蚡最近正在找寻自己的麻烦，打算推辞不去丞相府，到时又惹出不该有的麻烦来。对于以前的嫌隙，窦婴则认为事情早就已经和解了，而这次又是王太后下了诏令，就硬拉着灌夫一道去丞相府给田蚡祝贺新婚之喜。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田蚡起身向前来捧场的这些权贵们敬酒，这些在坐的宾客都离开席位趴伏在地上，向他表示承受不起不敢当。又过了一会儿，窦婴站起来给在座的诸位敬酒，只有那些窦婴的老朋友离开了席位，其余将近半数的人照常坐在那里，只是稍微欠了欠上身。见此情形灌夫顿时不高兴，他起身离座依次给诸位敬酒。当敬到田蚡时，田蚡依然坐在那里，只是稍稍欠了一下上身表示刚才已经喝了挺多，现在不能喝满杯的。灌夫闻言很不高兴，便苦笑着向他说丞相是个贵人，这杯酒若是看得起我，咱们就一杯全干了。田蚡却没给他这个面子，还是不肯答应干了这杯酒。
当灌夫敬酒敬到临汝侯灌贤时，灌贤正在跟程不识附耳说话，便也没有离开席位。灌夫见状没有地方可发泄怒气，当时便骂灌贤说平时里诋毁程不识不值一钱，今天长辈给你在宴会上敬酒，你却像女孩子一样在那里同程不识咬耳朵说话！田蚡看见灌夫这样，便从旁解劝灌夫讲程将军和李将军都是东西两宫的卫尉，现在当众侮辱程将军，你怎么不给原来尊敬有加的李将军留面子呢？灌夫估计当时也喝了不少，便又嚷道今天即便是杀我的头，用剑刺穿我的胸膛，我都不会在乎的，哪里还会顾及什么程将军、李将军的。前来贺喜的宾客们见此情况，纷纷起身推脱上厕所都走了。窦婴也和田蚡告辞，临走前挥手示意让灌夫出去也赶紧走。可田蚡此时已经是怒气冲天，大声喊道这是我一向忍让灌夫的过错。随后，他命令丞相府的家仆们灌夫将扣留了下来。灌夫再想出丞相府，还真是出不去了。这时籍福起身替灌夫向田蚡道了歉，并按着灌夫的脖子让他跟着自己道歉。可灌夫犟脾气也上来了，执意不愿向田蚡道歉。田蚡便指挥家仆们将灌夫捆绑起来放在客房中，并叫来丞相府的长史吩咐说今天请宗室宾客来参加我结婚的宴会，可是有太后诏令的，就让长史们对灌夫进行弹劾，说他在田蚡宴席上辱骂宾客，侮辱皇太后的诏令，犯了大不敬之罪，拘禁在了都司空的监狱内。同时，还命人追查灌夫以前的很多事情，派遣差吏分头追捕所有灌氏的分支亲属，均判决了杀头示众的罪名。对这件事情窦婴感到非常惭愧，就拿出钱财来让自己的宾客去向田蚡求情，可田蚡还是不肯答应释放灌夫。被逼无奈，窦婴只好为了搭救灌夫挺身而出，不顾自己夫人的劝阻，于是乎瞒着家人第二天私自上书给汉武帝。汉武帝刘彻见到窦婴的奏章后马上把他召进宫去，窦婴就把灌夫因为喝醉了而失言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认为不足以判处死刑。汉武帝认为他说得对，还赏赐窦婴与他一同进餐吃饭。在席间汉武帝刘彻还说等这两天东宫（长乐宫）朝会时，让窦婴前去与田蚡公开辩论这件事情。
因灌夫使酒骂座，窦婴与田蚡之争愈演愈烈。过了两天，汉武帝就让两人在长乐宫辩论，并让文武百官在现场商议此事。窦婴在辩论中极力夸赞灌夫的长处，说他是因为喝多了酗酒才获罪的。而田蚡，却是拿别的罪来诬陷灌夫。田蚡则极力说灌夫骄横放纵，犯了大逆不道的罪。窦婴思忖没有别的办法对付，便在辩论中攻击田蚡的短处。田蚡回应讲如自己是因为受到了陛下的宠幸才得以太平无事，才得以做了皇上的心腹，才能够爱好音乐、狗马和田宅。自己所喜欢的不过是歌伎艺人、巧匠这一些人，不像魏其侯窦婴和灌夫那样，招集天下的豪杰壮士不分白天黑夜地商量讨论，腹诽心谤发泄对朝廷的诸多不满。每天不是抬头观天象，就是低头在地上画，在东、西两宫之间窥测，希望天下发生变故以便让他们立功成事。汉武帝见田蚡和窦婴二人在辩论中针锋相对，互相指责，于是汉武帝就向在朝的大臣征询意见。当时御史大夫韩安国站出来说窦婴讲在平定七国之乱时，灌夫手持戈戟冲入到强大的吴军中，身受创伤几十处，名声在全军数第一。这等名冠天下的勇士，如果不是有特别大的罪恶，只是因为喝了酒而引起口舌之争，完全不值得援引其它的罪状来判处死刑的。这话说得，确实没有什么错误。而丞相田蚡则讲灌夫平时同那些大奸巨猾结交，欺压平民百姓，积累了很多的家产，在颍川横行乡里，作威作福，凌辱侵犯皇族。这就好比树枝比树干大，小腿比大腿粗，最终的后果显而易见，不是折断就是分裂。韩安国又说至于丞相的话，说得也没什么错误。鉴于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最好有劳皇上自己裁决这件事吧！
当时在场的主爵都尉汲黯，也认为窦婴说得很对。内史郑当时也认为窦婴说得对，但后来却碍于田蚡的权势不敢坚持自己的意见给汉武帝一个满意的回答。而其余在场的那些大臣，都不愿或不敢就此事给予刘彻回答。汉武帝看此情况，当场怒斥郑当时讲平日里你多次谈论田蚡和窦婴两个人的长处和短处，可今天当廷辩论却畏首畏尾地像驾在车辕下的马驹怯懦，我真是应该把你们这些人一并杀掉。讲完后，刘彻就气哼哼起身罢朝回宫侍奉自己的母亲王太后吃饭去了。这日退朝以后田蚡出来招呼韩安国同乘他的马车，在路上责备韩安国为什么今天在朝堂上还模棱两可，犹豫不定地说了那些话。韩安国过了好一会儿才对田蚡说您怎么这样不自爱自重？他魏其侯诽谤您，您应当摘下官帽解下印绶归还给皇上，并向汉武帝刘彻说我是皇上的心腹才侥幸得此相位，本来是不称职的，窦婴所说的话都是对的。如此这样，皇上必定会称赞您有谦让的美德，并不会罢免您的官职。到时候窦婴一定会因为内心惭愧，闭门自杀了断。现在窦婴诋毁您，您也诋毁窦婴，好像商人、女人吵嘴一般彼此互骂，让其他人看起来是非常不识大体的。田蚡一听韩安国讲得挺有道理，便主动认错讲是自己争辩的时候太性急了，没有考虑到应该怎样去做。而作为田蚡后台的王太后则更是十分关注这件事情，在田蚡与窦婴辩论时也派人到长乐宫探听消息。当派去的人把廷辩的情况详细报告给了王太后，顿时王太后怒气冲天，当即表示不吃饭了。并当着汉武帝刘彻的面，讲出了现在我还活着，别人都竟敢都作贱我的弟弟。假若我死了以后，自然也会像宰割鱼肉那样宰割他了之类的重话。随后她又责怪汉武帝刘彻在朝堂辩论时怎么能像石头人一样，作为皇帝陛下为何自己最后不做主张呢！接着质问刘彻说现在幸亏皇帝还在，这帮大臣就能这般随声附和。假如有一天皇帝死了以后，这些大臣们还有人值得信赖吗？汉武帝一听，连忙向母亲道歉讲田蚡和窦婴都是皇室的外戚，考虑到他们的身份所以才让在朝廷上辩论这件事情的。否则，只需派去一个狱吏，就可以彻底解决事情了。这个时候郎中令石建求见，向汉武帝和王太后具体陈述了窦婴、田蚡两个人事情的前因后果。
刘龙飞见这个事情越搞越大担心也把自己牵扯其中，便找了个借口向汉武帝刘彻讲为了确保对匈奴开战后万无一失，自己打算去代郡、渔阳、上谷、右北平、雁门等地先行去考察一番。汉武帝闻言大喜，还专门让卫青派精干的侍卫随同前往。临行前他给田蚡写了一封书信，力劝他事情到此为止，不可再纠缠下去。他还给汉武帝刘彻写了一封信，委托卫青代为转奏。在信中用词婉转地劝刘彻说最好让此事成为一笔糊涂账完事，若非要追究下去则希望对田蚡网开一面，能保全他的性命。汉武帝见信后晓得他用心良苦，也没多说什么，更没有下旨责备。不久，汉武帝委派御史按照文簿记载的灌夫的罪行进行追查，发觉和窦婴所说的有很多不相符的地方。因此，窦婴犯了欺君之罪行。在被弹劾之后，也被拘禁在都司空的监狱里面。就是到了这个时候，汉武帝刘彻也没有打算杀掉窦婴的意思。在汉景帝时，窦婴曾接收过汉景帝临死时的诏书，诏书上讲假如遇到对窦婴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让他可以随机应变，将自己的意见呈报给汉武帝刘彻。等到他自己被拘禁，灌夫定罪即将被灭族，情况一天比一天紧急，窦婴有病乱投医，让前来探监的侄子上书给汉武帝刘彻报告接受遗诏的事，希望能够借此再次得到汉武帝的召见。奏书呈送给汉武帝后，汉武帝令人核查，可是查对尚书保管的档案，却没有景帝临终的这份遗诏。而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大臣们，却谁也不敢再向汉武帝说明这件事。这道诏书只封藏在窦婴家中，可只是由窦婴的家臣盖印加封的。这样一来，又有御史弹劾窦婴伪造先帝的诏书，按照汉律应该判处斩首示众的罪。这年的冬天，灌夫和他的家属全部被处决了。而在思前想后再三权衡了一通利弊之下，汉武帝一咬牙在这当年腊月的最后一天，也将窦婴给斩首示众了。
这么一件小事情，却令前朝的权贵灌夫一家和窦婴全都被杀，整个长安城内顿时震动不小，人们在街头巷尾纷纷议论这件事情。至于当丞相的田蚡，则也没意料到事情会是如此结局收场，自己后悔莫及。出于对灌夫与窦婴的愧疚，他整个人也变得整天恍惚不安，糊里糊涂，神志不清起来。等到第二年的春天，强大的舆论压力再加上汉武帝刘彻对他终日没有个好脸色，田蚡彻底病倒了，成天嘴里老是叫喊，说的都是要向皇上服罪谢过的话。籍福等人无奈，便让长安城内有名的巫师前来诊视他的病。巫师看过之后，说是窦婴和灌夫两个人的鬼魂总是纠缠着田蚡，不断要向他索命。等刘龙飞从边地考察回来，田蚡整个人已经油尽灯枯不行了，气若游丝般躺在病榻之上。按照当时的功力，刘龙飞知道自己对田蚡的病情也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只能是按《行云真气心法》上的方法，将自己的一些真气注入到田蚡的体内，使他能尽量再多活几天。果然在刘龙飞回来后的第六天晚上，田蚡在惊惧中死去，临死前还大喊请皇上恕罪。刘龙飞在启奏汉武帝刘彻获准后，与韩安国、严助、朱买臣等人，陪同田蚡的家人将田蚡安葬了。见籍兴离开丞相府后在京城失掉了去所，刘龙飞就让他到自己的府邸做了管家。
又过了几年，淮南王刘安谋反的事被发觉了，汉武帝刘彻下令追查此事。刘安在前次来朝的时候，田蚡还在担任太尉。刘彻发现当时田蚡按汉武帝的吩咐亲自到灞上来迎接时，曾经对淮南王刘安讲当今皇上还没有太子，大王您最贤明且又是高祖的孙子。一旦刘彻去世后，不是大王继承皇位那还能是谁之类的话。刘安听后十分欢喜，当即送给田蚡许多金银财物。而且后来，田蚡本人也和长期居住在长安刘安的女儿刘陵不清不楚，并在临死前一直同刘安暗通款曲。汉武帝自从窦婴的事件发生时，就不认为田蚡是对的，只是碍着王太后的缘故没去追究罢了。等听到刘安同田蚡的这些事情后，刘彻恨恨地讲道假使田蚡现在还活着的话，就理所当然该被灭族了！田蚡死后，汉武帝刘彻就任命韩安国代理丞相的职务。可没过多久，在陪同刘彻去上林苑的路上，韩安国却在给汉武帝引导车驾时不慎堕落下了马车，把自己的脚给跌跛了。韩安国当时自己也大意了，认为休养几日便没事情了。没几天汉武帝刘彻与朝臣们商量任命丞相，打算任用韩安国时派人去看望他，却发现他脚跛得依然很厉害，于是就改用平棘侯薛泽担任丞相。韩安国因病被免职了几个月，这期间经过刘龙飞用《行云真气心法》上的医方精心调治，跛脚终于得以痊愈。汉武帝得知消息后，又任命他担任了中尉一职，也就是后来的执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