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阮颜去哪儿了?
阮颜坐在车里,方才强忍的泪水大颗大颗从眼角滚落。她自小被奶奶扶养长大,记忆里绝大多数的时候阮父虽对她不冷不热,但总有一些温情的画面刻在脑子里。没想到,时过境迁,世事难料,记忆里温和的父亲脸庞,在此时被现实击垮地面目全非。
两个黑衣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身后看着她。看她这样,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划过一丝怜悯。
车子缓缓启动,沿着乡间小路,慢慢朝目的地开去。
阮父送走了阮颜,盯着手里的簇新的卡,几乎要飞起来。他赶紧带着张丽萍阮拓和阮蓝,回了x城的家,迫不及待开始规划以后买房的蓝图。
谁知家里竟然有三人蹲守,刚进家门,几个身手利索的人就将其控制起来。阮家人被捆成一团粗暴丢在客厅,嘴上贴上了胶带。阮蓝呜呜呜挣扎着要说点什么,被其中一人一巴掌扇飞在地。
“老实点!”
阮父张丽萍悻悻不敢造次,心中也是忐忑不安。阮蓝双脸火辣辣地疼,恨恨地盯着他们,突然,视线所及在他们腰间,瞪大了眼睛,她用胳膊捅了捅父母。
阮父张丽萍登时肝胆俱裂,是枪!?
他们家怎么会惹到有枪的人???
半个小时后,三人中其中有一人出去,带回了两个男人。阮父张丽萍抬眸看去,为首的男人容颜俊美,黑色西装外套了一件黑色长风衣,看起来似是匆匆赶来,夹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这男子虽养眼,但面色暗沉,风雨欲来。
他身后的男子同样一身黑,五官似是混血儿,深邃俊俏,但他面色疲倦,神情慵懒,嘴角上噙着一抹玩世不恭地笑。
俊美男子上前,看到那群捆成一团的人,皱眉在几人面上过了一遍,眉头皱的更深了。
慵懒男子踢了踢带他们进来的人,“人呢?”
那人说道:“只有他们四个。”
阮父张丽萍以及阮家姐弟被这对话听得是云里雾里,但他们家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不会是阮颜在外惹事,然后找到阮家来算账了吧?
孟舟走过来,居高临下盯着这四人,阮蓝似看到他很激动,呜呜呜着要说点什么。孟舟抬手示意,有人过来替她撕开嘴上的胶带。
不待孟舟开口,阮蓝顶着巴掌印便急着道:“你们是来找阮颜的吧?她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她跟我们家早就没关系了!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她算账吧!”
慵懒男子也就是秦南,看着阮蓝嗤笑了一声,这姐妹也不过如此。
阮蓝自然也听出了这声笑的讽刺之意,面色一红,娇羞地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前的孟舟,这阮颜是怎么得罪如此帅气的男人的。
孟舟睨了秦南一眼。
秦南接收到信息,闲闲踱步到阮蓝面前,蹲下跟阮蓝平视,淡淡地问“阮颜去哪儿了?”
阮蓝犹豫了一下,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她没回家。”
秦南嗤笑一声,眼神示意一旁的手下,手下得到指令,进了一个房间,从房间里取出一个粉色的包装盒。
阮蓝正疑惑着,但看到熟悉的包装盒,心里惊骇翻涌,这是她从阮颜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
秦南笑意盈盈地欣赏着阮蓝变幻的表情,待欣赏够了,打开包装盒,一套完整的香奈儿套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与阮颜离开孟舟别墅时穿的一模一样。
秦南拿着衣服踱步上前,微笑着蹲下,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一把尖锐的小匕首,他言笑晏晏地用匕首抬起阮蓝的下巴,“没回家她的衣服怎么在你这里,说谎的孩子可是要被划花脸的哦。”
冰冷的匕首贴着阮颜,慢慢描绘着她五官的轮廓,秦南微微笑着,似是在跟她认真商讨着什么“这鼻子鼻翼有些大了,不如我给你修修怎么样?这眼睛太小了,不如我给你开个眼角?”
孟舟面无表情,一旁站着的三人看着他们的秦特助,心中默默吐槽,秦特助爱给人整容的癖好又来了。
阮蓝却没这么好的心思,她感受到匕首犹如一条冰冷的毒蛇,在她脸上爬来爬去。她心中是怕极了,又看到男人温润如玉犹如情人般低喃着商量着五官修整的事,似乎是真的在征求她的意见。
阮蓝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这可怕男人真的有可能做出来当众给她整容这件事。心下害怕之余想说出真相,但又想到接收阮颜的人警告他们不要说出阮颜的下落,否则会死的很惨。前有狼,后有虎,阮蓝顿时又怕又无措起来。
秦南却从阮蓝变幻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他想要信息,“看来是想起来点什么了?来,告诉我,阮颜在哪里?”
最后两句加重了音调,阮蓝被吓得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
直接哭了出来。
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匕首上,秦南眸中划过一丝厌恶。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匕首又贴进了阮蓝的脸一寸,“告诉我,阮颜去哪儿了?”
这几日的寻找的疲惫,加上这女人的谎话,他的耐心快要耗光了。
一旁的张丽萍心疼女儿,呜呜挣扎起来。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孟舟抬手示意,有人过来撕去了张丽萍口中的胶带。
张丽萍激动,她算是看明白了,阮颜惹来的祸端凭什么要让她的宝贝女儿承受!她急急说道,“阮颜跟我们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去哪里我们也不知道,各位大恩大德放过我们吧!我们是真的不知道阮颜去哪里了!”
秦南一笑,果真是久混在市井的女人,谎话说的可比她的小年轻女儿有水平多了,若不是他们查到的资料显示阮颜的离开与他们息息相关,倒也真的会被蒙蔽过去。
孟舟闻言也有些不耐,抬手,一旁的人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从阮家卧室拖出一个黑影。
阮蓝定睛一看,竟是晓晓。
她跟张丽萍相视一眼,她不是回去了?
晓晓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被关了多久,某天下班就被人喊住,便没了意识,醒来后便一直被关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卧室里,关了整整三天,不给洗澡,被人看着上厕所,甚至上厕所也不能关门,她几乎羞愤欲死。非常后悔跟阮家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