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同的观念,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障碍
一行人围桌而坐,白雪酒杯高举,一个圆满的句号,可以短暂的放松一下了。“这一顿庆功宴庆的是大家的功,这一杯美酒敬的是你们的劳!”白雪声音清冽、铿锵有力。
大家都端杯站了起来,白雪笑着说道:“大家都是家人、朋友,不必这么客气,坐、坐。”
林成海笑着说道:“这还不是雪姐指导有方,没有你带领我们,我们还不得像无头苍蝇一样一团糟啊。”
“海哥说得对,团队的合作自然重要,但归根结底还是要看领头的是谁,对吧?”同事高丽芬笑着说道。
“你看,如果是那老巫婆的话,可能就没这种结果了。”古文军也在一旁附和道。
巫晓晓是公司的另一位同事,任何公司都有站队人的存在,明争暗斗自是不可避免,大家都喜欢跟着白雪做事,不止因为白雪年轻漂亮,而且比起年纪稍长的巫晓晓活泼开朗许多,年龄差别不太大,观念与言语相对来说也更契合一些。
“这样说话就过了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只是大家擅长的不同罢了,都是好同事,不能这么说话。”白雪倒显得挺公平、正直。
“白姐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所以领导就是领导,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我们可不能私下破坏公司同事间的关系。”林成海急忙补上一句。
大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三三两愉快地聊了起来。
剩下的事已经不多,拆了场就该回去了,短短几天,虽然累,但成绩不错,事情也办得顺利,除去前后打点的费用,也给公司创造不小的利润,算算到手的提成也还算满意。其实白雪早就计划着私下多拉拢资源、培养人才,然后自己开公司的打算,这样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事业,如果靠公司的那些工资、提成,何时才能过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实现无忧无虑的经济自由,她是一个有事业心的女人,她不甘这样庸庸碌碌地一辈子,她也梦想着能有一家有规模的公司,也梦想着自己能无忧无虑地在全世界的美景中漫步。
“你那姓巫的明明水火不容,为什么刚才他们说起他的时候你还替她说话。”林成海有些不解地看着白雪问道。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明白啊?白跟了我这么久啊?”白雪用手摁了一下林成海的脑袋说道:“那么多人,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她的人啊?在这样的公开场合,我难道要说我讨厌她么?”
“还是你想得周全。”林成海恍然大悟。
“怎么,有个如此聪明的老婆幸福吧?咯咯。”白雪喝得不少,脚下的高跟鞋一紧一慢发出不规律的响声。
林成海赶紧一把将她揽过靠在肩旁,心里掠过一阵心动,低头侧过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用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小声地在她耳边说道:“老婆不仅聪慧漂亮,而且风情万种。”
“你们男人就是这张坏嘴。”白雪轻轻用手拍打着林成海的胸膛小声地说道。
“那,你喜欢吗?”林成海面带微笑,掏出房卡开了门。
顾盼盼问需不需要扶他上楼,张翔宇笑着说不用了,道过再见,他拄着拐进了小区,走到楼下,他转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一丝隐约的痛楚掠过胸口,他轻轻沉了口气。以前周敏没事做的时候,天天呆在家里念念叨叨他嫌烦人;后来开始有事做,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回家时早时晚,但也觉得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再后来,周敏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今天应酬、明天朋友,随着回来得越来越晚,张翔宇又开始有些想念之前那些唠叨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张翔宇突然开始不喜欢下班了,很多时候回到家,他面对的都是空荡荡的屋子,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他不明白周敏每天都有那么多事吗?即使事情再多非要忙到那么晚吗?因此两人的闲聊也慢慢变得越来越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来说不上几句就有了争吵。
张翔宇觉得周敏变了,周敏也觉得张翔宇变了。吃穿住行,张翔宇觉得恪守着自己的一切,与以往无异,而周敏觉得他不知上进,安于现状。反观周敏,从言行、举止,张翔宇觉得她已像完成了一次次蜕变,以前的样子荡然无存,要说变,周敏是真变了。对此,周敏也并不否认,她不想要再过以前那种一成不变的生活,她不想一辈子这般平庸。对于追求好的东西,无可厚非,“你不向往并不代表我没追求。”周敏这般说,对此,张翔宇觉得有些无奈,但又无从反驳。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说自己不会变,但外在的一切都在不断地、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们,只不过是他们自己没有察觉而已。当有一天回过头来,他们才真正发现,他们在改变世界的同时,世界也在改变着他们。
我是人,我也需要有自由。催催催,你一天不想着挣钱我还要想着挣钱呢。这是周敏面对张翔宇打电话、发信息时说得最多的话,本想问问,这句话又从耳边响起了,张翔宇只得无奈地笑了笑。
两个人之间性格可以互补,但不同的观念,是横亘在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障碍,两个人之间一旦观念相左,不快也就接踵而至了。而现在,张翔宇面对的正是这样的问题,他找不到一丝解决的办法。一步一步,他现在已走到了只能少说话,多做事的境地。正如他说周敏的一般,你和外人说一天的话或许比和我说一个星期的话都多,其实,他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不知道周敏是不是和他一样,明明知道,但却又不得不这般无奈。
“在吗?在干嘛呢?”张翔宇翻看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接着又抽了口烟。月光皎洁,路灯散发着幽暗的灯光,树茂草深,远处不时几个晚归的人走过,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