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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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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不见,陆平勋那张出自上帝最好杰作的脸白的病态,上身就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掐着贺战洲脖子的大手冰的像冰碴子!

    “你他妈来干嘛?滚出去!”

    贺战洲唾弃自己,在看到他的那一眼,还有些心疼他!

    陆平勋掐他脖子的大手颤颤巍巍,

    “想你了……”

    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后天就是春节了,陆父陆母去了老宅,他趁保镖不注意,逃了出来,江都市很大,要找一个人很难,但找贺战洲很简单,他在他手机上安了定位器,手段卑劣,却是无可奈何。

    贺战洲扬了扬嘴角,

    “陆大少爷找不到人睡了?想起来我这个旧情人了? ”

    “不是的!洲洲,我是真的想你了……”

    陆平勋掐着他脖子抵到墙上,整个人扑进他怀里,像个瘾君子似的,疯狂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贺战洲从眼神到身体都是麻木的,

    “你走吧……”

    比起大骂他一顿,他更想这段感情是和平的断开,毕竟他是真的爱过他,而且还爱了这么多年,他也尝试过去喜欢上别人。可是都没有用,或许需要更长的时间……

    “我不!”

    陆平勋埋在他脖里痛哭,滚烫的眼泪在接触空气过后变得冰冷,像一颗颗冰渣子的砸在贺战洲心口上。

    “你他娘的都二十八九了,哭个屁呀,咱俩是分手了, 又不是死了,整这死处……”

    “我不同意!分手,你想都不要想!”

    陆平勋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破皮了,出血了,又用舌头舔掉!

    在他得寸进尺的想要亲他的唇瓣时,贺战洲问,

    “那你爸妈怎么办?”

    陆平勋除了呼吸,整个人像被钢钉钉住了一般。

    是啊,不光他爸妈,还有身后的整个陆家。可是,他不甘心,就这么的放他离开,一定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贺战洲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的识人之法会用在陆平勋身上,

    “你该不会又想让我等你吧?”

    陆平勋眼里一阵慌乱。

    贺战洲痛苦不已,这个人七年前就说要跟他结婚,老婆,老婆喊了三年,别说戒指了,连朵玫瑰都没有。每次他旁敲侧击的问,他都说在等等,再等等,七年又七年,他又还剩几个七年,

    “陆平勋,我要食言了,我不能再等你了。我马上就28了,我等不起了,你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不!!!”

    陆平勋像个疯子一般撕着他身上的衣服,他是绝不可能放过他的,哪怕是死!

    “狗逼的你干什么?!”

    陆平勋脱了身上的黑色毛衣把贺战洲两只手绑在了身后,

    “洲洲,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们这辈子怕是要纠缠到死了!”

    陆平勋解下皮带,把他的两条腿并拢的扣在一起。

    等他成了陆家的掌权人,他要为他的洲洲修一个漂亮的金色笼子,把他锁在里面,不准他穿衣服,要他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要臣服于他!

    “狗逼的!放开老子!凌烈煌等一会儿就过来了,你他……妈不想死的就赶紧放开我!!!”

    “好啊~让他来看看我是怎么………的你!!!!!”

    陆平勋潜意识里认为洲洲在跟他闹脾气而已,干一顿就老实了!

    贺战洲欲哭无泪,怎么摊上了这么个死变态?!

    以前爷爷奶奶就说他眼光差,他还不信,这下信了。

    “哗啦啦啦~~~”

    “嘘嘘——嘘嘘——”

    凌烈煌吹着口哨进来,听着隔了扇门的水声问,

    “狗子,你这么快洗上了!”

    贺战洲,

    “嗯…………嗯…………”

    “你声音怎么那么奇怪?”

    凌烈煌随口一问。

    贺战洲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可他身上的这条狗还故意……

    “没事儿,你洗你的,我的事你少管…………”

    大概是太慌了,说的话颠三倒四。

    “我是你哥我就得管!我答应爷爷奶奶了,管你到老,管你到死!”

    凌烈煌最舒坦的事儿,以前是跟他斗嘴,现在呢还算的,只不过多了一样,跟他小媳妇儿打炮仗。

    听到爷爷奶奶,陆平勋停了下来,当年他因为一己私念,把贺战洲带去了国外,气死了贺爷爷贺奶奶,害得贺战洲连他们的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就连后事都是凌烈煌处理的,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去见贺战洲,巨大的愧疚感让他无地自容,是啊,他这样的人又配说什么爱。

    简直是玷污了爱……

    贺战洲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陆平勋把他手上的毛衣解了,腿上的皮带解了。抵着他的鼻尖痛苦而又煎熬的说,

    “对不起,洲洲……”

    贺战洲撇开脸,狭长的眉眼里不知是水雾还是眼泪。

    “你滚吧!”

    哪怕排除了万难,他们……也走不到一起…………

    陆平勋穿好衣服,隐忍又克制的抱着他。

    “洲洲,等我,这一次,不会很久!”

    朦胧的水雾中,贺战洲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是没笑。

    笑他,还是在笑自己呢?

    搓着背的凌烈煌听到了开门声,

    “你洗好啦?!”

    陆平勋走远了,贺战洲才敢说话,

    “没,想去上个厕所,又不想了。”

    凌烈煌贱贱的笑,

    “这还不简单!”

    “嘘嘘———嘘——嘘”

    陆平勋,

    “…………”

    凌烈煌竖着耳朵听,没动静,不要脸的问,

    “没感觉吗?”

    贺战洲:━┳━ ━┳━

    “你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啪!”

    凌烈煌后脑勺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瓶沐浴露!

    “艹,开不起玩笑!”

    “对,开不起!!!”

    就为这事儿,贺战洲甩了他一天的脸子。

    “这红烧鱼刺怎么这么多?!怎么吃嘛?!”

    “挑出来不就能吃了吗?!你那小少爷的谱别在我面前摆啊,小心我大巴掌抽你!”

    凌烈煌嘴上骂骂咧咧,手上给他挑鱼刺!

    他对他小媳妇儿都没这么好过!

    “砰!”挑好了甩他面前!

    “吃,必须给我吃完!吃不完我砍你脑壳灌!”

    夏颜戳他胳膊肘,

    “别这么凶嘛~”

    “对啊!挑个鱼刺凶巴巴的,你好好管管他!”

    贺战洲包着一嘴的饭,也不耽误他吐槽凌烈煌。

    “你再哔哔,我把你嘴撕了!”

    凌烈煌忍了一天了!

    “你敢!!!”

    贺战洲才不怕他!

    两人剑拔弩张在桌上就要打起来,

    “好了好了,喝汤喝汤!排骨玉米汤可好喝了~”

    夏颜一人盛了一碗汤,才算消停。

    贺战洲抿了一口汤说,

    “听说凌烈焰生了个儿子,你这个叔叔要去看看吗?”

    凌烈煌早就接到消息了,

    “凌辰说了,凌烈焰都没请我,我去看什么?再说了,我家老爷子肯定要给他找不少的麻烦,我这个时候去也是给他捣乱。送个礼就行了,人就不用过去了。”

    凌烈煌跟夏颜商量过,打了一对金镯子和一个金长命锁。今天下午就送到了凌烈焰手上,他跟他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仇,要是有也是老爷子挑拨离间的,他们心知肚明,表面上斗得你死我活,暗地里各自壮大势力,卯足了劲早晚有一天把老头子拉下来!

    凌烈焰给他发了张宝宝的图片,带着海豚帽子,在蓝色的襁褓里小小的一只,像蚌壳里的珍珠。凌烈煌嫌弃的说丑,还说像颗鸵鸟蛋。夏颜捂他嘴说,不能这么说,夏颜可喜欢了,抱着看了一晚上,凌烈煌问他想不想去看,他点了点头说想。

    “你再给我干一炮,我就带你去!”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媳妇儿~”

    夏颜举着手机打他!!!

    贺战洲吃完饭就走,雪大,凌烈煌留他,他摆摆手说他还有场子,后天是春节,也是爷爷奶奶的祭日,每到这个时候,他要么就是把自己喝死,要么就是把自己锁在家里,又或者是在墓地前哭了又跪,跪了又哭。

    凌烈煌在部队的这些年里,他走到哪都是孤身一人。

    凌烈煌放心不下,让凌辰找人跟着,别又喝在大街上躺一晚上。

    “要不然……”

    夏颜多多少少从男人口里知道贺战洲家里没什么人,过年肯定也是冷冷清清的。

    “他不会去的……”

    贺战洲再怎么落魄,也是贺家最受宠的三少,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就连伤心难过都是背着所有的人,他绝对不会让那些嘲笑他的人找到他一丝的破绽!

    夏颜挽住男人的手臂,

    “你求求他呗~”

    不是施舍也不是可怜,是求。

    凌烈煌懂了他的意思,

    “好~”

    “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

    夏颜仰着头问。

    凌烈煌俯下身咬了咬他的粉嫩耳垂子,

    “上次咱们不是说在楼梯间,打~炮~”

    夏颜狠狠的踩了他一脚,转身进了屋里,给他留门,是他最大的仁慈,都过了这么久了。没想到男人居然贼心不死!

    凌烈煌抱着脚一蹦一跳跟在后面。

    “楼梯间不行,沙发上总行吧!沙发上不行,厨房!那就床上!”

    回应他的扑面而来的海绵宝宝!

    是一个!两个!海绵宝宝。

    “颜颜,你这是在家暴!”

    “嗙!”

    话音刚落,海绵宝宝杯子正中靶心的砸在他脑袋上!

    凌烈煌捂着头去点地上的碎片,就怕扎到他小媳妇儿,等把手拿开全是血!

    “艹!!!”

    “颜颜,你把我搞出血了!”

    夏颜在厨房洗碗以为他又骗自己过去就没理他。

    凌烈煌带着一头血进厨房,夏颜抬眸一看,男人半边脸都是血!

    “你……你是真的!走!走!去医院!”

    夏颜吓得语无伦次,手都来不及洗,拉着男人往外走。

    “不用去医院,我给陈守峰打电话了。”

    凌烈煌反握着他的手去了沙发上,夏颜怎么可能坐得住,好看的小鹿眼的里像是缀满了星星。跪在沙发上查看男人的伤势,额头上划了一条口子,血不流了,能看到里边的白肉。

    “不是颜颜,你别哭啊!”

    夏颜哭的一颤一颤的,

    “要不然,你也划我一个口子……”

    “放你娘的屁!!!!”

    凌烈煌霸道的把他抱在怀里,两条腿用大腿夹着!就怕他去做傻事儿。

    “你要敢划,我就在你屁股上划!”

    他想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人是他的心肝儿,宁可伤自己都不能伤着他!

    “可以……”

    夏颜没有任何犹豫的说,

    “不行!”

    凌烈煌本就是吓他的,

    “楼梯间可以吗?”

    夏颜咬着唇在心里骂他冠冕堂皇!

    “有人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相信你男人,你男人办事可靠谱了。”

    凌烈煌循循善诱,

    “在屋里不行吗?”

    夏颜上次在跟他在公共厕所已经算得上是超出了他所有悖论的了。

    结果这男人还想去野外……

    “屋里咱们都试过了。”

    凌烈煌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他手心,一步一步的击退夏颜的防线。

    “没人……就行……”

    夏颜闭上眼,点了头!

    凌烈煌没想到这么容易!

    早知道多砸几下!

    半夜,他包着纱布去酒吧接贺战洲,就怕这狗逼笑他,还特地戴了个帽子,可他开的是敞篷车,给风刮跑了~

    刚到酒吧门口四五个浓妆艳抹的小零像野狗闻着肉味似的扑了上来!

    “哥哥,哥哥,寂寞吗?人家陪你。”

    “我来我来!”

    “哥哥,我活很好哦~”

    凌烈煌用手挡住,

    “家里有人了,头上是他刚打的,你们别给我惹祸了!”

    小零们一个接一个的,“切”了一声,觉着没戏都走了!

    凌烈煌边走边闻身上的味道,就怕沾上香水回去,不好交代,他上次跟贺战洲出去谈生意, 一时大意了,给人灌的不轻,路都走不了,合作伙伴给他开了酒店,顺带送了一个肤白貌美的小零!

    他用最后的理智用床单把人裹住拖下床去,打电话给凌辰,凌辰一来,他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就睡了,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醒来,边穿衣服边找手机,鞋都没穿好,就跑出了酒店。

    等回到家,夏颜蜷缩坐在沙发上,睡着了,像是在等他,他把人小心的抱在怀里,正想要亲一亲,夏颜醒了,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你跟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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