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剑
厮杀开始,盖世至尊的无双手段。
剑意席卷万里,包裹穹天,连高悬天外的日月星辰都被影响,竟有下垂之意。
去!
白洞玄就那般平静的站立,心念之间剑意涌天,剑气灭界。
何谓盖世至尊?何谓杀伐无双?
黄权大变色,除却禁区中的怪物,这是他实打实面对的第一尊至尊。
不曾有那一个伪字,竟有这般无敌手段。
“杀!”
黄权咆哮,不能坐以待毙,对方还未真正出剑,若是将气势泄尽,将再无半分胜算。
黄泉轮在空中呼啸,红色的弯月可斩断一切。
黄权一手持黄泉轮,恐怖的帝威弥漫三千里,那是何等的至高,何等的无上。范围之内的一切都散去,只有那血红色的黄泉轮弥漫着杀伐的道韵。
一手横推,盘旋其周身的数颗大星呼啸而出,携带毁天灭地之威朝着白洞玄所在之地轰杀而去。
白洞玄左手持着血渊,右手高高抬起,轻轻往下一放。
一挂银河从九天垂下,那是何等恢弘的剑气。
一切的言语都难以形容,所有观战的大能全都哑然失语。
一气斩出,若九天银河,破得了大星否?退得了帝兵否?
答案瞬间揭晓,一挂银河破空来,接触的刹那斩灭数颗星辰,灰飞烟灭,一丝一毫都不存。
一挂剑气长河泄去一半,再度呼啸而去,与手持黄泉轮的伪至尊碰撞。
轰!
轰!
血红之月与剑气长河碰撞,空中出现一个大洞,绵延数百里,黝黑一片。
“至尊又如何?不识时务的老东西终将被掩盖在时代的归墟之中!”手持帝兵的黄权意气风发,前所未有的力量,汹涌澎湃的肆虐天地。
那股威压天地万物的帝威是何等让人着迷,恨不得一辈子沉醉其中。
他仿佛化身高高在上的神王,手中握着黄泉轮就仿佛握着天地权柄。
血红之月斩下,残缺帝兵黄泉轮的极致爆发,连天地都承受不住,高悬于星河之上的大日都开始黯淡,脱离轨道,退散开来。
“手持帝兵,掌握一缕帝道的蝼蚁,也终究只是蝼蚁!”
白洞玄清冷发声,右手拔剑而出,霎时天地血红侵袭,三万里的天地都被那一抹极致的血红照亮。
两个纪元不曾拔剑,今日拔剑而出,当尽兴。
伴随着那柄血红色的长剑从白色的剑鞘中拔出,恐怖到极致的剑意涌出。
仿佛某种被天地禁锢的怪物吞困而出,漫天皆是杀伐意。
“快逃,全力逃跑!”巨峰圣王大喝,白洞玄拔剑的那一刹那,宛若坠入无穷无尽的深渊,被其完全吞噬。
“帝兵之下杀伐第一,半帝兵,血渊!”天玄子郑重无比,身躯挺拔,全力催动秘术,要记录下这一刻。
那一剑,拔的太快,斩的太快。
大圣都来不及,圣人都反应不过来。
一剑斩下,恐怖的符文交织,漫天的血色活了过来。
一剑斩下,天地禁锢!
一剑斩下,岁月断流!
轰隆!
血渊与黄泉轮碰撞,恐怖的异象浮现,血色之月与杀伐之刃的碰撞。
天地,被这一剑劈开了!
天空中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延伸万里。
地面塌陷,山川倒塌,江河断流。
大日隐退,星辰远走。
黄泉万丈高的身躯被斩退,血月被打散,黄泉轮的形体再度浮现,黯淡无光。
“啊!”数尊大圣咆哮,催动至强的法,燃烧寿元与气血催动禁术,想要撕裂空间遁逃。
各色的霞光闪耀,圣人们全都竭尽全力,搏命爆发,想要拼出一条血路。
可那一剑,太快太强,不只是斩向黄泉,不只是斩向黄泉轮。
自白洞玄拔剑的那一刻,三万里区域便是他的领域,杀伐之剑道领域。
斩下一剑,便是斩下三万里区域!
那一剑斩下,道则被禁锢,岁月被封存,漫天皆是吾剑意,无处剑气不呼啸。
灵舟也好,战舰也罢,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剑之下化为飞灰。
圣境之下的大修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肆虐天地的剑气绞杀,一切都被磨灭。
没有半点疼痛的死去,没有一丝抵抗的灭亡。
耀轩与巨峰两尊圣王身躯上布满伤痕,被剑气斩破体魄与神魂,两人都在大咳血。
气息十分萎靡,那一剑并非光是杀伐的力量,还携带着破灭与腐朽。
“逃吗?”以强硬著称的耀轩圣王第一次没有主意,惊恐无比的询问身旁的老友巨峰。
巨峰圣王凝重的望向被一剑斩下地面,不知跌落几千里的老祖黄权,艰难开口:“逃!”
……
“这是何等的存在,真是至尊吗?”震撼良久,有皇主迟疑发声,与几位好友跨空交流。
“这般手段,难以理解,超乎想象,白族不曾诞生过帝吗?”一位圣主充满困惑。
一剑覆灭诸圣,斩退黄泉轮,这般手段太过恐怖,让他怀疑这是一尊古之大帝在显圣。
“大成的圣体吗?”惊呼声此起彼伏,各大圣主、皇主都难以置信。
何曾见过如此强大的至尊,何曾见过这般纯粹、恐怖的剑道。
……
生命禁区,虚域!
死寂一般的沉默,癫狂的血王在这一剑下恢复正常。
“心皇这个老阴货,倒是做了一件好事!”血王阴沉道。“若真叫其证帝,乱古的狂欢多半要提前终止,禁区又如何能恢复到鼎盛。”
血王又恢复安静,其手中出现一轮血色的弯月,更加磅礴的黄泉之气浮现,赫然是残缺的一角黄泉轮。
“再强又如何?只要你跨不出那一步,终究要为我做嫁衣!”
阴毒莫名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其大手拨动,残缺的黄泉轮开始运转。
黄金大世,他先下一棋!
……
生命禁区,煌域。
“血王这个老贼,将我等埋在三千道州的一枚棋子拨动,下一盘大棋。”开口者是一位少年,无比年轻。
“父皇沉睡,何必与他争夺,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九宇可不缺乏当狗者。”中年男子淡然道。“小弟真是愚蠢啊,与我等拥有一样的血脉,却沦为他人的棋子。”
提起黄(煌)惧,两人一脸鄙夷,眸中尽是贪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