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解救
在劫匪手要抓到她的时候,沈幼倾灵巧地躲了过去。她仗着两人的身高差距,从劫匪的嘎吱窝里钻了过去。
在劫匪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一脚把他踹倒。这一脚,她用了全部的力气,用了最后的求生本能。
劫匪踉跄了几下,沈幼倾从他的背后袭击他,一刀刺在他的后背。
“啊——”
惨叫声响彻云霄,劫匪吃痛倒在地上。一刀根本不够,沈幼倾又连刺了好几刀。
劫匪新鲜的血液喷涌而出,喷在她的脸上、身上。这个时候,沈幼倾不管不顾,一刀接着一刀刺了下去。
雪山上,回荡着劫匪的惨叫声,光是听那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疼。
直到惨叫声渐渐消失,沈幼倾才停止刺下去的动作,劫匪的头也沉入了雪地里。
这个时候,好像一切都静止了下来。
风停了,雪停了,就连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沈幼倾的身上都是血,脸上、手上就连衣服上都是。她却闻不到血腥味。
冯青并没有晕过去,由于失血过多,她的整张脸都是惨白惨白的。
她轻声呼唤道:“沈幼倾。”
听见她的呼唤,沈幼倾才回过神来,她望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劫匪。把满是血液的匕首丢了出去。
她顾不上其他,赶忙跑到冯青身上,企图用手捂住她的伤口,慌慌张张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带你下去。”
她把冯青背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往山下走去。
冯青肩膀上的雪已经凝固了,她感觉很累,眼皮很沉重。靠在沈幼倾背上,由着她深一步浅一步。
她道:“沈幼倾,你说我会不会死啊?”
沈幼倾鼻头一酸,但她还是强忍道:“别瞎说,你这不是致命的。只要救治及时,就会好起来的。”
明明很痛,但是冯青一滴泪也没有流。她都佩服自己的毅力,她苦笑一声道:“我不想死诶。我还没有红,都没有演过主角。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死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头也一点一点往下靠。抓着沈幼倾脖颈的手也渐渐松软无力。
沈幼倾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她强忍住悲伤,背着呼吸渐渐微弱的冯青往山下走。
她很想走快一点,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山下。但她的脚好像生锈一般,走也走不快,反而还走慢了。
冯青渐渐睁不开眼睛,她失血实在过多,能撑到这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她道:“沈幼倾,我这么讨人厌,我死了之后你们是不是很高兴!”
沈幼倾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特么的给我闭嘴,你很重的好不好!我的腰都快被你压断了。”
闻言,冯青竟然还笑了笑,只不过笑得很勉强。视线越来越模糊,冯青知道,她撑不住了。
冯青没有再说话,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
沈幼倾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忍着哭腔道:“冯青,你说话好不好!就算骂我也可以。”
“你不要不说话,这大雪天的我一个人害怕。”
无论她说了什么,冯青都没有回答了。
沈幼倾望着前方长长的一条路,愤怒地嘶吼道:“我艹你特么的。”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身累心更累。而且她很冷,手脚都快快被冻僵了。
连想把滑下去的冯青提上来的力气都没有。
在她快要倒下去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有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顾珩的。接着她就被人抱了起来,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冻了一天,沈幼倾使劲往那个温暖的地方靠去,只想这样沉沉的睡下去。
顾珩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没有马上出发的机票,就直接开了私人飞机过来。
到的时候,浑身的低气压,除了顾北能说上一两句,其他人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查了沿途所有的监控,报了警,动用最近的交警跟警察。最终锁定剧组拍戏的地方。
那里没有监控,但他们找到了劫匪打晕沈幼倾用的工具,才推断出她们有可能在山上的可能。
见到的沈幼倾的那一刻,顾珩的心瞬间跌入了深渊。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跑过去,只记得当时他整个人都很惶恐。
他是第一个跑到山上,抱住沈幼倾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她全身都是血,上面的血已经凝固了。
不仅如此,她的身躯没有一丝温度,脸被冻紫,叫她也没有反应。顾珩摸上去的时候,感觉像摸到了冰雕。
他把沈幼倾抱得很紧,几乎不停歇地把她往山下抱去。幸好他们带了医生过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幼倾昏迷了多久,顾珩就陪了她多久。除了上厕所的时间,他都待在病房里。
表面上看,冯青伤得比沈幼倾严重。但经过了医生的检查,沈幼倾是最严重的
她头被劫匪拿石头砸过,因为天气太冷,血都凝固在上面。所有她才感觉不到疼痛。
还被劫匪狠狠摔在地上,虽然地上有积雪,但她还是受了伤。后背都是乌青的,把衣服脱下的时候连医生都不忍直视。
冯青虽然被匕首刺中肩膀,但并不是致命伤。加上救治及时,她也很快就苏醒了过来。
而被沈幼倾一连刺了好几刀的劫匪也没有死,他只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他被刺了十五刀,刀刀避过致命的地方。
但疼也是真的疼,要不然也不会叫得那么惨。
沈幼倾昏迷了三天,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三天的时间里,顾珩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一向精致的人也长起了胡茬,衣服还是三天前那套。
衣服贵也有衣服贵的好处,虽然起了褶皱,但轻轻一弄,褶皱就消失了。
她一醒过来,顾珩就感觉到了。
他激动地握着她的手,高兴道:“小倾,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刚醒过来,沈幼倾还没有力气说话。她感觉全身疼,尤其是背后。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意。
顾珩摸着她的脸,那天受的伤还没有好。不仅脸上、手上都有刮痕。就连脚腕上都有被绳索勒出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