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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还是没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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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食堂上班也好几个星期了,我也慢慢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干什么也不需要师傅一遍遍喊我了,一个眼神我就能知道师傅要勺子还是碗。

    跟小娟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只有年龄对她隐瞒了。一天学校有运动会,午饭时间提前了半小时。运动会结束学生早早就放学回家了,我们也就下了个早班。小娟第一次带我去她家,市场最里面的一个破旧小院子,一半堆着收回来的废品,一半堆着旧家具。院子里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院子角落里有3间破旧的砖房,进去一片漆黑。“我家就这样,外面半间做饭,另外半间俩个弟弟住,最里屋我跟妹妹住,西边那间大房叔叔和妈妈住,房子就是比较破。”

    小娟一边说着,一边招呼我坐下。“家里没有人吗?”“哦,我叔叔和妈妈去收废品了,可能晚一点回来,你先坐着。我给你拿个西红柿吃。”“不用了小娟,你太客气了。”“没事,拿着。”小娟继续说着“什么时候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离开这里的,一定会。心凌你相信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加油会好起来的。”看着小娟,我这样想着一个人是多么厌倦这里的生活才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呢?这跟我离开学校那种无奈应该是一种心情吧。不知不觉天色已晚,我赶紧跟小娟道别,匆忙回家去。

    还未进门就听到婶婶在数落着叔叔,大概就是嫌弃叔叔挣的钱少,不愿意再抚养我们姐妹俩。“大哥大嫂人不错,在家时也很照顾我们。你时常讽刺大嫂没有儿子,大嫂虽心里不舒服,但也从没跟你争论过,孩子都还小我们不管又谁来管呢?”“总之去她们姑姑家舅舅家,去谁那也别留我们这。这样紧巴巴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什么事我都可以忍让唯独这件事,你做不了主。”见我进门,婶婶不自然的看我一眼,我也未理会,径直进了奶奶的房间。奶奶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走进去一把抱过奶奶。安慰着她“奶奶没事的,婶婶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不用理会她,别难过了。”我很想跟婶婶摊牌,我没上学了,可以打工挣钱养活自己了。以后我跟妹妹可以单过不跟她们一起生活了,可没有勇气去说,不知怎么说。

    又一个午后,收拾完在后院里坐着跟小娟聊天,准备下班买些好吃的给妹妹带回去。突然头上一阵疼痛,回头一看是何飞,“你看起来在这心情不错嘛?都交上朋友了。”“你好,我叫何飞。你呢?”何飞看向小娟,小娟害羞的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这是小娟,面点区的,她手可巧呢。”“哦以后我们心凌就多靠你照顾了哦,不介意吧。”看何飞离小娟越来越近了,小娟有意躲开,往后堂走去。“你们俩聊,我先忙去了。”“哎,别走啊,聊会。”

    “你怎么来了,下午不上课吗?”“没有啊,今天来打饭看到你了,前面听我妈说,你在食堂上班,我还有些不信,我几个食堂转遍了,才看到你。”“我有什么好看的,看我笑话吗?”“心凌我从未这样想过你,我只看到了你的不易。放心,我妈与我讲过,不告诉你家里人。”“好吧,你看也看到了,回教室上课吧,后面就别找我了”何飞听我如此说,可能想着我生气了,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摇头离开了。他不知的是远处,我哥已看见我俩说话的情景,我如此穿着他那能猜不到。

    “告诉我,你怎么在我们学校食堂,你没上学吗?我说最近看你很奇怪,虽说我回家次数少,你可别有什么事满着我?”哥你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可问我的。”“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你的主意怎么就这么大呢?有什么事不是可以坐下来一家人商量吗?至于你自己这样子。”“你可能忘了,我们并不是一家人,你也知道咋家情况。学校催着交学费,我实在也是没有办法,哥你别告诉家里。”“行了,赶紧收拾一下,等会放学我带你找我爸去!”“哥别告诉叔叔,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只要妹妹上学,我什么苦都可以吃,哥我求你了。”“那你是打算一辈子干这个吗?趁现在还来得及,明天去学校跟老师解释清楚,回去上学吧。”“我不,你要是逼我,我就没你这个哥了。”

    我没理会哥,径直往家里走去。不知过了多久,哥回家了,“等我找机会跟爸爸说说,你先自己照顾好自己,好吧。”“嗯,我知道了。”我知道这件事家里人早晚会知道,早知道早好吧,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后来哥把我没上学的事还是告诉了叔叔,叔叔抽着烟很久才回过神。“这丫头命苦啊,爸妈不在身边,我这个叔叔也无用啊!如今你要考大学了,家里实在也挤不出钱来多供一个孩子。”“爸,那也不能由着她去啊,今年才15就不上学了,以后她只能干这些最底层的工作。”“爸知道,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爸我去当兵,明天我就18了,我去当兵,省下来的钱,就让妹妹们上学吧。”“你这说的什么浑话,这事先容我想想,先联系联系你大伯。毕竟他们也出去那么久了。孩子们也不能这么样不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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