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礼物
流年揉了揉眉心，起身洗了一把冷水脸。他来到客厅，猛得拉开窗帘，窗外的世界是明亮的，低头望去，还有正在晨跑的人。
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拿上书包出发去学校。进电梯的时候，还遇到了隔壁的邻居蔡婶。蔡婶牵着自己的狗刚锻炼完，她亲切地对流年说：“年年，要去上学啦！”说着还把袋子里的早餐也拿出来要递给流年。
流年推辞不愿接受，他经常受到蔡婶的照顾，心里非常不好意思。蔡婶把早餐交到流年手里，一边说着：“快拿着，你奶奶要知道你不吃早餐可是会生气的。”
流年无奈地笑了笑，感谢的收下了还带着热乎气的包子豆浆。蔡婶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还不忘叮嘱流年路上注意安全。
冬日褪去寒冷，如今，已是入春的时节。
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来齐了。流年坐到位置上，纪凡把买好的早餐拿出来，还说着：“刘奶奶家的烧饼。”
流年看着纪凡说：“我吃过了。你给陆小小吧。”纪凡苦着脸，好不容易起个大早，结果买来的早餐还没人吃。流年见状，伸手拍了拍纪凡：“路上吃了蔡婶买的包子和豆浆，真吃不下了。”
纪凡闻言点点头，起身把烧饼给了陆小小。他作出一种不用感谢我的表情：“陆小小，不要太感动。”说完潇洒离去。
陆小小无语地看着纪凡走开，可还是把烧饼打开，闻了一下，挺香的嘛。她把烧饼分成两半，一半给了顾盼。
此时的顾盼因为没有睡好觉死气沉沉地趴在课桌上，有气无力地接过烧饼咬了一口，“嗯……”顾盼吃着嘴里的烧饼，是梅菜笋丝馅儿的，她嚼着东西说：“小小，挺好吃的耶。”
陆小小也很赞同，她转头问隔着座位前方的纪凡：“纪凡，烧饼很好吃，下次还给我们带。”
纪凡看着两个女孩嘴里塞着东西，像仓鼠一样可爱。他拍了拍胸脯：“行。”
高二下学期的课程也很满，每天听不完的课，刷不完的试卷，是高中生的常态。
班主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而课下的同学们有的专心致志，也有的像一只只瞌睡虫，头不断往下，快要钻到桌洞里了。
顾盼用手拐了拐打瞌睡的陆小小，小声说：“别睡了，小小，老师在讲重点呢。”陆小小毫无反应，继续点头，顾盼无奈。
她也很困，可还能坚持，每每看到陆小小快睡到地老天荒的样子，她都在想，陆小小是睡神吗？当然，她不会告诉陆小小的，否则，又是一次头脑风暴。
总算是放学了。所有人都迫不及待背上书包走出教室，上课的他们有气无力，下课铃响的时候每个人都向打了鸡血一样。
顾盼挽着陆小小，两人走在纪凡和流年的前面。顾盼问陆小小：“小小，你生日要到了吧，是这周末吗？”
“是滴，到时候我们去梦幻108，我都预订好了。”陆小小带着兴奋道。她还转过头告诉后面的流年和纪凡，两个少年默契地点点头。
纪凡还顺便问了句：“你想要什么礼物？”流年看向陆小小，也在等着她的答案。
陆小小跺跺脚，语气埋怨：“呀，不能问我，你自己想。”说完拉着顾盼就跑远了。
纪凡无奈地看着流年，流年双手摊开，作出他也无可奈何地动作。纪凡说：“那我们周六晚上出去逛一逛吧。”
流年点头：“嗯。”
……
顾盼回到家。家里只有做饭的阿姨在。今天有顾盼最喜欢吃的北京烤鸭，雪白的面饼包上香酥的蘸上甜酱的鸭肉，再加上一点黄瓜丝和葱丝作为点缀，入口一咬，美味极了。
顾盼吃得很饱，她擦了擦涂满酱汁的小嘴。和正在厨房收拾的吴妈说：“吴妈，我吃饱先上楼啦。”
“盼盼，去休息吧。”吴妈在顾盼家做了三年了，她是d市本地人，刚来做工的时候经常给顾盼了解这边的情况，就连顾盼现在就读的星辰高中，也是吴妈的推荐，她的儿子就是星辰高中毕业的优秀生。
转眼间，就到了周六的晚上。
流年和纪凡约在中心大厦商场二楼，远远的，就看见穿得很显眼的纪凡站在那里和流年招手。流年走过去，纪凡的手就搭过来：“走吧，我们去三楼看看。”
三楼是购物中心，一眼看去，都是琳琅满目的不同风格的商铺。
流年问纪凡：“你想好买什么了吗？”他自己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以前陆小小过生日，他都是让纪凡帮忙选，这次，还是第一次来商场给陆小小买礼物。
纪凡想也没想就说：“香水和项链。你选一个。”流年听完，蹙起眉头，他说：“你确定？”
陆小小是一个从不喷香水的女孩，虽然不常在一起交流，但他从来没有在陆小小身上嗅到香水的味道。反而是顾盼，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奶香，既不甜腻，闻起来还很舒服。
流年想起那个夜晚，他背着醉酒的顾盼，顾盼软软的手圈着他的脖颈，身上袭来淡淡奶香，流年嗅了嗅，在一阵凉风吹过的时候，那股香味不但没有消散，反而停留在了鼻尖处。
“嘿，想什么呢？”纪凡看流年突然发起了呆，也没有听他说话，感到奇怪，随即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流年回过神来，心想自己怎么会想起顾盼，还是那样的时候。他不自觉心里发热，耳尖都变红了。他拍了拍脸，对纪凡说：“没事儿，我等会去一楼给陆小小买本书吧。”
纪凡惊呆，他怎么也想不到，流年居然要给不喜欢看书的陆小小买书，这不是在陆小小雷区上蹦哒。
不过正和他意，陆小小喜欢流年，明眼人都看出来，只有流年不自知。纪凡又是一个别扭的人，不敢在陆小小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吃醋，只能默默生闷气。
他想，自己总有机会。这不，机会来了。
“行，不管你了，我就买项链，我们去前面那家店看看。”说着两人进去了一家精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