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变故。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他惬意的伸着懒腰,这一觉是他来这里之后,睡的最舒服的一觉。
门外响动,似乎很多人聚集,夏星星以为是什么集市,他穿好鞋子,拿上外套,走了出去。
“尤舍。”夏星星道。
白日的阳光格外刺目,照的村长家十分亮堂,几乎一览无遗,可屋内却空无一人,连村长夫妇的踪影也没有看见,他不免心下疑惑。
夏星星来到隔壁房间,房间干净的仿佛没有人住过,并没有看到尤舍综艺。
“村长,夫人。”他又喊了几声,可仍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奇怪……”夏星星嘟囔道:“都去哪了。”
他敲响村长房门,道:“村长,夫人,你们在里面吗?”连续敲过几声后,见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他原本打算去外面看看,可一股血腥味若有若无的飘来。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夏星星用胳膊肘撞击房门,很快,年久失修的房门在他大力的撞击,破开了。
桌上的茶壶摔落在地,地上流淌着大量血迹,村长躺在地上,后腰心被人捅了好几刀,这也是大量血迹的来源。
夫人则仰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菜刀,夏星星认出,那正是夫人昨晚用的那把。
“村长,夫人。”夏星星跑到两人跟前,村长伤口处的血迹已干涸,看样子早已死去多时。
任凭夏星星如何使用异能治愈,地上的人都再无半分生气。
他转而去救治夫人,伸手探上她的脉搏,他惊喜的发现,夫人还活着,只是陷入昏迷。
她虽然胸口处中刀,但并没有砍中要害,且夫人的胸前放着一块玉佩,被她挡下了这致命一击,凶手应当是慌慌张张的杀了人后,跳窗逃走,并没有认真检查过。
夏星星刚想催动异能救人,身后就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村民赶到了。
他们看到,村长死相凄惨,而夏星星手覆盖在夫人身上,正欲对村长夫人行凶。
“你在干什么!”村民怒道。
夏星星暗道一声不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他肯定要被误会成杀人凶手了。
他只能不去理会村民,而是专心治疗起夫人,因为只要夫人活下来,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时找出真正的凶手,可这一幕在村民眼中,就变了味。
“村长……”
“大娘……”
“抓住他。”
七八个壮汉上前,控制住夏星星的双手,把人拖到门口。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再不救她,就来不及了。”夏星星道。
为首的正是昨天的矮个子光头,此刻他正站在人群首端,神情阴暗的注视着里屋的一举一动。
一位年纪稍大的女人,来到村长面前,伸手探向村长鼻息,随后朝着众人摇了摇头,道:“没气咧。”
虽然已经看到了一切,但众人仍旧不愿相信,昨天还活生生的人,今天就没了,还死的这么凄惨。
“俺就说不该收留外乡人。”
“村长这是得罪神明咧,神降下神罚了。”
妇女来到村长夫人面前,照样子摸了摸她的脉搏,道:“死了,准备后事吧。”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呜咽声,那声音像是想哭又不敢哭。
夏星星简直不敢置信,夫人明明还有气,这人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就敢杀人。
夏星星挣扎道:“你胡说,让我过去,你这是在草菅人命你知道吗?你就不怕有报应吗?”身后几个大汉死死禁锢住他,不让他有半点靠近夫人的机会。
那妇女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便遮掩了过去,随即大吵大叫道:“俺干这行二十多年了,不会验错的。”
“我呸,你这妖人,放你再去害人吗?”矮小光头骂道。
“村长好心收留你们这两个外乡人,你们居然杀了他。”
“还有一个人呢?去哪了?”
夏星星道:“这些事等会再说,你先让我救人行吗?求你了,我能救她。”
村民道:“我看就是另一个人杀了,来不及通知他,先跑了,那男的昨天不是一脚差点踹死瓜娃子吗?他有那个杀人的劲。”
瓜娃子的母亲也来了,小声说了句:“俺觉得大伯不是他杀的。”
矮小光头凶狠道:“大伙都亲眼看见了!你说不是他杀得?那你说另一个人去哪了?没杀人好端端的他跑什么!?”
夏星星哑然,因为他也不知道尤舍去哪了。
瓜娃子母亲道:“我……”
瓜娃子拉住她道:“哎,娘,你就别管了。叔叔他们会处理的,你一个妇道人家跟着掺和什么?”
母亲骂道:“忘恩负义的东西,忘记人家昨天救过你了?”
瓜娃子小声嘀咕:“我又没喊他救,再说了,还不是他们把我打成那样的。”
夏星星道:“我可以保证,人绝对不是他杀的。”
矮小光头男道:“不是他杀的,那就是你杀的,带走。”
夏星星被关在龙溪村的地牢里,说是地牢,其实就是一个破旧的柴房,不过20平米,门外站着几个站岗的村民。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是想不通,如果他想走门外的村民根本拦不住他,只是他有些事情想不通。
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村长?尤舍又为什么会不告而别?在他睡着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星星有些懊恼自己,昨晚睡太死了。
“哎。”夏星星叹了口气。
他抱着双腿,突然感觉脖子处痒痒的,咯的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他伸手摸去,是一条项链。
项链的尾部挂着一颗紫色的铃铛。
这东西应该是尤舍放在他身上的,他曾经找他借过这颗铃铛,可对方并没有应允,可现在却直接放在他身上,并且不告而别,直觉告诉夏星星。
尤舍不像是自己走的,他更像是被迫离开。
正当他想着,门外一片嘈杂声响起,接着响起一片脚步声,人们似乎在集中往一个方向去,与此同时,一股奇怪的味道传了进来,汽油混合着火把的味道。
夏星星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来到门口,果然大门已经被人锁死,他试图撞破房门,可看起来破烂不堪的柴房,竟是怎么撞也撞不开。
按理说,只是个普通柴门,不可能这么费劲。
不一会,一股热浪包围着柴房,浓烟涌入,呛的夏星星眼泪直流。
无奈,他来到窗边,想破窗而出,可碰到窗子,手仿佛触电般,被弹了回来。
这是?
此时,外面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夏星星再次来到窗边,伸手触摸时,他感觉到面前有一座透明玻璃墙。
难怪他怎么撞门都没有用,原来是有人在屋外设置了能量罩,他根本无法离开这间柴房。
有人想把他困在这里,活活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