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积土成山
李承乾能怎么办，手指颤抖的指着罐罐，“它，它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还会骂人？”
“啊哈哈，你说这个鹌鹑吗？”程新尬笑道。
“鹌鹑，就是它！”李承乾声音变大，“为什么它会骂人？”
程新把手里的灌灌直接送出去，递到李承乾的手中，“这是一只灌灌，主要功能帮你骂人，附加功能辨认方向，送你了。”
“啊？真的假的，一只鸟，会骂人，还能指示方向？”李承乾一脸的怀疑。
“忘了吗？刚刚还骂过你二大爷呢。”程新笑得很邪恶，下一秒伸出手指，给灌灌一个大力的脑瓜崩儿，于是成功的让李承乾在一片二大爷的噪声中自闭了。
李承乾想到最近经常过来挖人的青雀，还有高阳她们，脑海中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程新，灌灌只会骂二大爷，这一句话太没有攻击性了，如果我们教导它，它还能学会新的词语吗？”
“哎呦，行啊你这家伙，真的是蔫坏儿，试试不就行了吗，来我先教它一句，“龟儿子！”，来跟着念“龟儿子”。”
灌灌用它圆溜溜的豆豆眼，瞧了程新一眼，“龟儿子，你二大爷。”
李承乾笑得见牙不见眼，“大哥，真的行啊你，厉害！”
程新臭屁的一甩头发，“那是，不看看我是谁。”然后继续转身，给灌灌进行私教，“接下来，我们把这两句话连起来读：龟儿子，我是你二大爷。”
“我是你二大爷！”
程新摇头：“不对，应该是：龟儿子，我是你二大爷。”
“来，我问你，我是你的谁？”
灌灌回答：“龟儿子！”
程新被气的吐血：“你才龟儿子，你全家龟儿子，我是你二大爷。”
李承乾哪里见过这么接地气，会骂人还会学话的动物，迫不及待的催促，“好了吗，该我了，我也有句话想要教它！”
程新被气到了，直接道：“来来来，你先来，气死我了，这龟儿子。”
李承乾一脸期待的看着怀里的灌灌，“来，小灌灌，跟我学“厚颜无耻”。”
灌灌看了他一眼，继续它的：“你二大爷，你二大爷。”
见李承乾皱着眉头，程新笑喷了，果然伤害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笑完之后，程新在心里呼叫008，“兔八哥儿，问你个问题，灌灌能够深度学习人类语言吗？”
“滴—，可以，不过一旦开启深度学习模式，就只能保持目前的状态，不可再次变回卡牌，你可愿意。”
这还用想，就灌灌这个衰样儿，就算是变成卡牌也没有收藏价值，于是直接道：“愿意愿意，开启深度学习模式。”
李承乾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耐烦了，“是厚颜无耻，而不是你二大爷。”
但下一刻，灌灌再次出声，“你这厚颜无耻的龟儿子，我是你二大爷。”
“嘎—”直接给李承乾吓出了鸭叫声。
“噗哈哈，太特么好玩了，高明你教的不错，厉害厉害！”程新说着还比出一个大拇指。
被骂之后，李承乾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就被程新一顿马屁拍的找不到北了，“啊，但是它骂的比我脏多了，它，它…。”
“我知道，这丫的它不讲武德。”
“你二大爷不讲武德，龟儿子，厚颜无耻。”灌灌已经进入深度学习模式，只要被它听到过的话，它都能够记住，并可以对这些词语进行打破，然后自由组合。
“你妹的，消停点儿，要不然今晚就加一道小鸡儿炖蘑菇。”
东宫这边，程新和太子两人不务正业，忙着教灌灌骂人。
一个月后， 雪花般的消息，流入长安。
甘露殿内的李世民，快速的查阅如小山般的奏折，河南道、隆右道、关内道的蝗虫也全部被消灭。
“哈哈哈哈，好，实在是太好了。”
房玄龄杜如晦他们，想起解决蝗灾的主人公，东宫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有召集百鸟的能力，甚至还有百鸟之王—凤凰。
长孙无忌心下一动，然后上前进言：“陛下，如今这番轻易解决蝗灾，可是离不开太子，是太子的孝心感动了上天，引发神鸟相助，恭祝陛下，灭蝗取得如此大的成功。”
李二闻言，心情更加愉悦，“好，将太子和程新，给孤叫来。”
尚书房里，孔颖达提问，“如何理解民与君的关系？”
李泰踊跃回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在其位谋其事，君臣负责国家大事，升斗小民关系一日三餐，商人负责货物的流通。”
程新总算是也有自己一张独立的书桌了，不过盘腿盘的他膝盖有些麻木，正悄悄的调整坐姿。
听到李泰话，他内心吐槽：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都特么的是废话。
程新扭头看到李承乾正襟危坐，习以为常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一丝不怀好意，刚好李承乾看了过来，于是他做了个鬼脸。
见他一副怪模样，李承乾闭紧嘴巴，生怕笑出声来，想了想也开始不甘示弱的扮丑。
听到李泰的回答，孔颖达面色看不出喜怒，捋着胡须点头，“不错，这是孔圣人的正名之言。”
没成想转过身来，就见到程新和太子隔着一条道，互相挤眉弄眼，而后面的李恪被他俩逗的憋笑憋的辛苦。
“程新，李承乾，你俩无故扰乱课堂秩序该罚，伸出手来。”
“老师，我错了！其实我刚才也是想要回答您的问题来着，不过我…”不等程新狡辩。
孔颖达已经接过太子太保手里的戒尺，“手抬高点儿！”
两人各挨了三戒尺，天下太平了，“太子你来说，君与民的关系你认为是怎么样的？”
李承乾思考片刻回答道：“君为首，掌舵方向；官为身，流通协调四方事宜；兵为肢体，执行命令，民为腿脚，支撑全体。”
“此番话语令人耳目一新。”孔颖达满意的点头，“可以坐下了。”
孔颖达一咬牙还是点名让程新发表意见了，但他只要一想起祖先的《论语》变《抡语》就如鲠在喉，食不下咽，死不瞑目。
程新虽然这种正儿八经的国语课上的很少，但是从小学到大学，孟子、孔子他们都文章可以没少背，所以也不怵。
“咳咳—”程新清清嗓子，这个范儿拿捏的足足的，“孟子认为：民贵君轻，主张仁者无敌。
孔子认为：民为本，以德治国，主张仁政。
荀子提倡“礼治。”
他说完这三大家之言，孔颖达还没有说什么，李泰不甘示弱道：“这些也不能算你自己的看法。”
程新提高声音：“我的看法是，综上所述，君主应当以人为本，为人民服务；平民百姓才会拥护爱戴它。
国家的本质由人口、土地、王朝组成，人口说到底就是民，如果没有人口，这个国家的领土和王朝也将会覆灭。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
如果说君主是山，那么百姓就是一粒粒的尘土，有了山风雨才能兴盛；如果说君主是蛟龙，那么百姓就是一滴滴的水，当他们所有的水滴汇聚在一起，变成无际深渊，才能适合蛟龙生存。”
“说的好！”孔颖达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多月前还把自己气的够呛的顽童，短时间内就摇身一变，说出这么一番振聋发聩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