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心驶得万年船
老梁不在按摩房，也不在酒吧，而是在网吧。
走在路上的陈科感受到了这条街道的特质，有些颓废，有些奔放。
按摩房外有几个睡眼蓬松的女人，刚刚出来觅食，没有精神头的样子，昨晚一定工作到很晚。
按照手机地图，陈科找到了网吧， 在二楼，楼梯贴了一些游戏人物的海报，花里胡哨。
一进入网吧，扑面而来是一股怪味，这味道陈科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长时间不开窗有味道，加上一些泡面和臭脚以及汗臭的混合味道，其中烟味比较突出，这复杂的味道，刚刚接触的时候，比较刺鼻，还有点辣眼睛，不过多呆一会，就会被同化，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很适应。
网吧人不少，此起彼伏的骂声是主旋律。
“上网？”网管打量着陈科，目光很放肆，他看出来陈科不属于这里，并且陈科一进来就在打量。
“我找老梁！他在哪里？”
“你谁呀，你找老梁，你什么事？”网管态度很狂。
陈科挑了挑眉，“你确定你要知道？”
这反问是还击，陈科以为自己会慌的，这个地方，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比如这网管，他的身上带着匪气，说话很不客气，结结巴巴的回话是合理的，陈科却很强硬，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似乎身体里有一个开关，一下子打开了。
网管有盯着陈科看了几眼，然后指了指，“老梁在最里面。”
陈科走到最后一排，这一排都坐满了，陈科扫了一眼，他判断出来是谁老梁，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中年人，嘴里面叼着半根烟，烟头已经灭了，他还叼着，与周围人不同，这人没有玩游戏，而是在看视频，看的是新闻联播，心怀天下。
“请问哪位是老梁？”
那位中年人看了陈科一眼，“你是迷失吧。”
陈科点了点头，这是他的网名，发疯丸子把名字告诉了老梁。
老梁站了起来，他的手伸进了裤子里掏了掏，手拿出来还闻了闻。
陈科面不改色的看着老梁，他来的时候已经有预感了，这里人下限是真的低，远超想象。
“走，出去说！”
陈科点点头，他也不会选择这个地方跟老梁聊，不过他对于老梁的专业能力有了怀疑，他真的能帮到自己吗？
既然来了，那就主打一手相信。
走到了外边，来到了网吧后巷，这里堆放着很多垃圾，味道不是很好，好在通风，陈科觉得比网吧里空气强。
老梁挠了挠头发，感觉他的头发好多油，这也是陈科的常态，他经常好久不洗头，造成的结果就是枕头睡的黑黄黑黄的，白忍冬改变了陈科，起码他现在对个人卫生比较注重。
“有烟吗？”老梁问道。
陈科说道：“我不抽烟。”
老梁有些不悦，陈科从兜里面拿出来一盒中华，递了过去。
陈科提前准备了，以备不时之需，幸好备着了，用上了。
老梁嘿嘿一笑，露出了被烟熏黄了的牙齿，“挺上道！”
看来有一个好的开始。
就在这个时候，刚刚坐在老梁身边的人从网吧出来了，围住了陈科，他们的目光很放肆，老梁撕掉包装，抽出了烟，分给了几个小弟。
陈科看着老梁等人吞云吐雾。
“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陈科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恶意，来者不善。
老梁低哼一声，“什么意思？我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
陈科说道：“我是来请你帮忙的，这就是我的意思。”
老梁嘿嘿一笑，说道：“小兄弟，说吧，谁派你来的，接近我要干什么？”
陈科突然笑了一下，“不帮忙你就直说，你污蔑我就没意思了吧。”
老梁吐出烟雾，“你别跟我在这里狂，嘴硬？草！干他，干他就老实了，你现在想说我还不听呢。”
陈科真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疯狂丸子介绍了一个不靠谱的人，警惕性还挺高。
报警，估计没用，这几个人都是老油条，找的地方是没有摄像头的，打了也白打，要讨公道要付出极大的精力。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跑，离开这里，回头再去发疯丸子，可陈科没有动，他反而跃跃欲试，老子凭什么让你们污蔑？
陈科心里有一股火，越烧越旺。
老梁开口了，小弟们贼嚣张的把烟扔在了地上，直直的冲了过来，他们表情很放松，陈科只有一个人，分分钟干倒他。
走在最前面的小弟抬起了腿，一脚飞踹，陈科没有动，只是在脚快踹到他的时候，陈科微微一侧身，左手一搂，直接楼住了腿，手臂用力，直接将腿锁的死死的，右手成拳，狠狠的砸向他的头。
一拳又一拳，没两拳，小弟就有点晕了，挣扎的力度不够了。
其他小弟到了，陈科拉着小弟往后，不把后背暴露给他人。
“你他妈的，敢还手”
“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骂声此起彼伏，陈科的血在这一刻沸腾了。
到这里就结束了吗？
不，还没有呢。
退是不可能退的，就要一战到底。
陈科松开了手，将小弟一推，然后一脚踹了过去，小弟变成了沙包，直接砸向另外几个小弟。
攻击就是要连续不断的攻击，被踹的小弟搞乱了阵型，陈科紧随其后，他跳了起来，一脚踹翻一人，但好运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开始是陈科出其不意，下手还挺狠，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但对方毕竟人多，陈科冲了进来，就会陷入缠斗之中。
瞬间，陈科挨了五拳三脚，关键是他落了下风，处于这种情况，不好翻盘了。
老梁抽着烟走了过来，“停手！”
小弟们不打了。
“说不说？最后的机会了。”
陈科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了笑，“说你妈！”
嘴臭谁不会呀，陈科平时是不会骂人，可在小说里，陈科可是王者。
老梁嘿嘿笑了起来，他对小弟们挥了挥手，“玩去吧。”
小弟走了，老梁对陈科笑笑，“兄弟，不好意思，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