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跳梁小丑
王启未看清来人，可出手便是全力，想要将方远二人直接斩杀。他不愿引起太大动静，惊扰了今日到来的神剑门万前辈。
“动手。”见王启冲上，老疯子大喝，两人知道今日一战难免，必须速战速决，不然引来了王士和王子豪，两人难逃一死。
墨阳剑动，辉光冲天，老疯子出手便是全力。
方远手上暗光一闪，无辉的湛卢剑出现，铺天盖地的攻击展开，《洛神赋》剑法在剑下成形，漫天剑气交织，攻向了王启。
忽然出现的强大气息让王启大惊，使他心中一乱，知不是来人对手，连忙放弃攻击，闪到一旁。
可老疯子怎会给他机会。
寒光一闪，便见血光抛洒，王启已经受创。湛卢剑紧随而至，剑动诡异，让王启无处可避，瞬间身上已有数十剑痕，鲜血不断流下。
“徐昭陵，方远。”认出来人，王启忍不住惊呼，转身便退。
要知老疯子乃剑君九阶，实力高深，王启远非他的对手，且方远虽实力不强，奈何剑法精妙，出剑诡异，让人难以揣摩，若王启一人与他们为敌，必定丧命。
王启叫声吸引了他人，不少人围上，王凯和灵岩两人也赶至。
两个剑君高手加入，王启心中有了底，不再后退，转身望着老疯子，满脸怨恨，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敢回到太原府，而且还潜入王家，今日便要了你们的命。”
随着王启话落，王凯和灵岩摆好了架势，随时爆发强大攻击，斩出漫天剑影。
“前辈，此地不宜久留。”方远识得当前形势，低声向老疯子说道。
老疯子点头，低声道：“不要恋战，我们寻得机会便离开，若王士与王子豪两人前来，我们今日想要离开就是难上加难。”
老疯子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寻找着离去之地。
“走！”观察片刻，老疯子见左侧人少，稍作冲击便会离去，一声低喝，拉着方远化着闪电冲去，手中墨阳剑挥下，人未至，寒芒出，那挡在前方的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身首异处。
老疯子脚下一踩，灵活而动，带着方远眨眼来到院墙下，纵身一跃就要跳出王家。
可一旁的王启三人岂会让他们如愿，三人皆是低喝一声，长剑舞动，寒光划破黑夜斩向了方远二人。
三柄长剑舞动，势可劈山，纵然是老疯子也不敢小觑，挥剑斩下。
“当”“当”
两声交鸣，王凯和灵岩的长剑倒飞而回，两人也是忍不住脚下踉跄，后退数步。而王凯的剑却一个折返，旋转一周，改变方向后再次射向了老疯子。
“咻”
破空声响，剑速极快，斩向了老疯子。
“当”又一声轻响，湛卢剑将王启长剑击退，而方远只觉一道巨力冲来，让他身形不稳，从老疯子手中掉落。
“方远！”见方远落下，老疯子连忙落地，挥剑逼退围上的人，担忧的望着方远。
“无事，不过我们似乎不能够轻易离去了。”方远略显歉意的看了老疯子一眼，然后无奈看向已经围上的王启三人。
老疯子轻蔑扫过王启三人，淡淡道：“这三人不过跳梁小丑，这几日的休养我伤势恢复了不少，想要斩杀他们不过举手之间，虽会引发旧疾，不过此刻已经顾不得如此多了。”
老疯子说着，右手抬剑，左手平伸，张开五指。
墨阳剑上，火焰跳动，炽热气息扑面，地上青草枯萎，化灰飞散，身旁境界低微的王家之人忍不住后退，一脸惊骇。
他左手五指上，剑气激射，片刻如五柄利剑在手。
“今日我便斩了你们三人。”老疯子嘴角溢血，低吼一声，身体一晃已出现在王启三人身旁。
“全力抵挡不可藏拙。”王启大惊，咆哮出声。
然而老疯子拼着引发旧疾，全力出手攻击岂是如此轻易能够抵挡。
剑光划过，炽热扑面，似一片火海落下。
“啊”率先一声惨叫，灵岩倒飞出去，大口吐血，身上出现焦黑。
“嗯”随即一声闷哼，王凯也吐血倒飞，身上黑烟缭绕，甚是狼狈。
王启实力稍强，依旧在苦苦支撑，可老疯子的左手已经挥动，五指上的剑气扭曲，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出，王启也倒飞了出去，身上出现了恐怖的伤痕，可见森森白骨，若不是最后关头他稍作闪躲，估计已经被斩为两段。
出手重伤三人，老疯子吐出大口鲜血，身影再动，瞬息来到王启身旁，墨阳剑发出低声铮鸣，猛的斩下。
已经身受重创的王启如何能够抵挡，只能发出不甘咆哮，眼睁睁看着墨阳剑落下。
“你敢。”
王凯和灵岩两人咬牙翻身，剑出低吟，挽出朵朵闪烁寒光的剑花扑向老疯子，速度快如电。
两人意图很明显，若老疯子执意要斩王启，那么必定会承受两人攻击，最终也只会落得惨死下场。
一旁方远见状，湛卢剑一挑，已经出手，剑舞纵横，挑动方圆，呼吸间便是数十剑斩下，想要阻挡两人攻击。
可方远虽剑法精妙，却实力逊色不少，根本不能与两人硬抗，剑刚相触，他便被巨力推开，而两人的攻势不变，依旧落向老疯子。
老疯子紧咬牙，抱定必斩王启之心，他不避不闪，眼中寒光闪烁，杀机森然。
“前辈不可，他们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方远见状大惊，连忙急喝。
随着方远这一声大喝，老疯子眼中闪过犹豫光芒，然后一声低喝，横扫一剑，斩向王凯和灵岩，凭借强大剑意将两人逼退，他也抽身后退，来到方远身旁。
“走。”老疯子身体有些摇晃，嘴角挂着血迹，抓着方远就要离去。
“休想轻易离去。”
王凯和灵岩两人不愿善罢甘休，再次攻上。
“你们想死，那便怪不得我了。”老疯子目中凶光一闪，放下方远，脚下轻动，人影出现在数米外，两人身后，墨阳剑轻点，连攻数剑，然后面露狰狞，猛的横扫，弧形剑气爆发而出，斩向了两人。
王凯和灵岩心中大惊，仓促应对，挥剑斩下。
“轰！”
巨鸣声响，弧形剑气被破。可老疯子的身影已经逼近，猛攻一剑，点在灵岩剑上，让灵岩身形不稳，踉跄后退。
“给我滚开。”一声厉喝，老疯子翻手一拍，一掌拍在王凯身上，把他拍飞十米。
“先斩灵岩。”拍飞王凯，老疯子对方远叫道。
方远也正有此意，在灵岩踉跄跌撞后退之时，他已提剑而上，剑动有风，铮铮低鸣，《洛神赋》那神秘莫测的剑法施展开来，行云流水般的攻出，瞬间笼罩了灵岩。
老疯子动作极快，也欺近了灵岩身，墨阳剑出，夜空似被划破，闪烁冲天寒芒。
灵岩左右无援，被方远和老疯子包围，且两人攻势惊人，让他脸色剧变，心中大乱，想要躲闪。
可不论方远还是老疯子均早已封死他的去路，让他无处可闪。
“轰！”老疯子后发先至，直接一剑斩下，灵岩仓促抬剑格挡，被轰飞了出去，大口吐血。
“嗖”“嗖”“嗖”……
剑舞破空声传来，方远的攻击也到，漫天剑影已将他笼罩，朵朵寒光爆发，瞬息让他遍体鳞伤。
“黄初三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脱胎于赵孟頫书法《洛神赋》的神妙剑法再现，气势惊天。
剑出有横竖，游走有锋，点横交错，有时连斩，有时轻点，方远所舞剑法直接破碎灵岩抵抗，只使得一片鲜血飞舞。
“川”方远连砍三剑，正是《洛神赋》中的“还济洛川”最后一字，一剑强过一剑，力有千斤，灵岩举剑格挡直震得他手臂发麻，长剑脱落。
“嚓”最后一剑砍下，灵岩再无抵抗之力，被一剑竖劈，从头顶劈开，直达小腹，连惨叫都未传出就已经惨死。
“这是何种剑法，居然如此精妙，且剑迹多变，竖劈横斩，点刺曲剜让人防不胜防。”老疯子自诩剑法神奇，可今日见到方远所使，不由自叹不如，看向方远的眼神多了一丝好奇。
“该死。”躺在地上的王启已经恢复，怒骂一声翻身而起，脚下一蹬，射向了方远。
王凯也止住了身形，仰天一声咆哮，双手举剑，猛斩而下。
“哼！”老疯子冷喝一声，墨阳剑挥动出手，身影连闪，一剑击退了王启，然后抬剑斩下。
“轰”
老疯子所斩与王凯碰撞在一起，一阵气浪刮过，让身旁的人忍不住倒退，修为低弱者口鼻溢血。
王凯蹬蹬后退数步，哇的吐出大口鲜血，脸色难看。
“死！”老疯子吐出大口鲜血，狰狞一声大喝，双手握剑，剑上火焰跳动，猛的斩下。
一剑处，大地生烟，变得焦黑，炽热高温扩散，让人难以忍受。
王凯被强大气息压制，动弹不得，只得一脸惊恐的望着迅速落下的一剑。
“谁人胆敢在我王家惹事。”一道寒光闪过，老疯子倒飞出去，王子豪的身影出现在王凯身前，冷冷注视着老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