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文青梦
杨笙清一时停下了脚步,恢复了冷静。就算自己找到了男人带自己进去,大概也是不行的。
“你去把法羽带回来,我有事问他。”
看着被扔在桌上的钱袋,法牙二话不说收入怀中,信誓旦旦的保证完成任务。至于他从中抽走多少钱,杨笙清也懒的管。可花楼是什么地方,进得去出不来的人间极乐。
依靠在凳子上,静静的等待,可这一等,就是一夜。
双眼有些红丝的杨笙清起身伸了个懒腰,思考了一夜,什么都没思考清楚。不过,算了,自己只需要见到王就好了。脚步有些虚浮,杨笙清面色平静的回到了自己的旅舍,甚至都没有去老地方去看看那一对被扔出来的兄弟。医女看在眼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感觉气压凝实了不少。
接下来几日,杨笙清没再去过那医馆,整日兜兜转转四处吃喝。有时医女陪着,有时未方陪着,账目都算到了她们头上,花楼也被所有人拦着进不去。而法羽没再来,法牙也没见。
杨笙清在生气,法羽也在生气,而法牙貌似平白被污了身子。
直到出发之日,众人才会面,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打定了什么主意。也没叫自己练过什么,自己的记忆这段时间里接触了这么些历史,一点踪迹都没有。
不过,城主还是城主,比起之前三人慢悠悠的赶。
兽车一架,气势瞬间就摆起来了。不过看这两只保护动物一脸倨傲的样子,应该也是有智慧的,不知道城主许诺了什么好处才愿意过来拉车。为什么边城没有?杨笙清深刻怀疑事法羽使得绊子,不过,这个仇我记下了。
车内,医女未方仍旧和杨笙清坐在一起。
“你们打定什么主意了?”
医女和未方对视一眼,便将计划全盘托出。
“我独自一人?不行。”
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回答,两人这才保证说到自己也会陪同上场,离王城还有十日风景,这段时间里会好好练习的。虽然杨笙清知道一开始就不能是自己一人上场,不过顺着他们阶梯下来也好
“这是法羽教你们的?”
“是”
难怪如此风情,但只能是好好配合,男人们都被赶得远远的,只有原先的十几个女孩在这陪同。
舞并不难,只是把花女讨好的模样放到了明面上来罢了,从历史中没有找到的感觉,竟在日复一日的练习中找到了。杨笙清不敢怠慢,誓要将所有的意境囫囵吞下,以待后日有所惊喜。
入夜,满满收获了一天的杨笙清在脑中回忆着白日的舞蹈,期待着在夜晚能够梦见些什么。
虽然几日下来,一无所获,但是有种熟悉感总挥之不去。
但司女也会跳这样的舞吗?睡意渐渐来袭,思维渐渐迟钝,一切来得悄无声息。可这个时候,医女竟来到了杨笙清的身边,看着她熟睡的脸,沉默的做着这几日下来重复做的事情。
你还不该醒来,红芒闪过又归于平静。做个好梦吧。
梦中。
夜愈显深沉,灯火越显明亮。黄橙色的,荡漾着的,哪哪都开着。热闹过了头,需想一处小亭休息。脱离人群时分,忽地,仰天空划一道惊雷,看顺水处,飞快的,过江舟穿一蓑孤影。
而天上,堆云积散成团,绵密电闪沉厚,雷雨忽落硕滴。
着急的走,不知道闯进了哪一处地方,关门外拦一股顽风,四下无人总算安静。费尽力气等待喘息片刻,才发觉周遭黑色浓重,不见一丝光亮。寻寻觅觅,兜兜转转,小心移动脚步。好在,抽屉间寻一纸油灯,点光亮。
静下心后,才想念外面的灯火辉煌,也想此刻外头大雨倾盆。好好一个节日,怪的这天公不作美。
此时,木沿边湿一面水汽,微寒,炉火前照一双佳人,倦态。影子微微晃动,竟不觉害怕,无言依偎着便渐渐入睡。
再深夜,外头只一些小动静,月色依旧,明瓦上泛一层透亮,洗的干净。听见,夜幕后落一些滴答,扰不醒人清梦。
本不是太疲惫,只是意外叫人疲惫,应对起来要费不少心思。次日清晨,双双醒来,推门外,瞧见,成竹旁吹一树枯叶,细见,灰色里露一点尖芽。好一个春色盎然,才发觉春时气候多变,怪不得天上。
二人相顾一眼,打算着寻路口回旅舍中。一人才迈出脚步,忽地被叫停下来。回头见人手采着花,顺方向看去,一片黄花地。
想起一言,待到东方欲晓,我见晓晓尤怜,天下幽幽了无生趣。鸟不叫,花不笑,恹恹看不见跳。
可当自己亲身见了,单单见,黄蕊处垂一滴明珠,叶湾中卧一枚青玉,便觉得十足的珍贵和充满活力。
可惜的是,雨落下洗一地残花。也无意多愁善感,也不想戴上那湿润娇嫩的花打湿发丝。拉起她手,顾不得花落染上湿泥,玷污了身子。似乎感受到,不知谁在偷偷的看着。
果不其然,窗升起听一声咿呀,只是女孩忍不住轻轻咳了咳,呢喃声道冷呀。
这下,轮到她的慌张了,千不算万不算,算不到慌不择路闯进了谁家的家。
本该坚定的离开,可是转过身,佳人在等候,灰白渐消瘦。
消瘦,可堪风厚,恰似雨过花凋后。
实在害怕,挥手打了打招呼,收到了满脸欣喜的回应,不觉察一下就自己也堆满了笑容。原本,女子,要是美丽女子,永远不变叫人慌慌神,叫人洋洋得意。可当看见如她一般美丽的女子,倚着窗低着眉,柔顺的样子乱人心,动人情,哪哪不叫人着迷。
进了正屋,桌上摆茶壶,正泡着三杯冒着热气的暖茶。
清胃。
也不知道她想做些什么,还打算着提些精神,可身边的人一杯茶水下肚。竟半分秘密也藏不住,自顾自的靠了上去,摸摸捏捏间,二人顿时打笑闹做一团。可能吧!此地清冷,一人独处实在是太过难熬。
慢慢喝下一杯暖茶,又倒过一杯热水暖暖身子,随她二人讲起了昨夜的夜市热闹。
外头黄花开的灿烂,可屋子里的却是芽冒草尖尖,黄蕊半开边。
琴声响起时,暖茶抑或是白水,都没了滋味。还得是清风拂面,湿酒凉杯,一曲不知味最是舒服。不过,最是清风与明月,叫人清减叫人愁。她这样的身子骨,大抵也是这样养成的。
次日清晨,杨笙清梦中的事物记得清楚,属实睡得不好。清醒过来之后,又忽的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好像有个姐姐死的,那还有个女孩又是谁呢?
也是夜市,是自己过去的记忆吗?
但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用处,念此,今日毕,杨笙清都显得极其懒散。好像已经放弃了从舞蹈中找记忆的想法了,所幸也大差不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