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太古的失败者
灵州最繁华的城市，风国皇城，风都！
风皇宫，玄劫之风吹拂。
端坐于金皇王座之上的中年男子，与一袭青袍的老者侃侃而谈。
“岁月是最致命的东西，会抹去一切，包括记忆与恐惧！”
风族的老族长，大圣境的巨头风轻扬目光深邃，望向白界。
“灵州是失败者的避风港，被人遗忘再正常不过。”
风皇威严无穷，言谈间尽显皇主气象。
……
灵州，月界！
天有三月，一隐一弯一圆，百年一轮换。
眉心间有弯月印记的老者瞳孔幽深，望向月之湖。
湖中有水，水中有月，月中有大墓。
“沉寂太久，远离中心的我们被历史遗忘了吗？”
其声音低沉，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让人沉沦。
……
灵州，圣地，阴阳殿！
黑色的日，黑色的月高悬于云天之上，沧桑无尽。
日与月的中心，悬浮着笼罩在黑暗的男子。
那双黝黑的眸子中蕴含着无尽的黑暗。
“黄泉教，禁区的狗罢了，若非有人护着，早就被覆灭。”
“如今，也敢呲牙！”
日月震动，咆哮之声惊动天地。
……
三千道州，荒州！
黄泉教的灵舟、战舰接连跨越数州之地来到与灵州接壤的此地。
有至强者横栏黄泉教众人。
墨绿色衣袍的老者，背着一柄巨刃，凌于天地之上，圣威弥漫，威压穹天。
“是南宫家的前任家主，南宫青川！”有皇主出声，认出拦路之人。
“青川兄，何故拦路？”黄泉教的一尊圣人从灵舟中走出，凌于虚空之上，喊话南宫青川。
“莫要往前了！”南宫青川出声，劝慰黄泉教众人退去。
他与黄泉教已故的一位老教主交情颇深，不愿看黄泉教葬送于此，方才现身阻拦。
“是南宫道友的意思，还是南宫家的意思？”
又是一尊至强者走出，磅礴的圣威盖压天地，是一尊大圣，极其古老强大。
南宫青川苦笑发声，他仅是代表个人而来，代表不了南宫家。
“南宫道友，我等也不愿生灵涂炭。”名为黄威的大圣发声。“只要交出重瞳者，我等愿意退去。”
密切关注的各方大佬闻言皆是一愣，这般大的阵仗竟不是为了灭族，只是索求重瞳者。
南宫青川苦笑，一番劝说无果后拂袖离去。
人若寻死天都不拦，他又何必阻挡。
黄威回到最庞大的灵州之内，最上方端坐着一位老者，充满死寂与腐朽。
在下方是两名圣王，也寿元无多，身躯都开始腐朽。
“区区一个白族，若识相，交出重瞳者，倒未必要将其覆灭！”耀轩圣王浓厚的声音响起，“若肯归附我教，种下黄泉蛊，倒可留下这一族。”
巨峰圣王面色阴沉道：“区区一个气海境的小儿，竟可掀起圣战！竟要覆灭一个大族！”
“我等贵为圣人，竟如此作为，岂不惭愧？有何面目见人？”
其话语间充斥着不满，苦修数千载，竟沦为他人奴仆，这是何等的屈辱。
竟然因为一个黄口小儿的怒火，将沉睡的他们唤醒，要掀起如此大战。
“老祖，撤退吧，我等岂能听命于一个小儿！”
有圣人与大圣义愤填膺，不再端坐。
最上方的老者眸子开合，恐怖的气息微微弥漫，连天地都在颤栗。
“大争之世，太过安静了！”黄权平静述说。“不只是因为一人。”
“这是禁区中某些人的意思，要掀起血与动乱。”
“无帝的时代，是最适合下场收割之时。”
黄泉教的最强者，至尊境的无上大能黄权收敛威势。
“禁区少主又如何？圣人可不是他能调动的。”黄权叹息不断。“这是血王的旨意，迟早都得行动。”
“血王的使者早就到来，我等为禁区中的存在炼制血丹，可获取进入禁区中的资格。”黄泉教当代教主黄崇发声。
“不曾诞生过帝，没有帝兵，又偏安一隅的灵州，是最佳的选择！”
弑杀的狼苦心挑选的猎物，是栖息在浅滩之中的真龙！
……
帝州，大夏皇朝。
“上个纪元被禁区扶持起来的一群废物，真是不知死活！”
大夏皇主语气深寒，对黄泉教不屑一顾。
太古时期诞生过十八尊帝，漫长岁月以来都歌颂着其名。
成功者被万古颂唱，失败者跌落尘埃。
灵州的五族，便是昔日争夺帝位的失败者，远走创立。
那是距离帝位一步之遥的至强者，甚至有能横击大帝的大成圣体。
……
帝州，大玄皇朝。
“白袍镇万圣，一剑压诸天。”大玄的老皇主喃喃，三个纪元之前，名为乱古的时代。
乱古时代中期，最璀璨的一位天骄。
灵州白族，纯阳真君，白洞玄。
最有可能成帝者，却因某些变故，争夺帝位失败，方才有了玄帝，方才有了大玄皇朝。
“不知是否有幸，见一见纯阳真君的绝代风姿，见一见连老祖都叹服的剑道！”大玄皇主眸中满是憧憬。
……
白界，武炼之地。
白明的灵魂回归，瞳孔睁开，金色的光芒大放。
金色的灵海翻涌，日月双莲其现，其气息在一点点攀升。
金色的光芒从其身躯绽放，冲天而上。
丹田之内，灵海之上，一座金色的宫殿浮现，宫殿之内有一只白色的鹿在奔跑，三尾九角，神圣玄妙。
破灵海，得入道宫一重。
“道宫境，当真不凡！”
金色的光柱消散，白明从盘坐中起身，宛若九天之上走下的谪仙人，仙资卓绝。
……
“沉睡太久，许久不曾活动筋骨。”白洞玄轻语，白衣绝世，目光柔和看向手中的长剑。“老朋友，许久不曾饮血，今日当尽兴。”
白色的剑鞘，压制不住的血气，血红色的长剑，诡异妖艳。
其名，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