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无处不在的政治纷争
顶楼，一张长方形的长桌上，坐满了一位位黑影。
正中间一位黑影敲了敲座椅的把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他先开口了：
“各位标签塔的高管，我们距离上次聚众会议已经过了3年，距离标签塔来观众也已经过去了3年。这3年里，我们有8名观众因年龄原因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们对他们怀有永恒的思念。
“剩下的我们年龄也越来越大，最后也是要与他们有相同的命运。现在这六名观众年纪都不大，正好来补充我们的新鲜血液。
“所以这次会议的中心就是关于如何分配人多问题。”
黑影一说完，坐在左手边的第二名黑影率先开口：“1号，就按照三个派系每个两名吧，之前每次都是这样，这一次如果改变了什么，是不是有些不按照规矩来办事了。”
一号微微摇头：“不，这次不能这么分，观众之所以比人类强盛就是因为会变通，不像他们一直遵循人情世故，这也顾及，那也顾及，最后一事无成。5号，你觉得呢？”
右手第二位的黑影看起来有些颓废，即使是全身黑色，也可以看出他的精神状态。“随便吧，我这里不做评价。”
1号又将头转给之前说话的那名黑影：“3号，你看到了吧，5号他们并不准备要与我们争抢。”
左手第一位的黑影这时候开了口：“1号，你也别为难5号了，他不喜欢争吵，而且他们那一派系之前也为标签塔的建造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再加上这3年他们走了4位老观众，都是5号的朋友，心里不舒服也是理所应当。”
“那2号，你觉得应该分几个人呢？”1号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问题却很犀利。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与他对视仿佛可以感受到身体的刺痛感。
“我与3号看法一致，既然来了6个人，5号分2个人也是无可厚非。”
右手位第一位也说话了：“我觉得分一个就行了，5号一脉的老家伙大都借着年纪大不管事，把观众带给他们只是浪费有限的观众数，而我们这一派终日工作，该有几个观众轮流休息一下了。”
2号将头扭过来，静悄悄地坐在原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4号。
4号也看着2号，没有任何的心虚的情绪，仿佛本来就应是这样的结局，5号还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这一切的派系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一样。
桌上的剩余四位也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有9号，笔直端坐，眼睛却闭得很紧，嘴角出现了丝丝水渍，微微有鼾声传出。而旁边的黑影好像已经司空见惯。
一圈黑影争争吵吵，最终还是1号一锤定音。
“纪律部分3名，管理部分2名，后勤部分1名，但让后勤部先选择，纪律部和管理部再轮流选择，就这样定了。散会。”
一天后。
“127号，跟我去中央大殿。”34号说，然后微微附在赵峥耳边说，“记住，等会儿就选择2号。”
“什么2号？”赵峥回问他，但没有回答。
“走，现在就去。”
“274号，现在去中央大殿。”
……
赵峥跟在34号的后面，来到螺旋楼梯前方，静静地看着红色的烟火映照出来的自己的影子，与现在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心中笑了一声，“还不知道谁是谁的影子呢。”
转身走上了骨制的楼梯，昏红的灯火摇摇晃晃，被甩在了身后，前方是随着灯火张牙舞爪的影子。
楼上，方形的桌子旁坐着3个黑影，分别是1号、2号、5号。
1号和2号笔直端正，5号却心不在焉。
一旁，新来的6个黑影都到齐了，他们的监护黑影站在他们背后。
坐在中间的1号先说话了：“我不喜欢废话，就直说了。你们是标签塔的新观众，加入标签塔。先给你们介绍，整座标签塔分为3部，分别是纪律、管理、后勤，我是纪律部部长，2号是管理部部长，5号是后勤部部长……现在，先由5号选一名成员。”
5号抬起头，扫视了面前站立的黑影一眼，随便指了一名：“就你了。”
“220号，那你就是后勤部的了。”1号看向220号。
“那剩下来的就你们先选吧，是纪律还是管理，你们来。”
剩下5个黑影包括赵峥都沉默不言，怎么说？按照你刚刚的表述，你是1号，你最牛b，那如果我不选纪律，你一说完话，我不就没好日子过了？
还是221号先说了：“我进纪律部。”说着站到1号的背后。
1号没有任何表情，点了点头。
赵峥一下就看出来，这是那个之前打了他的强盗，他的手臂一只粗一只细，那时被摔到地上的记住的一个特征，想不到他也来到了这里。
看到前面的黑影没有语言动作上的变化，赵峥也就不再迟疑，之前34号说了选2号那就是2号，起码自己身边的人是跟自己一个阵营的显然更加保险。
“我选择2号。”赵峥看没人开口，自己先发话了。
1号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剩下的人见状也就放开了。
“我选择1号。”这是274号。赵峥认出来是红衣女子。
“我选择2号。”这是190号。这是白衣女子。
“好，那剩下的320号就进入纪律部，散会。”1号一锤定音后，率先离开。2号和5号跟在后面。
320号和220号又都是谁呢？赵峥心中一边想着，一边看向两人的位置。220号就是普通人的样子，320号显得有些驼背。
等到观众席的3人都走了，34号才率先起身，带着赵峥离开，再是接下来的几人逐一离去。
路上，赵峥问一旁的34号：“前辈，这所谓的派系是什么啊？况且你们又是怎么设定标签分的啊？”
34号笑了一声：“这个问题等会儿你见到2号再问，他要亲自见你。”
“2号？就是刚刚坐在左手边的那位？”
“对，待会儿说话注意点，标签塔里的等级分布比外界更加严格。我可以不在意我们之间的等级，但其他观众不会。况且每个人的标签分在登记时都会重新排名，所以基本上只要你的名次低，你就可以被那个人控制。”
城堡左边的地界，红色的碎石堆成一堆，上面插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三个字“管理部”。一根根红烛插在墙壁上的铜制金属管里，沿着台阶上沿，作为唯一的亮源照亮这块地界。赵峥随着3号的脚步，一起登上了管理部的阶梯。
管理部不大，赵峥登上台阶后就可以清晰地看清里面的全貌：
面前是整整齐齐的架子，一排排一列列地立在后面，中间是一条走廊。其上放着一件件不知名，乱七八糟的事物，架子前方是一张方桌，方桌右面靠墙，剩余三面摆了三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些纸，一个放大镜，靠架子的这边椅子上，2号坐在那里，正写着什么。
赵峥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出2号，猴精猴精的，就算现在是黑影也是比别的黑影瘦上一圈，大大的脑袋被瘦小的身体支撑，里面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但就是感觉身体比例不是很协调。
34号倒是没什么，应该是看惯了觉得正常，沉声开口：“2号，我将127号带过来了。”
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写着手上的事物。34号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赵峥一看34号不急，那自己急什么，也等待着。
又是一小会儿过去，2号才放下笔，缓缓地转过来:“小子可以，没有心跳加速，也不觉得焦躁，果然，能在进标签塔时表现得天赋异禀确实有点实力。”
赵峥没有辩解什么，轻轻地笑了笑：“2号大佬，第一次见面，您谬赞了。”
“哈哈哈，小子，你要知道，其他来的观众第一次见到我时都巴不得添我的靴子，再怎么淡定，呼吸急促全身发热还是少不了的，你现在还觉得我不该夸你，怎么？不想高升，标签塔的很多特权就是掌握在我们手里。”2号似乎很开心，但这股豪放劲儿从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嘴中吐出来，怎么都显得有些违和。
“当然有想问的，您能告诉我标签塔现在的格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